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肃北是大周的景帝自然也要遵从这一祖训,十月头上,六部就开始准备帝王秋围的事情了, 随行人员的名单, 仪仗, 玉岐山猎场的检查, 都是事情,整个朝堂上也都忙碌起来。
许言和周肃北两人却是过的蜜里调油的,日日都腻在一起, 有时候还会带着许言去宫外走走, 带着小萝卜头去玩。
这次的秋围, 许言作为皇后也是要同行的,不, 现在应该叫做君后, 毕竟上个月, 周肃北逼着礼部的那些官员重新拟了男子嫁人后的称呼, 对着嫁入宫里的男子的品阶也定过了,侍人,公子,侍君,贵君,君后,这是对于男子进宫后的品阶,许言的尊称也从皇后娘娘变成了君后,这让许言也高兴不少,毕竟,一天到晚被人娘娘,娘娘的叫着,他都要怀疑自己的性别了。
周肃北早早的就叫人给许言特意准备了马匹和狩猎的衣服,还提前带着他在京郊的猎场里打了几次猎,许言起先不习惯,但是玩了几次也有了兴趣,对于这次的秋围也很是期待。
这日子一到,周肃北就将许言和小萝卜头打包了带走,这次因为有一众大臣和皇亲国戚跟着,小萝卜头就不能一直和他们呆在御撵里,而是坐在了专门给他准备的另一辆马车里,小萝卜头撒泼打滚了半天,也没让周肃北答应他晚上也留在他们帐子里的要求,最后愤愤不平的朝着周肃北哼气。
“三哥,你这是娶了媳妇就过河拆桥,还是不是亲哥哥!”小萝卜头坐在御撵里铺着的毛皮上,啃着一块糖糕,腮帮子鼓的高高的,让人看了就喜欢。
“自然是亲哥哥,不然你现在就在萧太傅的马车上了。”周肃北敲敲他的脑袋,笑着说。
“别别别,我才不去呢,你说他也是一个美人,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严苛啊?!”小萝卜头有些叹气,当时他看着才16岁新科状元的萧珩长的好看,哭着闹着让他三哥把萧珩给他扒拉来做了太傅,哪知道,年纪轻轻的萧太傅他心狠的很,每每他一犯错,萧太傅他就是一尺子下来,不打手心,专打屁股。
“这不是你自己求的么,好好跟着萧太傅学。”周肃北当时没有告诉他,萧珩是他的人,年纪轻轻的却学识过人,而且为人严苛,原本他是要把萧珩安到朝堂里的,结果小萝卜头一闹,他只得给了萧珩一个太傅的虚职,只是奇怪的是萧珩却也接受了。
小萝卜头瞬间就焉吧了,当时还是他太年轻了!
“噗嗤!”许言看着小萝卜头的样子,笑了出来,刚刚他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一副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样子,却非要做出苦大仇深的样子。
“余兮哥哥,你笑什么?”小萝卜头看他突然笑了出来有些摸不着头脑,抬头睁大眼睛看着许言。
“没事,快用晚膳了,你少吃些糖糕,等会吃不下了。”许言看他的样子不忍心告诉他事实,只得转开了话题。
旁晚的时候,队伍在一处平地上停下来,准备安营扎寨休息一晚,许言被周肃北带着下了御撵,两人慢慢悠悠的在附近走动走动,暗卫藏在附近,保护两人。
太后远远的看见并肩而行的两人,狠狠的撕了手里的帕子,想到自己透露给许言的事情,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苏余兮和周肃北事一条心的。
而且也是好本事。在她面前装的对肃东余情未了的样子也是像极了,要不是上次苏余月在他面前说漏了嘴,说苏余兮对他说过苏家对苏余兮和成王的婚事很不满,早就想着解除了婚约,苏余兮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甚至苏余兮和周肃北早就是情投意合的,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周肃东看着近来越发艳丽起来的许言,眼神有些奇怪,有点懊悔,也有点蠢蠢欲动,苏余月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紧,然后咬咬牙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行走间,两人之间的默契和亲昵很是自然,像是与生俱来的,让看着他们的大臣和皇室子弟都熄了心里的一些心思,看陛下对君后的态度,自家的儿子,女儿送到宫里怕也是一个摆设的命。
苏行这次也带着李秀云随行,两人看着许言和周肃北的样子,都露出了一个笑容,还好宝贝儿子嫁的是陛下。
许言和周肃北两人走过一圈活动了手脚回来,帝后的御帐已经搭好了,床榻桌椅一应俱全,地上也铺上了干净的地毯。
周肃北在床上坐了下来,拉过许言将他放在膝上,就开始动手,许言被他闹的有些紧张,这个大帐的隔音也不知道怎么样。
好在周肃北也没有打算真的在这里办了许言,抱着他啃了一会,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几个明显的印子也就停了下来。
许言伏在他的怀里喘气,这个家伙真的是越来越霸道了。
“我刚刚看见周肃东看你的眼神里带着些欲/念,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那样看你,我要让他知道,你是我的。”周肃北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语气里带着些醋意。
“是吗,那又与我何干,周肃北我爱的是你,别的人可入不了我的眼。”许言窝在他的怀里,握住他的手。
队伍行了十多天才到了玉岐山的围场,围场这里建有行宫,第一天到了以后,大家都以休整为主,早早的就都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许言和周肃北却没有,许言派人将李秀云和苏行请到了这次他和周肃东住的主殿,看着几个月没有见过的夫妇两人,许言先给他们请了安。
“阿爹,阿娘,近来可安好?”
“都好,一切都好,我今日看着你和陛下相处的样子,也就放心了,总算没有诓你阿娘。”李秀云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红润的脸色,心情更好了。
“原本就不是诓你的,我和陛下本就是心意相投的。”许言看着站在一边看着娘两的周肃北,朝他眨眨眼睛。
周肃北也朝他笑笑,然后下令要人准备了酒菜,留李秀云和苏行两人用晚膳。
晚膳后,李秀云和苏行回了自己的房间,许言靠在周肃北的怀里:“许久不见阿爹阿娘,怪想他们的。”
“等回了宫,我给你阿娘封个一品诰命,以后你想见她了,就派人接她进宫,不然我带你出宫也行。”周肃北抱住他,一只手已
已经滑进了许言的里衣,许言横了他一眼,但到底放软了身子。
周肃北看他的样子,一把就将人抱了起来,玉岐山的温泉很不错,这几日一直赶路,两人其实都有些疲惫,不如边泡温泉,边…
等两人从温泉池里出来的时候,许言连站都站不稳了,被饿了十几天的男人一朝爆发,实在兴奋了点。
眼带媚意的看了男人一眼:“把我抱回床上,腰疼。”
“好,回床上。”周肃北抱着浑身都是红痕,身子绵软的许言回到了床上,转身去拿毛巾的时间,许言已经卷了被子,睡的迷糊了。
看着床上把自己裹的和一个棉包子一样的人儿,周肃北只能无奈慢慢帮他把头发擦干,然后转进被窝,将人抱在怀里。
第二日,秋围正式开始,许言昨天被折腾的狠了,今天浑身都有些不舒服,也就没有被允许跟着去打猎,坐在特意搭建起来的台子上,几个侍女轮流给他送上吃食和美酒。
太后和苏余月坐在一处,看着许言的方向都露出了满带恨意的眼神,苏余月恨他引起了周肃东的注意,恨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太后恨他则是恨他帮着周肃北。
这一刻太后和苏余月难得的统一了战线,太后想到后宫里那个莫名其妙怀孕了的美人,突然的计上心头,反正也是一个不干净的,何不用来对付苏余兮这个贱人。
到下午的时候许言到底没有忍住,还是换了衣服跟着周肃北去打猎了,许言一身红色的骑装,拿着一把周肃北亲自为他挑选的弓,骑在一批雪白的马上,整个人发出一股子的英气来,引得,众人纷纷回头,有几个心思多的连忙又回头看了成王一眼,之后摇摇头。
奈何当初眼瞎啊!
许言和周肃北两人骑着马在林子里打猎,一路上都是一些山鸡,兔子的,好不容易两人遇见了一只獐子,许言喜上眉梢,夹了一下马腹,就追了上去,周肃北也马上跟上,这林子里獐子确实少见,猎到了晚上就吃獐子。
见帝后两人追獐子去了,其余的护卫也马上跟上,一行很快的进了林子深处,獐子不停的到处乱串,许言几次射箭都差一点,气的他有点急。
“今天我还不信,猎不到你了!”
“你等着,马上就给你猎回来。”周肃北加快了速度,追着獐子一段,拿出弓箭,瞄准后又调了角度,嗖的一箭射出,獐子倒在了地上。
许言见他猎到了,马上勒住了缰绳,到他边上:“可算逮住它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刚刚调转马头,却见一群黑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周肃北的脸色暗沉,连忙发出来暗号让私军赶来又护住许言:“恐怕来者不善,等会你找个机会就跑知道吗,赶紧回营地。”
“周肃北,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跑的!”许言死死的盯着周肃北,周围的护卫已经和这些黑衣人打了起来,黑衣人训练有素,这些护卫不如周肃北的暗卫和私军来的功夫好,不出一会,就倒下了好几个人,眼看护卫围成的保护圈要被撕开一个口子,周肃北抽出来佩在腰间的刀,朝黑衣人砍去。
周肃北早年也是跟着苏将军上过战场的,杀/人与他而言,熟悉不过,几下子,就砍了好几个黑衣人,许言在一边看得着急,生怕他受伤,那些护卫的功夫实在太差,根本拦不住那些黑衣人,几次都要逼近了许言。
好在这个时候周肃北的私军总算发现异常赶了过来,加入了厮杀。
眼看周肃北他们就要占上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一支箭,许言想要提醒周肃北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驱马过去,一把将人推来,那只箭擦着许言的手臂过去,将他的衣服划破,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口,顿时血流了下来。
周肃北看他为了救自己受伤,双眼赤红,转身对着刚刚箭飞过来的方向连射了三箭,见到一个黑衣人从树上掉了下来下收手。
“不要活口,都给朕杀了!”周肃北看着还在和黑衣人厮杀的私军吩咐道。
片刻过后,地上躺满了黑衣人的尸首,一个私军搜遍了这些黑衣人全身都没有找到什么特殊的记号或物件。
“陛下,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私军有些丧气,低着头回禀到。
“是吗,将这些尸首全部带回去,给我挂起来!”周肃北看着许言手臂上还在流出血的伤口,抿紧了嘴唇。
一言不发的将人抱到自己马前:“怎么这么鲁莽,不会先紧着自己吗。”
许言想要笑,但看着周肃北那张黑沉似锅底的脸却也笑不出来了:“我那不是担心你吗,本能的就想把你推开。”
说完低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快把那支箭捡回来!”
“怎么了?”周肃北看着他的样子奇怪的问。
“是谁干的,那支箭会告诉我们。”私军很快找了箭,将箭递给许言,许言接过,仔细看了两遍。
“这箭的箭头偏宽扁,尾羽用的灰羽,箭杆是实心竹,这样材质的箭,派人去查,看看最近那些人买过。”
周肃北听了他的话,接过箭,也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了,我的大哥周肃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