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昙将他的手拿掉,心中暗自为自己感到丢脸,明明只是一句随口说说的话而已。
“是不是刚刚洗澡着凉啦?”夏祈又问道。
夏昙脸上又是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莫名其妙,夏祈无奈揉了揉他的头发,突然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他便是离开了,片刻后回来手中拿着几种灵药。
“要做什么?”夏昙疑惑道。
“给你炼一枚丹药,治着凉发烧什么很管用的。”夏祈说着一边手中燃起了灰色的丹火,一边开始将手中的灵药投入丹火之中。
“你会炼丹啦?”
夏祈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我这人好像做什么都挺优秀的,那教我炼丹的单申苟还一个劲夸我是天才妖孽什么的。”
夏昙莞尔一笑,“不要脸。”
夏祈很快炼出了一枚浑圆的丹药,夏昙本来就没有发烧,不过既然是夏祈专门为她炼的她还是服下了,反正这种丹药吃了也不会怎么样。
“味道怎么样?”夏祈一脸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炼制的你还不知道吗?”夏昙被他那一脸好奇的表情给搞糊涂了。
“我第一次炼,我也不知道,不过配方应该没有错。”
夏昙无语,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这次真的有些发烫了起来。
这种感觉好奇怪,而且她的呼吸渐渐的竟有些急促起来了。
“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丹药?”夏昙蹙眉问道,“这好像不是治发烧的药。”
夏祈抓了抓头,回忆了一下配方,没觉得有哪里出错,“这药方是单申苟给我的,他的确说是治发烧用的,将体内的热量发散出来就好了,不过他当时说话的模样很猥琐就是了。”
“这丹药的名字叫什么?”夏昙心中觉得不对,又出声问道,而她的呼吸渐渐都能够听到了。
“好像****什么丹什么丸的。”夏祈不确定道。
夏昙真的要被这个二百五给气死,可是她现在的脸色红得快要透出血来,眼中闪烁着一层雾气。
“你怎么啦?怎么要哭啦?”夏祈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不会是中毒了吧?”
“这丹药是发//情用的,以后别随便炼给女孩子吃!”夏昙恼怒道,“我现在将药力给逼出来,你在这里给我守着!”
夏祈一听脸都青了,单申苟这坑爹的货……
“用……用不用我帮你?”夏祈有些手足无措。
“你还说!”夏昙蹙着眉头瞪他一眼。
夏祈只能乖乖守在一旁,看着夏昙盘坐入定,额头之上渐渐有香汗冒了出来,而那张脸依旧跟红苹果似的。
在这里守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但夏昙的模样好像越来越难受,最后甚至从入定中退了出来,身体无力得险些倒下。
“怎……怎么样啦?”夏祈着急问道。
“身体好奇怪,我无法专心将药力给逼出来。”夏昙回道。
“那怎么办?太热的话就将衣服脱了吧!”
夏昙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夏祈没有办法,突然灵光一动就想到了山海,白泽见识多,或许有破解的方法也说不定。
“你别着急,先等我一下,一会儿就好。”他匆忙说了一句,就盘坐入定了。
进入山海之中,他很快寻到了白泽,着急说道:“白泽,那个……那个……你有没有化解发//情之类的方法?”
这句话还真有那么点难以启齿。
白泽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问?你莫不是在外面……”
“唉,这都是误会,我被人坑了,炼了一枚那种丹药,现在十万火急,你快告诉怎么解决?”
“这个……用身体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白泽你变坏了,看上去没有那么纯洁了。”
“方法在下倒是有,你真要?”
“什么话?不要能来这里找你吗?”
“好吧,是在下污浊了,既然你要的话,那在下就传给你。”
白泽鹿角之间出现一颗光点,**了夏祈的眉心之中,而夏祈得到了方法,也立刻从山海中退出。
睁开眼来,夏祈看了眼夏昙,呐呐说道:“那个……有解决的方法了,不过,你还是得先将衣服脱了。”
夏昙抓着衣服,呼吸略微急促地盯着夏祈。
夏祈被她盯得怪不好意思的,只好故作无所谓地大声道:“脱一下衣服又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小时候不是还一起在小河里洗过澡吗?”
夏昙都快被他给气笑了,就没见过有这么正义凛然要看女孩子身子的。
“露出后背就好,我会帮你将体内的药力引出来。”夏祈又补充道。
夏昙无奈,但她现在也只能相信夏祈了,再让体内的药力发作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转过身去,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一片青丝遮掩下隐现的雪白。
夏祈走过去盘坐而下,用手拨开她的头发,这种感觉很奇怪,他的心脏跟有个小人在打鼓似的,都说长大后男女会有肌肤之上的敏感,今天之前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跟夏昙也会这样,毕竟是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女孩。
按照白泽传给他的方法,夏祈的指尖凝聚了一点灵力,接着点在了夏昙后背的一个**位之上,她的皮肤真烫,像要烧起来似的,这又让夏祈对单申苟那家伙感到牙痒痒,真是个老而不死的祸害!
一连点了几个**位,接着他的手指在这些**位上游走,渐渐的一丝丝药力被引导着从夏昙的毛孔中散出,而她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夏祈松了口气,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夏昙的体温便是恢复了正常,而夏祈收回手后,等她穿好了衣服,回头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这才讪讪一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夏昙再瞪他一眼,道:“以后不许炼这种丹药给别的女孩吃!”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吃也不行!”
“知道知道,这种丹药我以后都不会在炼了,还不是单申苟那坑货,回去我跟他没完!”
安静下来后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而到了夜晚,夏祈还被赶到了树上去睡,没有办法,虽说是被单申苟那老东西给坑的,但怎么说这事也得怪他。
一夜无话,直到二更之时,地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震动将夏祈从梦中惊醒。
眼前树叶“哗哗”而动,证明了刚刚那次震动并不是错觉。
树下的夏昙也是睁开了眼来,两人就这样静了片刻,却发现周围再没有异样,那轮硕大的圆月高挂在崖顶,透着薄纱般的银光。
“错觉吗?”
又等待了片刻,突然,地面又开始传来颤动,紧接着一声“嗡”的声响随之而至。
“震动的源头在东南方向。”夏昙是花灵,所以很快捕捉到了震源,于是对夏祈说道。
“距离远吗?”夏祈问道。
“在三里之外,而且是从地底传出来的。”
“那便过去看看,刚刚那声嗡鸣像是钟声,可此地应该无人类居住才是。”夏祈说道,于是两人便是立刻动身向着那震源处寻去。
一路上夏祈察觉到了一个颇为古怪的点,便是他从地面之上感应到了密集的震动声,像是有着无数的灵兽在朝着这个地方奔跑而来。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不禁又加快了速度。
三里的距离对于两人而言不过片刻功夫,而在那震源之处,两人竟是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凹槽,这里本是硬质泥土,却如流沙般下陷出一个锥形,甚是古怪。
夏祈与夏昙藏身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这棵树由于太过接近那个震源,所以此时满树的树叶已经被震落得所剩无几。
在树上静静等待了片刻,突然在那凹槽的周围开始聚集起来一头头的灵兽,它们从各个地方奔来,大到蟒蛇虎豹,小到野兔山鸡,各种各样的灵兽都有,粗略看去得有几百数量,这么多的灵兽,居然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内便是聚集到一起,而且还有不少再朝这里赶来,它们彼此之间并不私斗,只是静静看着那个凹槽,神情古怪,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夏昙轻声问道。
“不清楚,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夏祈皱眉道。
而就这样又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突然地面上又传来了一次震动,接着,下方那个巨大的凹槽之中,突然有东西从土里冒出了头来,竟是一口铜钟!
而当那铜钟从地里冒出时,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凹槽之上的灵兽开始一头接着一头地往凹槽之内冲去,接着……一头撞死在了那口铜钟之上!
每一头灵兽在撞击到铜钟时都会瞬间爆成一团血雾,然后吸附在那铜钟的表面,紧接着便如被吸食了一般蒸发在了月色之下。
夏祈两人皆被这血腥的一幕所震撼,而夏昙抬头望向了天上的那轮巨大的满月,今天的月亮看上去十分诡异,此时正悬于深谷之顶,皎洁中竟是透着一抹淡淡的病态的红。
夏昙将手伸到月光之中闭上眼睛,以他身为花灵那独有的感知力去感应那月光,片刻之后睁开眼睛,美丽的双眉微微蹙着,对夏祈说道:“这月光里诡异的蕴含着一种极阴属性的灵力,这些灵力正在被下方那口铜钟内的某物吸收,便借此为媒介侵入此地灵兽的身体进行蛊惑,令得它们自愿来此献出生命,完成这场满月的祭祀。”
夏祈也展开神识扫过此地,虽然那口铜钟屏蔽了他的神识,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此地灵力的流动,经由那口铜钟做诡异的第二次释放。
“现在怎么办?”夏昙出声问道。
“你先在这里等等。”夏祈说完,身形已经跃至半空,降落在那口铜钟之上,灼白在他的手臂上游动,接着阳火弥漫了整只手臂,他一掌向那铜钟拍下!
纯阳的火焰瞬间将整口铜钟包裹,也果然如夏祈所料,阳火隔绝了那股诡异的阴属性灵力的吸收以及外放,一时之间有不少的灵兽神智恢复过来,四散逃奔。
某个暗处突然传出一声惊疑声。
铜钟之内似乎感觉到了异常,开始疯狂地撞击,也不知道那铜钟是何神物,每一次的撞击都会产生巨大的能量波,那些弱小跑得稍慢些的灵兽瞬间便是被震死。
“困在钟里没被闷死,居然还这般活泼乱跳!”夏祈换一掌拍下,铜钟下陷了几分,又连拍了几掌之后,总算将整口中埋回了地里。
感受着钟内依旧传来反抗,夏祈眉头一皱,他在这个地方不会久留,若不毁了这口铜钟,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灵兽死在这里。
他虽然不是个纯粹的善良之人,但心中那么一点本性之善还是有的,所以,他决定将这一口钟粉碎!
他手中掐印,为了更大发挥力量,他用白羽扇子托着飞上了半空,眉心之上玄钿浮出,接着轮回道火被他引到了手上,将念掏空,他从白羽扇子上坠落而下,一个巨人的身影从他的身上化开,接着一拳轰向了下方的铜钟!
“阳拳,修罗宴!”
某个暗处,一人手中悄悄掐了一个印结。
“轰!”
一拳落下,那铜钟寸寸崩溃,接着一声爆响,爆成了漫天的粉末。
铜钟之下,只剩一摊红血污了泥土,接着就像失去了生命力般蒸发成了虚无。
夏祈喘着粗气坐倒在地上,这一拳几乎掏空了他的身体。
夏昙从树上掠向夏祈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她刚刚也被夏祈的那一拳所震慑,她肯定,自己在那一拳之下,绝对活不了命!
“你没事吧?”见夏祈脸色苍白,夏昙担忧问道。
“没事,就是招式的施展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有些负荷,休息一下就好了。”夏祈摇头道,他说着闭上眼睛神识一扫,果然那诡异的阴气息已经完全消散了,“估计是某种邪物法宝从地里复苏了,毁掉了就好,你感应一下,是不是没有那气息了。”
夏昙闭眼感应,片刻后点了点头,“的确是消失了。”
“那便好,我们走吧!再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赶路。”
夏昙扶着夏祈跃上了那白羽扇子,两人飞向远空离开了。
而在两人离开之后,某个暗处走出来了一个肥硕的胖子。
“看他们衣服上的标识,似乎是宗内灵鱼峰的人。”他手掌摊开,掌心处立着一口小小的铜钟,竟与夏祈之前毁掉的那铜钟一模一样,他看着小铜钟说道,“居然连你都对他感到恐惧,那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人物?灵鱼峰,宗里传来消息似乎几个月前出了一位传承弟子,莫非是他?有趣,这人看来得接近接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