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了半天,好容易挂上,黑胸毛一泡大尿早憋不住了,解开裤带,对准湖面哗哗哗来了一泡。完事打了个酒嗝,醉醺醺朝船长室走。
没走两步,钥匙当啷落地。那钥匙环已经被软胶蚀了个半指宽的小口子,能挂住真叫有鬼了。黑胸毛摸索一阵,重新挂上,没走两步当啷又掉了,心头火起:“他女马的!给老子……拿着!”
罗伊斯赶紧双手接好,朝达克使个眼色。达克赶紧扶着黑胸毛走进船长室,不大工夫,响亮的鼾声响了起来。
罗伊斯轻轻抛抛钥匙:“这就行了。莱莉,准备接人。伊莎贝拉,你那边怎么样?”
“囚室在二层,没人,快来。”
两人三步并做两步冲上二层,直奔囚室。
听到脚步咚咚,巨大铁笼里的瘦小老头并不回头,负手而立,下巴仰得几乎要到天上,朗声道:“学说是杀不死的!炼金术是杀不死的!就算把我杀了,也改变不了左右心室血交流的事实!伽尔文的走狗们,动手吧!”
三人面面相觑。
伽尔文是这一时期著名的宗教改革家,一手创建了伽尔文教派,而且发展极为迅速,在以后的五十年间,它成为光明神教第一大派别,是光明神教的权力更集中,行动更果断,当然,行龌龊之事也更肆无忌惮——这都是后话了,在这个时代,他还是一个刚刚登上大主教位置的新人,一心一意地维护光明神教的权威,不遗余力地打击异端。
根据后世史料记载,伽尔文对塞尔维特本人起初并无恶感,但塞尔维特的医学观点严重触犯了他的信条,他认为塞尔维特是个被邪恶异端思想彻底控制的人,在塞尔维特第二次被捕后,才决定把他送上火刑柱。
三人来之前读过任务简介和人物背景资料:伊莎贝拉和达克是塞尔维特的学生,罗伊斯和莱莉是塞尔维特的支持者。所以伊莎贝拉主动上前:“老师,我们来救您了!”
当啷一声,小老头手中有个小瓶掉在地上,他赶紧拾起来塞回腰里,惊喜地转头,发现果然是自己熟悉的学生,忍不住大叫:“伊莎贝拉?我的天使,你怎么来了!这一定是光明神的意志!快,快给我打开!”
伊莎贝拉上前打开牢门,小老头以与年龄不相称的敏捷唰地蹦出来,一把抓住伊莎贝拉的胳膊:“哦!我的美丽天使,是你,是你!”
一句话没说完,老家伙干枯的指爪从抓握变成揉搓,就差把舌头伸出来流哈喇子了。那副急色相让达克和罗伊斯一阵恶心,两人同时咳嗽了一声。
“啊,还有你们,我可爱的学生和追随者,你们先等一下,我有好多话要——”
达克不客气地把那两只爪子从姑娘的玉臂上剥开:“老师,抱歉,我们只有二十分钟。”
老头咆哮:“你这个不可救药的、每次考试垫底的、脑子如极北冻海库拉肯巢穴里不化坚冰一样顽固的家伙,怎么敢打断一个著名学者、炼金术师、医药大师的真挚情感表达?”
达克在队聊里道:“我可以劈了丫吗?”
罗伊斯道:“那救他还有个毛用,热身任务完不成,等着被乔治嘲笑成猪头吧——我来跟他打交道。”说罢罗伊斯对塞尔维特道:“老师,请原谅我们冒犯,但现在情况紧急,那些守卫随时可能清醒过来!我们还是快走吧。”
“清醒过来?”老头跳脚道,“你竟然没杀他们?愚蠢,愚蠢至极!为什么不趁他们没有反抗能力,杀了他们?你这个愚蠢的白痴,难道继承了你那个满脑子附庸风雅的小商贩父亲的智商?不,请原谅这个不确切不严谨的说法,你根本没有智商!没有!”
“达克,劈了丫吧,”罗伊斯在队聊里干脆利落地道,“我帮你摁腿。伊莎贝拉,你是他的首席弟子,上。”
“别!”姑娘可怜兮兮道,“这个老先生,好可怕!我现在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呀!”
老家伙趁达克和罗伊斯一愣神的工夫,跳起来,一把把姑娘抱住,两条腿一兜就要往姑娘腰上盘。
达克大怒,一记手刀砍在老家伙后脑,老家伙吭都没吭一声,软软滑下,眼看鼻尖就要滑进姑娘双峰之间,伊莎贝拉一记大耳光,把已经晕厥的老家伙抽得凌空转体三百六十度,拖着长长的鼻血,一头扎倒。
“哥,怎么样了?”耳塞里传来莱莉的声音。
“有点麻烦,这老跳蚤不是那么好伺候的,莱莉,我们这就下船,下一站是哪?”
“走图卢兹小道,穿过风鸣丘陵,就到法兰斯公国境内了,很近。”
“边境守备队怎么办?”
“这个时候还没有那么明确国家和民族意识,咱们这几个人,看到了也只当看不到。”
“好,我们这就潜水过去。”
达克通讯完毕,朝罗伊斯和伊莎贝拉打个手势,两人一起动手,抬着被打晕的塞尔维特来到甲板上,把他结结实实绑在达克身上,还给他嘴巴上套了一副史莱姆呼吸罩。四人一起跳进湖里。
少顷,四人在芦苇丛里会合,把塞尔维特解开,他依然昏迷不醒。
伊莎贝拉有些担心:“不会把他打成傻子了吧?”
达克眼睛一亮:“好主意,既保证他不死,又保证他不乱发忄青,我看得再来一下。”
“别别别!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啊!”
“哎哟……”说话间,塞尔维特幽幽醒转,“我的头,怎么那么晕啊?”
罗伊斯赶紧道:“老师,刚才有个敌人偷袭您!被我和达克击退了。”
“哦,那我得谢谢你们啊。等等,击退?既然能击退,为什么还让他偷袭得手!你们这些连一只蚂蚁也不如的……”
莱莉面无表情,在队聊道:“哥。我可以造个傀儡劈了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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