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首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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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早上,全家人起的特别早,天还没亮,一家子草草吃了早餐,锁好门回老家。

    老家是阳城周边的乡村,沿河村,因为临近河道,所以有了这个名字。

    连国强推着自行车,车把手前挂满了带回去的年货,后车座上坐着老儿子,独自推车走在最前面。

    沫沫和妈妈跟在身后,最后是双胞胎。

    出了阳城向西走,骑自行车要四十分钟的路程,步行需要两个半小时,沫沫估计八点钟才能到老家。

    沫沫这两天一直在想如何面对连秋花,不止一次的想趁人不注意将连秋花带进空间,空间直接吞噬了,以免后患。

    可惜不现实,第一没有机会,第二是她自己抵触,空间吞噬跟她吞噬有什么区别?她不想自己成为怪物,这也是她自从知道空间吞噬活物后,从不放活物的原因。

    八点钟准点到了村口,沿河村是比较大的村,有一百户人家,每户人都在五人以上,村子至少有八百人口,村子临近河道,土地肥沃,家家户户除了吃肉比较困难,粮食还是能吃饱的。

    今天大年三十,很少有人出门走动的,都在家里忙活,沫沫一家子进村,路上空荡荡的,走过路过见到大红纸春联,年味十足。

    连国忠打量着村子,跟印象中的并无差别,唯一有出入的,房子越发的老旧了。

    沫沫爷爷家很好找,在村东头,房顶一半是瓦的就是,这在村里可是头一份,可见家里条件不错。

    沫沫一家快到爷爷家门口,才见到人,李老汉,爸爸喊道:“李叔。”

    李老汉楞了下,见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连国忠,好半天才认出来,“你是国忠,好小子,好些年没见到你了,这是回来过年?”

    连国忠爽朗笑着,“是啊,好些年没回来,李叔你先忙,我先走了。”

    “行,等有功夫过来,咱爷俩唠唠。”

    李老汉追着自行车看,又打量了下沫沫一家的行头,好家伙,这咋都是新衣服,年货也买了不少,这小子哪里是过年来了,这是跟连老头斗气呢!

    李老汉叹气,当年的事情他也知道,连老头做的真不地道。

    五分钟后,到了爷爷家,爷爷家有三间房,每房有两个房间,正房一半瓦的一头是老两口住,西屋是小叔连爱国和小婶闵华住。

    两间侧房,西侧是堂哥连山一家四口住,东侧是未出嫁的连夏花和连秋花住,另一间是未结婚的堂弟连松。

    连国忠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在院子里带着两个外甥玩的连松瞪大了眼睛,“大伯。”

    随后掉头往正房跑,边跑边扯着脖子喊,“爷爷,大伯回来了,大伯回来了。”

    连建设就是沫沫的爷爷,原名连守财,后为了当村里的会计,显得觉悟高,把名字改了,而小叔的名字也是爷爷改的,至于爸爸的名字,则是当兵自己先改的。

    连建设身体硬朗,一点都不像六十多岁的人,大步走了出来,一瞧真是大儿子一家,不咸不淡的道:“回来了。”

    连国忠特意穿上新衣服,信心满满的带着孩子回家,可父亲冷冰冰的语气,连国忠绷紧了脸,“恩。”

    连建设打眼瞧了沫沫一家子,最后的目光落在青川的身上,语气缓和了些,“走了挺远的路,进屋吧!”

    沫沫一家子进了屋子,原来一大家子都在正房呢,目光都集中在沫沫一家的身上。

    连国忠怀里抱着青川,小家伙刚醒,腿有些麻了,正搂着连国忠的脖子,打量客厅的人。

    双胞胎将手中的年货放下,连国忠是不指望妻子开口了,将老儿子递给妻子,从包袱里往外拿,开口道:“爸,这个是给你买的两瓶景芝白干,十包金鱼烟,妈,这是给你买的头巾,雪花膏和点心。还有五斤的酱羊肉,沫沫做的。”

    连建设是会计,时常会跟着进城,估摸了下价格,有十块钱,脸色又好了几分。

    连奶奶人不高,才一米五五,一辈子大气不敢喘,啥事都听老头子的,好不容易见到大儿子,眼眶红了,“你们能回来就行,还买啥东西,多浪费钱。”

    连建设咳嗽了一声,“收拾起来,准备午饭。”

    连奶奶想和大儿子亲近,最后叹了口气,拎着东西回卧室锁上了。

    连建设抽着烟,客厅静了下,连爱国眼睛就没从连国忠的身上移开过,“大哥,几年没见,你混的不错啊,瞧瞧一家子都是新衣服,这新做的中山装用了不少料吧!”

    连国忠板着脸,“恩。”

    连爱国嬉笑着,“果然是城里人穿的就是体面,可惜咱爸**年未见过新衣服了。”

    连国忠可不惯着连爱国,“我每个月都给养老费,一年也有六十,你不是给爸养老,现在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

    连爱国被噎的够呛,小婶婶接话,“瞧大哥说的,好像我们亏待爸妈似的,爱国这是说笑呢!”

    连建设敲了敲烟杆,“行了,大过年回来也不消停,都堆在客厅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田晴开口,“爸,我带孩子们去看看我爷爷,一会回来帮妈做饭。”

    连建设看了一眼田晴,“不用,厨房有你弟妹几个呢!”

    田晴愣了下,随后拎着上供的东西,带着沫沫几个走了。

    小婶闵华脸色不是很好看,可小婶打怵连建设,不敢吭声,扯着儿媳妇去了厨房。

    沫沫太姥爷家在村子的西头,临近山地,房子租给了村里稳妥的吴家,唯一的房租就是每年修整坟地,帮忙祭拜。

    田晴没去吴家,直接带着孩子们往山坡走,不远的地方就是坟地了,坟地被收拾的很规整,有烧的纸灰,这是祭拜过了,田晴摆好东西,让孩子们磕了头,指使臭小子们去山下把风,留下闺女。

    沫沫有些发蒙,“妈,你要干什么?”

    田晴绕到东侧最高的大树旁,拿着棍子开始挖,“别傻站着,过来帮我。”

    沫沫愣愣的帮着挖坑,直到碰到了东西,田晴道:“好了,到了。”

    沫沫头上一下子汗,这坑有半米深,又是冬天,更累人,“妈到底要挖什么?”

    田晴搬开上面压着的石头,掏出十五公分高,二十公分长的盒子,从脖子上掏出钥匙开了锁,拿出里面的首

    饰盒子,“这是你外婆留给我的,你太姥爷当年领着我埋这里的。”

    沫沫傻眼了,她印象里,妈妈是跟着太姥爷闯关东来的,家里穷的很,只有一间草房,怎么会有大户人家才有的首饰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