金翅神雕咕咕叫了数声,显得非常愉悦。
受了伤的朱火鸟怒火攻心,腹内气体激荡,它的腹部扩充压缩、压缩扩充,竟然使腹内的气体燃烧了起来,朱火鸟犹如发狂了,在空中哆嗦着,突然张嘴吐出了一口火焰,几只火苗已经从羽毛中冒了出来。
陡然,朱火鸟的羽毛燃烧了起来,继而全身燃起了火焰,火焰越来越炽热、越来越大,足有三四丈长,火红色的鸟身与火焰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团。火团还有一根长长的火尾,那是朱火鸟尾椎上的尾羽和尾复羽。
朱火鸟沐浴在火焰中,与火焰融为了一体。它张口喷出一大团火焰,差点引燃了金翅神雕的羽毛。金翅神雕躲闪及时,然而,又有三团火焰从左、中、右攻击而来,金翅神雕急速朝地面坠去,快要撞到地面的时候,猛得拍打着翅膀,飞了一个二次项系数大于零的二次函数曲线,重新飞到了半空。
朱火鸟并没有追击,它体表的火焰越来越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炽热的火团。如此这般,朱火鸟的攻击范围愈来愈大,扩大了七八倍。
朱火鸟这种神鸟先在体内积累可燃气体,再通过腹腔挤压生热燃烧,然后调动四周空气中的可燃物,进而发出越来越旺的火焰。
这种神鸟的腹腔犹如汽车的发动机,四周的可燃物就如同汽油。发动机把化学能转化为热能、机械能。朱火鸟把化学能转化为了热能、火焰。
李笑仰着头望见高空中有一个火球和一个黑点,火球不紧不慢地追击着黑点,“黑点”抵抗不住,在毛、温二人的上空绕飞躲避,发出呱呱数声,似乎在催促毛、温两位道长快点离去。
毛、温两位道长相互捉住对方的手臂,双腿成马步状,同时抬头看向空中,很吃惊很惊异。温道长道:“师兄的神雕能把巨鹰打得落花流水。……”
“也能迎战上百只山域鸟骑。”
“怎么被这只火鸟追击的如此狼狈?”
毛道长心中认同温道长的说法,嘴上反而反驳道:“屁股后面有火追你,你不跑啊?”
“有火灭火,未必就跑!”
毛道长指了指身后燃烧中的巡检司中厅,笑道:“后面有火,你怎么不灭火?”
二人正说着,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从身后发出,巡检司中厅的房顶被火烧塌了。中厅原址的地面上升起了浓浓的黑烟和刺鼻的热灰,众人以手捂住口鼻,弯腰如同虾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余晖道长惊叫一声:“大家快走。”
众人躲避着浓烟和灰尘,迅速地向集市外撤退。平克虏当先奔走,余晖道长一手扶着“木乃伊”、一手拉着受伤的白甲护卫跟着,红茶挽着绿茶、拉了拉李笑的衣袖。
李笑反应最慢,垫在最后,奔跑中他回头见几处火苗从灰烬里冒了出来,很快火苗变大汇合,又形成了哄哄燃烧的大火。大火前,毛、温两位道长依旧相互捉住对方的手臂,很轻松地在辩论着。
大火产生了滚滚热浪,炽热异常,李笑对着毛、温二人大喊一声:“你们还不快走。”说了一句话,让他略停了一停,就被烘烤得眩晕难受,不得不加速逃离“火场”。
李笑等人未及官道,就见官道上五队士兵比肩继踵、排闼而来,长龙般的队伍之前,一左一右,正是马白羽和孙图。二人并未骑马,步行。
马白羽自小喂养恨狐鹰,视力极好,他老远就见“木乃伊”、余晖道长、平克虏等七人,心道:就担心你们走山路逃脱了。他对孙图使了使眼色,孙图会意。
孙图喝道:“左队、右队向前包围。前队后队两侧包围。”话毕,左右各有二百人腰挂腰刀、背负箭袋、手拿弓或弩,小跑着上了山路,包围了李笑等七人,挤得水泄不通。孙图抬起手中的号旗,又大声道:“众将士听令,刀归鞘,箭上弦。”
零散的几处腰刀归鞘的声音,接着是轻微的拉弓声和弩上箭矢的机括声。
绿茶握着红茶的手,颤声娇喝道:“大胆马白羽,你想干什么?……”
孙图粗暴打断绿茶的话:“混账,马大主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平克虏哆嗦着嘴唇,看着四周的弓和弩,没有说出话来。他不畏死,但是他胆小懦弱。
李笑见到孙图,气塞于胸,要不是孙图和老铁捉拿他,他就可以与郑良良一起到金牛镇集市寻找李婶和二丫头了。
李笑嗒嗒嘴,尼玛,你一个死胖子,你与老铁那个鬼东西,害我不浅。他不管不顾地大声道:“孙图专门做坏事,……马白羽灭绝人性,专门吃男孩子的命根子。……”
激动之下,李笑没法组织语言,他看了看四周的士兵,又道:“你们都是国家的……士兵,不能帮助坏人做坏事。”他差点说出你们都是国家的军队,要为人民服务。囧。
众人也都好奇小小年纪的李笑能说出什么,也就没有打断他的话。
孙图见是短发少年,不禁心惊肉跳,这小子怎么还活着?他看了看马白羽的脸色,心道:马白羽,怎么没有杀掉他?这个活口不能留。
马白羽见是短发少年,就知道短发少年会胡说八道,他没有什么反应,他的目标是花钟贤。他确信孙图会让他们全部闭口。最保险的让人闭口方法就是杀人灭口。
孙图见身旁的士兵全部准备好了,就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他盘算着:先放箭、后出刀,一网打尽。孙图有些激动,他抬起手中的号旗,大声命令道:“众将士听令,准备放箭。号令,三、二、一,放箭。”
五百死士,或挽神机弓、或举神机弩,射出一千多支箭矢。箭虽只有一千多支,集中在一起,也如疾风骤雨,密集而来,锐不可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