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蝶一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翻床单,翻遍也没见有一处落红。
昨晚竟然功亏一篑?
最令人痛苦的事莫过于估低了别人的酒量而高估了自已的酒量,醒过来后发现一事无成。
她呕气地坐那儿,越想越生气。失误究竟出在哪儿?怪就怪这万恶的精酒,该出力的时候一点都不听使唤,一瓶竟灌不醉他。也怪自已疏忽,应该订两瓶三瓶的。还有,自己也真是的,前面两小杯的时候表现得还挺好的。最后那一大杯暍得太冲动了。没把人搞定,把自己撂倒。如果再坚持一会……
她完全没有印象“千钧一发”的时刻来过一个电话,正是这个电话催眠了她,也催醒了林士凡……
咦,我竟然还是在他的房间,难道他昨天也一直跟她睡一起,相拥而眠?想前这里,脸还是不自觉地红了。如果真是如此也蛮不错嘛。她满怀希望地跑到大厅,没在,洗漱室,也没人。不会吧,这家伙不会跑到我的房间睡去了吧?但很快这个答案就成一个谜:林士凡推着早点进来了……
上午八点半,东盛派了专车过来。
接触过程,也是一个推诿扯皮过程,完全没有谈到重点。但也从中印证了林士凡推测的正确。
下午的时候林士凡决定绕过那个马经理,搭上另一条线。果然出现了重大突破。原来,东盛的股东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控股股东已换作他人。一朝天子一朝臣。马经理站错队,果然被边缘化了。找对人,事情就好办。这也为林士凡短短一个星期之内拿下这份合同奠定了基础。
一天的行程很紧,回到东莞,已过下班时间。
“士凡哥,要不要我们去庆祝庆祝一下?”
“等真的把东盛合同拿到手我请你撮一顿好的。这次就算了吧,昨天没睡好,我回去补下觉。”
莫小蝶心想,急着去找你的老情人是真吧!这点小心思还想瞒得过我?不过,也没有关系,我就大方一次又如何。张珏,我得不到这个男人,你也休想得到。
“好吧,那你回去休息吧。不过我要看着你进去,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莫小蝶把帮林士凡买的东西硬塞进他的手中说道。
她看到他内心的矛盾和彷徨,感觉自已所做的一切值了。只要他的心有所动摇,她就有机会乘机而入。比如这次出差虽没完全按照自已的意愿进行。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不是吗。
林士凡冲了个凉,换了件休闲服,然后用啫喱水把自已梳扮得精精神神。他要给她一个阳光清爽的印象。乱糟糟,邋邋遢遢是约会的大忌。只是这次的“约会”会不会还是被拒绝?他心里也没个底。
半路上还是买了一束花。兜兜里还有当时趁莫小蝶不在的时候买的一条手链子。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自信地向路边镜子里的自已做了个鬼脸,舒展一下脸部的肌肉,让笑容看起来更真诚,更有魅力。
下了公交车,他突然想起昨天好像有个陌生电话没有接。他把手机里的电话翻出来。是张珏的房东打过来的。
原来,林士凡怕张珏遇到困难没人照料,便把自已的电话留给她的房东了。叮嘱他若是楼下的这对母子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半夜房东打电话过来,难道……
林士凡想到了这个可能,心中一惊,拔腿就往张珏那儿跑。
果然出事了。
房间里空荡荡,张珏母子已经不知去向。他能轻易进去房间,因为门已经严重变形,根本就合不拢。明显有被砸的痕迹。两面的玻璃窗也已经破碎,大块石头砖头还散落在块上。
床上的铺盖,地上的什物一概不见了。显然张珏受到威胁,就是不知道母女俩有没有受到人身攻击,有没有受伤?出了事,怕受牵连,房东一定会把她赶出去的。她现在又在哪儿?会不会露宿街头?
一想到张珏母子的安危,林士凡就心急如焚。把花一丢,他蹬蹬蹬上了楼。
房东在屋里炒菜,听到“嘭嘭嘭”的砸门声。吃了一惊,以为那帮地痞混混去而复返又来寻麻烦来了。他哆嗦开了门,立刻被一只手揪住了背心。锅铲“当”掉地上。定睛一看,是这小子,气打不到一处。拔开林士凡的手,并向他嚷嚷道:
“毛毛躁躁,干嘛呢?干嘛吨?”
“我问你,楼下是怎么回事?那女人带着孩子去哪儿了?是不是你把他们赶走的?”
“你吼个毛,吼有用吗?早先你干什么去了,打电话也不接。活该你女人和孩子出事。”
“出事?出什么事?他们伤到没有?他们现在在哪儿?”一听房东说是出事,林士凡没能控制好自已,又把房东给背心给揪住了。
“你,你再不放手,我可什么都不告诉你!”
“对不起,我一时心急了。”林士凡松手,道歉。
“不是我说你,你说冲动能解决吗?等你什么时候心平气和了,我来再告诉你。”房东心里不爽,故意说道。
看房东一付淡定模样,林士凡反倒心安下来。心想,至少他们是安全的。他掏出烟,叼了一支,递了一支给房东,点上。踱到楼梯小窗口那儿又踱回来,对方房东说:
“我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你只要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惹上那帮人。昨天晚上十点多不到十一点的样子,我们都睡下了。楼下小珏那儿就传来打砸声和她母子的尖叫声。我赶紧下去一看,一群流氓,砸门的砸门,砸窗的砸窗。我赶紧叫人,看人多,他们一阵烟溜了。小珏和那孩子吓得不轻,一直在尖叫。小珏手掌还给划了个大口子,血直流。事出紧急,我只能给她简易包扎一下。她说是去拿东西堵门的时候,给玻璃割到的。就是不知有没有玻璃碎留在里面。你一会找到她你让她到医院里处理一下。她怕连累我,坚持要求连夜搬走。我怕这么晚了一时找不到房子,她娘俩要流落街头,只好给一个同行老乡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安顿一下。他的出租房就在南城步行街那儿,一会我把地址写给你,不难找。”
说完,房东进屋写地址去了。
“刚才实在是对不住,我误会你了。一时冲动,希望你能原谅。还有你这里的损失我来赔偿。”林士凡接过纸条,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连
忙道歉。并提出要帮张珏赔偿。东西虽不是她打坏,但事因她起,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赔偿就算了,她的押金我已扣下。”
“那怎么行,我刚才看到那铝合金窗框都变形了。这个你就拿着!”林士凡掏出一千块钱塞到房东手上:“大恩不言谢,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有空我请你喝酒。”
“我说小伙子,你有这份心,不如对你女人好一些。我看那小姑娘也不容易还独自带个孩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在闹什么别扭,但把女人孩子丢在外面是你的不对。男人嘛你得有所担当。如果情况特殊,给不了女人一个家。起码不能让自已的女人就这样地漂着荡着是不是?”
什么特殊情况,敢情这老头把我看成为攀高枝抛妻弃子的渣男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