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时蓝笑着翻译道:“小凤说,你的头趴起来很舒服,以后这就是它的宝座了。另外,它想问问你,你以前不是说魔力控制不住,往外四溢吗,怎么现在却能控制得住呢”
苍玉郎目瞪口呆地看着苍时蓝,道:“这么长的鸟语,你都能翻译,真了不起!”
苍小凤抗议道:“叽叽!”
“说鸟语,苍小凤不太高兴哦。其实这也没什么,父子同心而已。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为父也很好奇呢。”
“好吧。”苍玉郎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解开封印后,我体内的魔力一直飞速流失,导致我只能以残缺不全的形象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可能以为之前那个形象是我被火烧伤的,其实大谬不然。我就是火元素精灵,烈火只能增强我的力量,又岂能伤到我呢那些伤口,不过是魔力损失过大的地方而已。”
苍玉郎摸了摸脸颊,似乎又想到了之前不愉快的经历。
叹了口气,他接着说道:“可是自以我踏进巨兽烛阴的口中,我的魔力流失速度一下子减缓了许多。而通过咽喉,掉入食道后,不但魔力流失完全停止,而且感觉外面的魔力不断涌入,修补我破损的身体,最终变成了你们见到的苍氏玉郎。”
说完,他拍了拍头上的苍小凤,说道:“这么解释,弟弟你明白了吗”
苍小凤振翅飞起,“叽叽”大叫。
苍玉郎微笑道:“看来弟弟是懂了。“
苍时蓝摇头叹道:“小凤听懂你的话了,可是你却没有听懂他的话。小凤是说,他才是哥哥。”
“这样啊。”苍玉郎挠了挠头,说道,“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才是哥哥呢你看,我出生在三千年前,而小凤你,看样子出生不过三四天,当我弟弟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苍小凤非常激动,可惜口不能言,只能满天乱飞,嘴里不停地发出各种不同的鸣叫声:“叽叽,咕咕,嘎嘎,呜呜,吱吱……”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还有蛋呢,为什么不算?”
苍时蓝和苍玉郎大吃一惊,循声望去,却是苍小凤在激愤之下口吐人言。
苍时蓝招招手,苍小凤飞了过来,停在苍时蓝的右手手臂上。
苍时蓝一边用手抚摸着苍小凤的羽毛,一边不无遗憾地说道:“我的儿子怎么成了破锣嗓子?不过总比不会说话好。”
苍小凤正在和苍玉郎吵架,没功夫理会爸爸的抱怨。
它嚷道:“蛋呢记得四千年前,我就是一颗凤凰蛋,这时间难道不算吗加上四千年,我比你还大一千岁。按这样算,你还得叫我太太太爷爷。”
苍小凤说话由生疏到流利,声音也由沙哑变到动听,最后竟然发出金质玉音,从侧面印证了凤凰果然是鸣叫声如同天籁般动听的鸟类。
苍玉郎还在组织语言,苍时蓝却怒了。
抢哥哥、弟弟的称号倒没什么,比年龄那他这个“芳龄”十九的宅男该称呼面前两位“老妖精”什么呢
苍时蓝怒吼一声:“都别吵了,以入门先后顺序为准。你老子我先入苍门19年,所以是爸爸。苍小凤入苍门4天,是哥哥。至于你苍玉郎,入苍门半天,是弟弟。玉郎想当哥哥也容易,等你老爸再生一个,你就是哥哥了。”
解决完称呼问题,三人才发现他们犯了一个大错。
因为随着苍玉郎伤口的愈合,他身上的光亮越来越暗,最后彻底消失。
有光的时候,他们没有努力找路;现在没光了,他们只剩下努力祈祷了,可那有用吗
苍时蓝顿时怒气勃发,把苍小凤和苍玉郎好一顿批评。
苍小凤怯生生地插嘴道:“那个……老爸……”
“闭嘴!”一向对苍小凤言听计以的苍时蓝罕见地打断了它的话,用更加严厉的话语批评它。
等到苍时蓝骂累了,苍小凤才鼓起勇气说道:“爸爸,岸那边有根木棍,似乎可以用来做火把。”
说完,它也不苍时蓝开口,便扇动翅膀飞过去,把一根足有成人大腿粗细的大木头棒衔了过来。
苍时蓝起初还不以为意,直到后来点燃火把,看清木棒形状后才吃了一惊,想不明白以苍小凤那弱小的身体是怎么把这么巨大的木棒街来的,因为木棒的粗细已经远远超过了苍小凤鸟喙张开的宽度。
苍小凤笑嘻嘻地说道:“爸爸,你少批评我几句,火把不就早拿过来了?”
苍时蓝结满严霜的脸依旧没有解冻,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吗这么多天相处,我对你不是一般的了解。不客气地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是……算了,未成年人面前要文明。总之你想做什么,说什么,我清楚得很。可是我好不容易想出来批评你们的话,难道就这么白费了不,我要一吐为快!”
说到这里,苍时蓝笑了,水池边凝滞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苍时蓝吃力地抱起木棒,命令道:“点火!”
一道火焰向着地面飞去,却扑了个空。
地洞里太暗,苍小凤看不清木棒的位置,火焰失去了准头。
苍玉郎弹了个响指,苍时蓝手中的木棒顿时燃烧了起来。
苍玉郎看着木棒的大小,呆住了,吃吃地问道:“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木棒?你确定这不是船的桅杆?”
苍时蓝也惊呆了,他是百树之王,力大无穷,虽然觉得木棒粗了点,但看清后,才知道木棒有这么粗这么长。
不过,苍小凤总能给他带来惊喜,这么粗大的火炬虽然有点难拿,但火光大,用时长,好处也是颇多的。
可是想到两个儿子都是火系生物,苍时蓝不由叹了口气,道:“唉,太可惜了。你们两个都是火系的,要是有一个是水系的,我们就有水喝了……”
苍玉郎坏笑道:“要是我们二人中,真有水系魔兽,你确定敢喝我们造出来的水?”
苍时蓝想到他们可能用嘴巴,或着下面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制造清水,不由一阵恶心,伸手在苍玉郎的光溜溜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嗔道:“就你话多。”
正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柔软光滑
的墙壁突然向内压缩,而水池里的绿色液体同时也翻起滔天巨浪。
苍玉郎一个箭步上前,把父亲挡在身后,而苍小凤则飞了起来,鸟头瞬间变得足有水桶般大小,衔住父亲的身体,把父亲往上拉。
苍时蓝也反应过来,在身体离开地面的瞬间,抱住苍玉郎,把他也带得飞上天空。
显然,苍时蓝和苍玉郎二人的重量超过了苍小凤的负载极限。
苍小凤虽然想竭力飞高一些,但却力不从心,慢慢地越飞越低。
照这种趋势,不久之后,这父子三人必将丧生于这剧毒的绿池之中。
苍玉郎虚弱地说道:“爸爸,把我抱高一些。”
苍时蓝下意识地照儿子的意思做了,反正都快死了,这么一丁点儿愿望就帮儿子实现算了。
苍玉郎伸手握住苍小凤的腿,嘴里念出一串拗口的音节。
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魔力光波从苍玉郎的手流向苍小凤的身体。
随着魔力光波的流动,苍玉郎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淡。
苍时蓝惊道:“玉郎,你在做什么?”
苍玉郎吃力地说道:“爸爸,我爱你!就让我用生命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希望爸爸永远不要忘记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