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是你的精神支柱……不,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你这病弱的身子骨可不能先塌了!”
“弄醒玲儿吧,让她也能够死得明白。”
被风鹰他们抓住,他和她都可能没有活路。汪宇一路搅和,跟根搅屎棍一样将他们观看的[表演]搅成稀泥,他们哪可能[戴上绿帽]选择原谅他嘞。到来的那一刻将是他的死亡,他很清楚一点,所有表情收敛,紧闭双唇懒得再多说一句的模样。
“弄她?主人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你在做之前一定要记得摸一摸那颗在心腔间扑通——扑通狂跳的良心,一个女孩儿到最后那怕是死,最重要那还是贞操。”
“怎么最近你老往那方面想呢?我是那种人?你才是那种机器!”汪宇只差跳起来给“他”一大嘴巴子,可想又不知道手掌该落在哪里,没个实诚的[受点]。
“主人,眼前一片好景,我能定下心来嘛?不知不觉…就妙不可言了。”
某系统嘴上说的,与芯里想的可大不一样。自家主人潜力无极限,得想尽一切办法,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将其挖掘出来。他闷骚的潜质,某系统自然要把它从内往外揪出来,待成功之日,自有一股明骚的暗香扑鼻而来。
“瞎扯,不想理你了。”他摆手道。
“主人,不要嘛,那多伤感情。”
其实也没必要明说,试问当初多少句[深情问侯],多少次交流,都变成默默吐槽。不理也应该早成为“他”的习惯了,孤独的路渐行渐远。
他白皙的手指探往玲儿鼻息,于唇瓣上端狠猛用一掐。良久,玲儿才渐抬起眼皮,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主人,她醒了。”
“你干嘛?我为什么在这里?……色狼啊!”玲儿一连串疑问句攻击,他还没反应如何回答,在她猛往后挪,隔开天远的距离,双手抱胸的动作下,他懵了。
“主人,我深情演绎一首……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辣么大。”
面对眼前无限与他扯开距离的玲儿,一言不合就飙歌的某系统,他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
他强颜笑道:“我…陆姐,你认识不?陆缘红。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来救你的。”
玲儿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里的防线:“嗯,那……现在?陆姐姐他们没事吧?!他们是生是死?他们到底怎样!”
“主人,这小妮子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世界处处充满危险,踫瓷骗子都已成为职业,为何她还能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
“一个什么?”
“主人,一个英明帅气,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玲儿也太单纯了点,仅凭陆姐的名字就不带一丝怀疑地相信了你,现在可是一个可以将身份证和身边七大姑八大姨都能弄得一清两楚的可怕社会!小妮子防备心也实在是太弱了。”
之前还夸奖他,当然夸奖也只是敷衍,后面顺承简直精妙绝伦,将自己认定论点给绝妙地阐释出来了。
比起某系统噼哩叭啦言论,他更想回答玲儿的[十万个为什么]:“现在……一言难尽啊!陆姐…情况……一言难尽!”
“主人,你这不明摆着忽悠吗?”
玲儿静等他回答,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开口,可一句[一言难尽]把她给打发了,不免有些失望。
双眼开始模糊,泪珠从眼角滑落,她睁着一双大圆眼,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泣,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悯:“陆姐姐…陆姐姐……陆姐姐…”
“好了,你陆姐姐没事。为了不让你担心,才让我说的谎,知道你会哭哭啼啼的,早知道早点告诉你了。”他帮她抹去眼角残留的泪滴,以及来不及[刹车]的眼泪,很认真、很仔细地盯着她,给予她鼓励:“不哭了,再哭可就不美了。”
“嗯…嗯。”玲儿轻呢了一声,哭泣声停止了,哭腔还在。
“主人,不带你这么骗人的,还连环骗!”
汪宇没有骗人,出去的路径已传送给他们,而且还利用总控制室关闭拦路机械兵,打开了三层叠加的结界,逃出的几率极大。但转念想到风鹰若紧追着他们,尤其是那亚塞,实力必定惊人,逃出的几率又莫名向心中的衡量杆的零刻度趋近。
陆姐、容容他们到底能否逃出去呢?看似把握居多,他心底其实是没底的。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毁灭?主人。”
“善意的谎言!况且逃出去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交流仅限于脑电波的交流,玲儿对对话是一概不知的,只是他行动、言语上的延迟反应,倒让她觉得他怪怪的。
“有点冷了?”玲儿双膝双手抱着,缩成一团,埋在膝间的头向他投出求助的目光。
大眼睛光泽大亮,不同的色彩涌汇而出。他环顾四周,除了金属之外没有任何丝制品。
“主人,要不抱团取暖算了。……哦,实在不行,你可以牺牲一下,将你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啊。”
仅管某系统的提议很浑蛋,但好像也只能这样做了。
“我的衣服可以吗?”他双颊微红,吞吞吐吐道。
“嗯,可以的。”玲儿两侧微红,迅速低埋着头,只露出乌黑长发,发两侧的小辫子一摆一摆的,可爱极了。
“那好吧。”他轻拧开第一个钮扣,突然一声爆炸声响。
嘣啦!
机械倾泻而下,伴随着电光与火焰,如猛虎迅速扑向前方,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
看来他们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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