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以前玩过的某个网游,任何东西都没有详细说明,搞不清楚状况的事情时有发生,而每次咨询官方,总是一句“为避免破坏游戏趣味性,具体内容请自行摸索”了事,弄的很多人最终离开了那个游戏。可问题是,现在是在现实中而不是游戏,可没有“退出游戏”这个选项,你弄出种种幺蛾子又不给解答,这算几个意思??
“这是什么东西?好漂亮啊!”
一个酥脆的声音响起,把雍施吓了一跳。转头看是温馨,正盯着自己手中的天平好奇地看着。雍施挠了挠头,一开始没跟她说明数据模式的事,这时候要解释话就长了,于是顺手把天平揣进怀里,嘴里含混其词:“刚刚那怪物旁边捡的。对了,你刚刚没事吧?”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温馨当然不会看不出来,不过她自然也不会点破。聪明的女人,总是会在合适的时候恰当的照顾男人面子。“我没事。怪风刮起时本就离得远,又在你身后,最多有点刺痛罢了。倒是你,早前受了那么重伤,还要逞强杀怪物,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鲁莽!”
说完,一只手自然地往雍施受伤的后背摸去。然而尚未触碰,突然发出一声惊“咦”!
“怎么了?”雍施心头一紧。好容易消停点,别再出什么状况了!
“没……没事。只不过你这伤……”
“伤怎么了?”雍施更紧张了。
“这伤口……刚才还血肉模糊,依稀能见着骨头,这一会儿工夫不但止了血,伤口还自动愈合,甚至……甚至开始结痂了?”即便没学过医,但至少常识还是懂些。试想一下,任何人看到一条皮肉外翻、鲜血如注的伤口,在短短十多分钟内自然愈合,怎能不让人惊疑!
雍施无比尴尬。一个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虽然自己并没有说谎,只不过没有说明真相,但不明真相的群众往往能找到无数的破绽,更何况雍施面对的还是对自己存有几分好奇的女人,再继续掩饰恐怕会让这份好奇无限放大,直到雍施再也无法承受为止。
雍施转过脸,面对温馨,正视她的双眼,肃容道:“这一切有些匪夷所思,太过于超出常理。我不是不想给你解释,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有机会我一定会把原委详细告诉给你。但不是现在,别忘了,外面还有上百饥饿的怪物,等着把我们当下酒菜呢!”
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却让温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笑靥如花:“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又没逼问你有什么秘密,这么紧张做什么?好吧,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突然的春风化冰让雍施心神一荡,他赶紧收敛心神:“当务之急自然是看看其他人怎么样。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大家问题不大,我们休养一阵恐怕就得想法子逃出去了。”
逃出去?温馨笑容一僵,这个话题不是早在两人初遇时就已经否定了吗?不过她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乖巧的点点头,应了一声。
雍施在温馨搀扶下站了起来,原地喘息了一会儿,觉得走动没什么问题了,示意温馨放手,自己慢慢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面前,伸手翻看下眼睑,拿住脉搏听了听。皱了皱眉,再走到另一人身边,重复刚才的动作。如是再三。随后走到一边,紧皱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一旁的温馨眼见雍施奇怪的行为,忍不住担心地开口问道:“他们……问题很严重吗?”
雍施一愣,随即失笑:“没事,他们应该只是晕过去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雍施没有说谎,这些人瞳孔反应正常,脉搏也平稳顺滑,应当没有大碍。唯一的问题是,他们的脉象无一例外显得相当虚弱,更像是劳累了三天三夜之后疲惫欲死的状态。雍施没学过中医,没法从脉象上推断出具体的原因,但部队中野外生存的基本判断力还是有的。
让他陷入沉思的原因在于,如果用数据化的原因来解释,这些人应当是损失了一定的生命值。但生命值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血液流逝?显然不是,这些人有的甚至连外伤都没有,流血的解释显然不通;那是经脉受损?虽然没学过中医,但经脉受损的表现肯定不应该在脉象上表现如此平稳;难道是内家的所谓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无法用现代医学手段证明,自然也就无从捉摸。雍施晃晃脑袋,把弄清楚原委的打算抛诸脑后。虽说弄清生命值的关联对象对于今后有重大意义,但显然这并不是他这个半吊子凭借眼前的三两点能够弄得清楚的。
他缓缓走到墙角,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这半天功夫的连续激战,心神激荡之下又加上受伤大量失血,疲倦的感觉再一次狂卷而至。雍施努力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对温馨说道:“去把门别上,等他们醒了叫我。”
说完,再也无法阻挡深沉的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当雍施睁开眼时,发现室外天已大亮。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又活动下手脚,除了有些酸胀外并无大碍,身体的外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感叹一下数据模式还真是不错的东西,雍施站起身来,往四周看去。
食堂大厅看起来已经经过一番收拾,断裂的桌椅被堆到一边,让整个大厅看起来空旷了许多。那只精英感染者和受害者的尸体早已不在原处,也不知道被藏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剩余的七八个幸存者在角落里围成一圈,不知道聊些什么。如果不是室内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眼前的场景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仅仅是一场噩梦而已。
雍施轻吐了口气,走向角落里聚集的人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