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成功。
直到夏朝林的出现,以及反复往门撞击之后……收获成功!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这是注定了的。而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做法,这是一段时间内会发生的。
究竟有多少人能够通过这道蓝色门户,还是未知数,但夏家已经作出表率,其他人和其他势力必定有所思考。
无论这是不是夏家的“阴谋”,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毕竟,人都喜欢说服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
夏家再怎样,至少不会和沧穹城所有势力和个人作对……肯定了这点,就再没有什么难题。
轰轰烈烈的往蓝色门里撞,以及在一旁看热闹,就成为很多人的“主业”。
王涛之看着夏朝林,微笑说道:“没有想到,连你也通过了考核。”稍微停了停,“我想,你应该不是那种很有天分的人吧。”
这话说得夏朝林很伤心,不过他并不否认,哪怕不是这样,也不敢否认。
如果是曾经,夏朝林不会这样想,但现在不一样了,有王涛之作为比较,自己就真的没什么天分。
同样是修炼,虽然别人得到的资源更多,但自己花费的时间更长,多少能够弥补一些,不说差不多,至少差距不应该太大。
可事实就是磨得最快的刀,一刀下来,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人与人比较,果然不能随意去比。
也可以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是吧。”夏朝林轻声道,多了一些赴死的觉悟。
面对王涛之,随意的出手,便能败自己,再挣扎也是无用,逃也逃不掉,还不如干脆一些,认了这烂命。
认命,总还是有些活着的希望的。
感受到夏朝林的改变,和刚来的时候有些异样,王涛之点了点头:“你怕死吗?”
“我怕死?”夏朝林笑着,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的确怕死,可是,怕死就不用死了么?再怎么怕死,你能让我不死?”
王涛之忽然明白夏朝林的想法了,认为自己是想做什么,还记住最开始的仇怨。
可自己真的是这样一个记仇的人?
仔细想了想,还真的有些可能。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王涛之轻声叹息,“一个命运可以由你掌控……那么一丝丝的机会。”
想到木易要三个人,最后那个不畏生死的人……就是夏朝林吧。
一个看透了可悲的命运的人,虽然本质还是怕死的,但有了从容赴死的心,和不畏生死有了一些联系,勉强合格了。
如果没有遇到更合适的人,就选择夏朝林了。
如果遇上更合适的人,那夏朝林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以向木木推荐一下。
相信真正的选择,木木会比自己做得更好一些。
把人选挑出来,剩下的都交给木木。
王涛之也想做一个甩手掌柜。
像是在墟城的落枫商会一样。
王涛之给了夏朝林选择,但对夏朝林来说,根本就没有选择。
路,在夏崇告诉他,要通过那道蓝色的门的时候,就定下了,并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很多时候,弱者,真的没有选择的权利。
夏朝林告诉自己,自己很不幸,就是这样的弱者,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死……
木易睡着了,睡得很香。
一颗颗小虫子爬到他的身边,把他的身体包裹住,让他的身体变了色。
斑驳、杂乱,而且很不好看。
几乎所有的虫子都在咬他,似乎房间里所有的香味加起来,都没有他身上的香味浓郁,也只有他,才是所有虫子的目标。
可即便他睡着了,不理睬这些虫子,但所有的虫子都咬不动他。
习鸣的脸色渐渐难看。
他的脸色本就不好看,如今遇上烦心事,更加难看。
本以为少了强者的窥视与保护,木易注定会被虫子咬到、咬伤、咬死,母虫能够得到想要的东西。
可木易的皮实在太厚了,全身上下连死角都没有,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时刻保护着他,使他能够安心睡觉,不被外界打扰。
越是这样,习鸣就越不舒服,脸色愈发难看。
在试探数次之后,他不再躲避,身形迅猛向前冲,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房间,抱起木易就转身跑。
他在虫子身上洒下淡白色的药粉,也在木易的身上涂上一些淡白色的物质……算是得手之后,他一路狂奔。
他不知道有人一直注视着自己,而且身在暗中的不止一人,更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别人的注意之下。
他一直向前跑,跑在实施计划前准备好的路上,出了沧穹城,到城外的一座小山,躲到一个山洞里。
山洞很不起眼,同样的,山洞只有最自然的遮掩物,甚至洞口都没有被完全挡住。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习鸣是不相信的,但故布疑阵的地方,至少要比其他地方安全一些。
而且,洞中也有一番乾坤。
在山洞中前进,快到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便有了岔道。一分为三的岔道,往左边走,再在稍微宽敞的地方,有着一个暗室。
习鸣抱着木易,躲了进去,并且早有着打算,一时半会儿不会想着离开。
在山洞的岔路口往另外两个方向,最中间那条道,一直到山洞最深处,没有出路。
而剩下的一条,则是有着通往外界的路。
这就是习鸣的准备,准备了很多年,如今才是被用上。
他自认做得不错,能够瞒过所有人。可他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木木的注视之下。
哪怕他做得再好,一样是逃不出木木的关注的。
木木既然选择了关注,又怎么可能看不到呢?只是一时间不愿打破罢了,想看看会有什么结果,也是想给老爹提个醒,下次别在这样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有危机意识,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在所有情况下都能够靠得住的,只剩下自己。
习鸣很小心地把木易放在石床之上,稍稍等待,也是做着准备,将一直悸动的母虫放了出来。
一只黑色又带白色的毛毛虫,从习鸣的领口爬出来,纵身一跃,落到木易肚子上,再缓缓向上爬……210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