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从木易的脸上看出了甜蜜，知道自己排第二已经是很幸运了。
而幸运是相互的，是有对比的，是一种概念纯粹的安慰。
是的，自己只能排第二。
就如自己的生命，同样是被赐予一般。
“曾经听那光头说，万事都讲因果，有果便会有因。”木木觉得无奈，“可这真的像是用来安慰自己的。”
因果的关系，很多时候都像是强加的，只是事态正常的发展规律，并不存在所谓的因或是果。
可是，有些不能解释的现状，加之以“因果”，便更容易解释了。
只是说白了还是自欺欺人。
“和尚？”木易问道。
木木摇头，然后点头，接着又是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木易更加纳闷，“不是和尚，只是光头？”
木木摇头，轻声说道：“只是一个人。”
木易“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光头很多，只要想光头，便可以光头，随时都可以把头发给剔除掉。
不知道木木说的那个光头是何人，但肯定不太简单，说不定又是哪个天的哪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又有怎样的过往。
为什么要想到有什么样的过往呢？
木易在沉默的时候思索这个问题，发觉这个问题实在太牵强，根本就不是现在的自己应该想的，只是怎么都放不下。
好像是对未知的求知，并且有着好奇……
真的想去九天看看啊！
“他叫光头。”木木说道，“姓什么不重要，但就叫做光头，名如此。”
木易想着想着就笑了，笑这个世界真的有很多奇妙。
名字的奇妙，其实一直都有，但那些都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人，真正的大人物，似乎都有个不错的名字，哪怕最初时候不是，最后也会改得比较正式。
哪里还有当了大人物之后，还叫做光头的？
只能说豪放或是不羁，亦或者经历历诸多事情之后的看开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只要知道别人是在叫自己，那就足够了。
似乎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但谁知道光头究竟怎么想的。
“因与果，其实没什么。”木木忽然笑了笑，笑声很轻很浅很稚嫩，“因为那不过是他认定的道，只是强加了一些人为的意义。”
像是一条路，想要走到终点，除了一直向前走，也还需要向前走的动力。
很多时候，不是闷着头向前走就行的，因为道路不通，前方有太多坎坷与不确定，不仅仅需要大毅力，还需要自我寻求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意义”。
所谓因果，就是光头所修道路上寻到的自我安慰。
虽然只是自我安慰，但那光头毕竟不是一般人，说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
所以，木木说了出来。
“对了，你的道是什么？”木易问道。
问道，问的便是道，修炼与仙路的道，亦是为人之道。
木易所处的位置并不高，知道的东西并不多，但他接受的知识不少。
不管是不是真的，又是不是贴近这里的现实，但知道一些东西就是知道一些东西。
所谓的道，很可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潜藏在这天地之间，也有可能是某些人物制定的规则，用来让其他人摸索，亦或者什么都不是，仅仅是说服自身的可行的念头。
不知道为何物，那就不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不知道也能好好活着。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不就是真的知道吗？
“不知道。”木木摇头，“真的不知道。”稍顿，“或许没有道。”
木易皱眉：“无道？”
无道是什么道？无道也是道？
反正道是琢磨不定的东西，说什么都可以。
“我还在摸索。”木木说道。
木易“哦”了一声，不觉得该说什么。
木木确实是在摸索，因为否定了曾经的道路，只有重新换一条道路。
“老爹，你说什么是道？”木木忽然问道。
木易想了想，笑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几句。”
“说说。”木木道。
“道可道，非常道。”木易说道，“书里边的，还有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木木很认真地听，也很认真地想。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听，可以听出不一样的感觉。
而木木经历得事情有很多，想到的比木易多很多，也随着思考变得沉默，更不在乎时间的流逝。
木木什么都不觉得多，只有时间很多很多，多到不在乎时间是否流逝，又流逝了多少。
他只是想，想明白一些事情。
可是，时间再怎么流逝，他一样想不明白。
不明白的事情始终想不明白，但这不代表不想就能明白，而且是必须想。
“道就是道吧，管它是什么，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是一切。”木易说道，“实力才是硬道理，绝对的实力，比道更重要。”
木木没有评判，因为所谓的道，本就是力量的体现，悟道，才能更强大。
不在高处，不知道高处的风景。
木易大概知道木木想的是什么，只是并不在意，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只在乎真正的力量。
真正的力量，比道更重要。
力量，就是道。
这也算是道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木木笑着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于现实或虚幻都无意义。”
本就是事实，只是奈何人喜欢多思考，喜欢强加一些东西到另外的东西上边。
想了很久之后，木木觉得老爹说得有道理。
想了很久之后，木易觉得一切还是最初的模样，什么都不曾得到，也什么都没有失去。
该是怎么样的人生，还是要怎么样继续。
炼丹，是提升的路。
炼丹，是必须进行的修炼。
炼丹就是修炼，没有修炼重要，却是修炼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对别人而言，或许不是，但对他而言，就是这样。
所以，说得再多，还是要回到最现实的事情上面。
来吧，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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