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剑圣看了一眼新都的方向,笑了笑,遂即便淡然的看向别处。
不错的苗子,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李昊没有展开神念,而是眉心开了一竖眼,认真的观察伊格纳兹的突破。
西方战士七阶的突破,与东方修行者成就金丹或者武者突破天人很像。
虽然形式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用己道证天地之道。
之后不管是七阶、八阶、九阶,还是天人、破虚什么的,都是完善己道的过程,只不过形式不同,方法不同罢了,终点都是殊途同归的。
七阶突破的时候,突破者的意志会引动天地的意志,天地会直接给予回应。
天道飘渺,大道无形,这种直接的回应,天地规则的直接显露,对于其他人来说,尤其是修行者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而且不算这些,突破者在突破时也会将自己的道与理(意志)完全展现,其他人也可以借他山之玉攻己山之石。
羽寒看着自家的鬼灵的突破,点了点头,不断吸引周围的魔力聚集,并且将自己的圣鬼珠也拿了出来,魔力无限制的供应给伊格纳兹升级。
耀眼的白光笼罩其身,伊格纳兹眼睛露出一抹坚强,无所畏惧!
升级完,伊格纳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向着羽寒鞠了一躬,然后拿起了自己的长枪,看向了库丘林。
发现自己被算计的库丘林,眉头一挑,不爽的向着远坂羽寒问道。
“还要打吗?”
在库丘林看来,伊格纳兹不过是远坂羽寒的下属,问他还不如问远坂羽寒,而且言峰绮礼现在在远坂羽寒的手上,未打先输。
羽寒喝了一口酒,对着伊格纳兹。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是!”
伊格纳兹半跪屈膝,使出中世纪的骑士礼节,恭敬的对羽寒说道。
“你认为你的实力打得赢我吗。”库丘林看着伊格纳兹这幅模样,挑了挑眉毛。
“打不赢。”伊格纳兹握紧了长枪,站起,看着库丘林说道。
“但是也必须要打!”
“为了尊严,我必须再次向你挑战。”
库丘林看着这一对主仆,冷笑着呸了一口。
算计,满满的算计,真以为我库丘林好欺负吗,主人羞辱完,然后把老子让给仆人羞辱,真以为我库丘林很看重言峰绮礼吗,老子巴不得他死啊。
“远坂羽寒,你不要太过分!!!”
库丘林满是杀意的声音响起,狰狞的脸是如此的恐怖。
“你最好现在直接杀了神父,不然我库丘林还活着,必定杀你满门!!”
羽寒脸色沉了下来。
两人宛如兵刃似的视线相交,令这片地区的空气都为之冻结。
羽寒别有深意地笑着叹了口气。
“原本不想这么早杀了你的,但是你自己找死就没办法了。”
羽寒伸出了左手,拿着言峰绮礼的铭刻着令咒的手臂。
“啪嚓!”
仿佛枯木断裂的脆裂声响起,血连着筋,言峰绮礼的手臂被硬生生的扯断,言峰绮礼呆滞的双眼突然回复清明,闷哼了一声,然后想要挣扎,却依旧让远坂羽寒死死的控制住,说不得一句话。
然后羽寒开始默默地将令咒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库丘林看着这一幕,闭上了眼睛,回想着自己在世时大祭祀说过的预言。
“崇高的光之子,你满手握尽荣光,连命丧之刻,也决不屈膝于地……”
死不受辱!
手中的诅咒之枪一旋,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呲啦!”
“咳”嘴角流血。
库丘林的胸口被自己的枪所贯穿,其心脏已被完全破坏,猛烈的赤色滴落地面,紧接着青色的甲胄便倒在了地上。
他没有输,他是输给了自己,再一次输给了自己的枪。
伊格纳兹握紧了手中的枪,不忍的叹了一口气,向这位英雄真挚的鞠了一躬。
虽然刚刚被这位枪兵狠虐了一番,但是伊格纳兹还是十分敬重对方的武艺。
无名的英雄,永别了,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谢谢,谢谢你的无私奉献,没有你也就没有我的突破。
“真刚烈呢,不愧是光之子,可惜你嘴贱,不然也不会这么就出局了啊。”
羽寒笑了笑,然后一脚踢在言峰绮礼的肚子上,故意将他踹倒在库丘林的尸体旁边。
“哼!”
嘴角留下一抹鲜血,言峰绮礼慢慢地站起,处理了一下断臂处的伤口,然后看着远坂羽寒,脸色冷漠,一语不发。
伊格纳兹站在言峰绮礼的背后,封住其逃跑的后路。
“言峰神父,十一年不见,你老了许多。”羽寒微笑着,好像是对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其实也的确是老朋友,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前三年,言峰绮礼一直跟随远坂时辰学习魔术,羽寒小时候来冬木玩,也遇见过他,关系一般,不讨厌也不喜欢。
在羽寒的印象中,言峰绮礼是一个十分古板、努力、自律的人,虽然性格有缺陷,但是也没什么大问题,现在,一个坠入黑暗的恶魔罢了,不过羽寒也说不了人家什么,说起恶魔,以人类鲜血为食的远坂羽寒更像恶魔一些。
“远坂羽寒,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呢。”言峰绮礼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看着眼前的少年认真的问道。
“不想怎么办,圣堂教会是本次战争的监督者,亦是掩盖者,杀了你对我又没好处,还会惹麻烦,亏本的事情我才不做。”羽寒戏谑着说道。
“而且我可不想圣杯战争刚刚开始,就陷入混乱。”
神父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听凛说,你没有愿望?”
“不是没有,只是圣杯实现不了罢了。”羽寒看着言峰绮礼,笑了笑。
说完羽寒就打算带着伊格纳兹转身离开了这里,又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一弯,笑了笑,转身问道。
“对了,那个幽灵洋馆里的女人是Laner之前的aster吗?”
“啊啊,的确是,怎么了吗?”言峰绮礼阴沉的笑着问道。
“听说是你向魔术协会推荐她来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又为什么要抢走她的从者呢?”
“觉得好玩罢了,而且亲近的人更好偷袭不是吗?”言峰绮礼一边和善的笑着,一边对羽寒说道。
“那个女人现在还抱着我会去救她的希望苟活着呢,等她死后,我会为她准备葬礼的。”
“远坂时辰那个家伙也是你杀的吧,谢谢你了。”羽寒突然对言峰绮礼道了一声谢,然后眯了眯眼睛,盯着言峰绮礼的双目问道。
“不过我想问问你,你记得我的父母吗?好像和你一样,也是被远坂时辰邀请参加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可是我在魔术协会购买的记录上并没有看到他们参加过的记录。”
“你应该知道内情吧?”
言峰绮礼一愣,遂即说道。
“听时辰师傅说过,他们好像是在路上被人截杀了,并没有来到冬木,其他的具体情况我就不怎么清楚了。”
羽寒听到这句话,眯了眯眼睛,确定对方没有说谎,便饶有趣味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远坂羽寒离开后,言峰绮礼看了看脚下的尸体,阴沉的笑了笑,便转身,打算离开。
“呲啦!”
刚刚转身的言峰绮礼,心脏被红色的长枪刺穿,洒落下大量血液。
“滴答滴答”
言峰绮礼的胸口流出的血液滴落地面,染红了一片。
嘴唇被血染红,言峰绮礼将视线移向了站在身后的库丘林。
“Laner,你……”
“很遗憾神父,这种程度我还死不了,我说过如果让我发现你在玩弄我,我的枪必定会穿透你的心脏,大英雄说话就要算话啊。”充斥着讽刺的声音,库丘林逞强的笑着。
魔枪被拔了出来,言峰绮礼的尸体倒下了,死的不能再死。
言峰绮礼是人,并不是死徒,人类的生命无比的脆弱,被诅咒之枪刺穿了心脏,不可能还活着。
“哈真是,结果变成这样了吗,我的运气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库丘林小声嘟囔着,依靠在一颗大树上,总算止住了身体要倒下去的趋势。
但这也只能支持一时罢了。
库丘林远远地看了一眼远坂羽寒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爽。
那个小鬼,把什么都算好了,真是……
大概是没人了吧,四周很安静,库丘林压下心中的不爽,深吸了一口气,把长枪当作拐杖,竭力的向着幽灵洋馆走去,嘴里还不时的嘟囔着。
“笨女人,啰嗦,白痴,老子这一次旅途亏大了……”
满身是血的库丘林,一步步,向着自己原来的aster晕倒的地方迈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库丘林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变得虚幻,但是却一直没有消散,光之子坚强的意志一直维持着身体的现世。
咬牙坚持,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那个笨女人不能死,不然自己这一次就白来了一趟啊,库丘林握紧了长枪,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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