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识好歹的东西,你算什么啊?真是气死我了!”董菁玲突然大怒起来,连脸儿都给气歪了。
“有什么好气的?”许益新故意苦着脸儿,轻描淡写地撩拨董菁玲说。
“你……你……你这个坏东西!”董菁玲气得真是不行,连话儿都说不流畅了,不过她跟着便变得重新伶牙俐齿起来,嘴舌快速地动着,振振有词地继续说,“我家雇了你,叫你像我说的那样去给我上课你这么生气,可要是到了学校去,让老师喊你上台去,你又说你可以勇敢的上去?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是不是眼里没有我啊?”
“那是不同的,在学校里上台,那是为医学献身,我无二话说。在这儿只当着你一个人的面去那样做,而且我还是当着一个老师那样去教你,像什么话啊?那就不是向医学献身,而是向你这个人献身,是交易和犯贱。它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很容易就可以给捅穿。但在纸的这一边代表心理阳光,在纸的那一边却代表心理晦暗,咫尺天涯。我可不会因为拿了你家的钱,就甘心那样做。”许益新也同样振振有词地说。
董菁玲不想听他这样说话,可又拿他没一点儿办法,因为身体是他的,不是她的,他愿意跟她交易你可以跟他交易,可他不愿意跟你交易的话,那你就拿他没一点儿辙了。
这时她只能恼羞成怒,对他怒斥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样给我上课,那你现在就走,快给我走,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好,行,你叫我走我就走,马上走,可别到什么时候你又想起了我,再叫我来这儿见你呵!”许益新笑嘻嘻地对她说道,拿贼贼的眼神往她的天使般的脸蛋上狠狠地“挖”了一眼,然后就向门背后走去。
可是他还没走到那门前,忽然门铃声响起来,说明屋外有人把它给按响了。
这门铃一响,董菁玲立刻就显得有些惊慌不安起来,对许益新喊道:“许益新,你现在不要走,陪着我,我害怕!”
见她这个样儿,许益新就不能不想:原来这像男人一样有小花花肠子的刁蛮小姐、董汉华家的公主,是只在面对给她做事的人时,才敢使出她的霸道和刁蛮来的啊,在其他人面前她就不但不敢乱使出来,还怕死了那些找她麻烦的人呢!
这样许益新就顿时兴奋了起来,心中更有底了:“她可能这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了啊!”
因而他就马上挺一挺胸脯,充满信心地对她说:“好,菁玲,既然你叫我不要走,那我就不走。现在我问问你,我是去把门打开呢,还是不把门打开?”
“你先从猫眼里看看在外边的那个人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告诉了我,然后我再告诉你吧。”董菁玲回答道。
这是一个稳妥、慎重的办法,以免再次遇到那种手上拿着枪,一出去就叫你遭受生命危险的坏蛋。因此许益新便答应道:“好的,我先到猫眼去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便将自己的脚步放轻来,蹑手蹑脚地凑到了门背后,从猫眼里往外瞄。
有没搞错啊?!难道这门上的猫眼是跟别处的不同的,会把你背后的某个人的影像给放进去的吗?你看外边——准确的说是你看这猫眼里,此时看见的人似乎并不是外边的那个人,而是这屋子里的董菁玲哩,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和脸形,全都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的差别来,如果说有什么差别的话,那就是站背后的女孩子董菁玲是穿着城市已婚妇女的晨装,而在猫眼里出现的那个女孩子呢,则是穿着一件连衣裙!
“你骗我,捉弄我!外边哪儿有什么其他人啊?只有你自己站在那儿!”许益新禁不住转回身来,感到有些羞辱地对董菁玲瞪起眼来道。
“你在说什么话儿啊?我怎么骗你了?捉弄你了?”董菁玲一脸愣怔和纳闷地瞧着他,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儿。
许益新认为董菁玲是装痴卖傻,在自己面前演戏,就更不满更恼火了,再次对她瞪起眼睛道:“你可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以为我是一个白痴一样,在这儿演戏给我看。你自己亲自来吧,好好看看猫眼里是你自己,还是另外的什么人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啊?怎么我听不明白呢?”董菁玲睁大了眼睛,一副如坠五里雾中的样儿,也向门前走过来。
就在这时,屋外又响起了门铃声,同时还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悦耳动听的喊叫声和敲门声:“阿玲,你在里边跟人吵什么啊?快开门吧!”
到了这时,董菁玲之前写在脸上的惊慌不安模样就迅速消失不见了,换上了一副对许益新生气的模样道:“你看看你许益新,你刚才说的什么傻话啊,真是的,好话不说说丑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这时许益新才想到,此时在门外的那个女孩子真的不是董菁玲,而是她的姐姐了:她们两个长得真是好像一对双胞胎啊,叫人很难分得出谁是谁,他之前就看见过董菁芬,可刚才却一时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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