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已经恢复,正握住天河水神印,以秘法引来庞大的鱼群。他右手拿一把长剑,不停挥舞,将无数水鱼无情砍杀。每一个生命死亡,都有一道细小的血丝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一条青鱼也混入了鱼群之中,慢慢向他靠近。
就在杀童用剑砍向那条青鱼的瞬间,青鱼突然变成孙悟空的模样,手中金箍棒快速捣向杀童的胸腹。
金箍棒去势之快,让人咂舌,带动着一股水流狠狠地向杀童冲击过去。
危急之时,杀童并不慌乱,身体如无根水草一般,顺着冲击之力迅速后退!那金箍棒竟然连他的甲衣都没挨着!
“孙悟空?竟敢来天河之中跟本帅争斗?今日便取你性命!呵呵,若是让齐天大圣殒身天河,我天篷元帅之名必定响彻三界。”
如此嚣张的言语,一下激怒了孙悟空,他怒喝一声,金箍棒更加凶狠地砸向对方。
杀童再次轻松避开。只见他将水神印轻轻晃动,无数鱼虾就发疯般地朝孙悟空奔涌过去。
孙悟空还没正式跟杀童交上手,已被成千上万的鱼虾给围堵住。围堵还不算,那些鱼虾还集结成群,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撕咬。
孙悟空不停挥舞金箍棒,想赶走那些鱼虾。可鱼虾已经被杀童用水神印控制住,连生物本能都已经丧失,怎么会害怕金箍棒?
片刻间,密密麻麻的鱼虾在孙悟空周围成一个不断翻涌蠕动的圆球,许多鱼虾被挤压得眼睛都已暴突出来,仍然还在朝孙悟空攻击!
“呲!”
孙悟空已经没信心赶走鱼群,原本捉拿杀童的打算也丢到九霄云外,一心想着向外突围。
他想遁走,鱼群却不放过他,一路追击,从四方八方又涌来更多的鱼群,包围的鱼球越发厚实,让孙悟空穷于应付。
“八戒,快来!这杀童邪法厉害,赶紧出手!”
杀童原本在一旁看好戏,看到鼎鼎大名的齐天大圣竟然被鱼群闹得手忙脚乱,心头畅快无比。
听到孙悟空呼叫“八戒”,他一下警惕起来,神识投入水神印之中,将周围的千里水域细细感知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孙悟空虽然在空中速度极快,但水中的身法却有些差劲。鱼群无法伤害他,但看到万千鱼虾拼命地冲击过来,他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八戒,好师弟,快来相助老孙!”显然,孙悟空已经慌了神。
结果,半天不见朱天蓬有动静。疲于应付鱼群的他,转而破口骂道:“呆子!夯货!再不出手,老孙就叫破你的行踪!”
杀童原本已经察看过周围水域,没有发现异常,听到孙悟空还在不停呼叫,搞得他心中也紧张起来,不停激活水神印的探知法符。
“呆子,我看到你啦!那条红色鲤鱼就是你!赶紧出手,不然,老孙可就走了!”
红色鲤鱼?杀童急忙发动天河水神印,驱动部分鱼群向红色鲤鱼发动冲击。瞬息间,所有身体带有红色的鱼类纷纷死亡,连河底的红色珊瑚也被撞得粉碎。
朱天蓬依然没有出现。
这时,因为部分鱼群被调开,孙悟空总算找到空隙,从鱼群中钻出来,慌忙逃往水面。
一边逃一边恨声道:“这呆子,竟然临阵脱逃?”又冲杀童叫嚷道:“你这厮,怎用些死鱼烂虾来戏弄俺老孙?可敢上岸比斗?”
杀童目露凶光,水神印一抖,又命鱼群朝孙悟空冲击过去。
孙悟空怪叫一声,迅速逃遁,头也不回地往河面上飞窜。
杀童仍然没有放松警惕,用水神印再次查探一番,发现确实没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沉静片刻,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随着水波远远散播出去。
“什么齐天大圣?竟然被一群鱼虾给吓跑,浪得虚名!朱天蓬曾经还是天河水军元帅,竟然不敢下天河!还想抢夺本帅的元帅之位?哼,不自量力!”
他心头畅快,警惕性也有所降低,竟然没发觉有条小青蛇来到他的身后。
那条青蛇刚靠近杀童,就迅速上窜,缠住了杀童的腰身。
一条小小的水蛇竟敢冒犯天河之神?杀童意气风发,并没有御使法术脱身,而是挥剑去斩杀青蛇。
“嘣”的一声,神剑竟然没有砍断小青蛇?
“收!”
杀童还在疑惑之时,眼前一晃,周围环境已经大为变样,竟然莫名其妙来到了一个古怪的空间之中。
他想要转动脖子察看一下环境,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禁锢住!
原本,朱天蓬确实是化成一条红鲤鱼,但他对破军星君有些不放心,又找机会偷偷化成了一条青蛇。
朱天蓬接触过山神印,知道神印的一些特点。像天河这么宽阔的水域,天河神印肯定十分强大,如果没有克制手段,人手再多,也是无用。
因此,他一直潜伏着,只想着偷袭,任凭孙悟空怎么喊叫,就是不现身。
老朱变化的青蛇看准时机,靠近杀童就紧紧缠绕上去,趁着杀童一时大意,把他拉入了太微洞天。
在太微洞天,老朱就是主宰者,杀童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杀童,如今你已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身死魂灭,一个是永远被我掌控,你选一个吧!”
杀童发觉体内的真元无法运转,神通手段也驱使不动,心中顿时一阵阵发寒。
朱天蓬先取走杀童手中的天河水神印。仔细研究之后,发现无法御使,因为水神印的主人杀童还活着。
老朱又取下杀童手中的长剑,面无表情地问道:“杀童,选好了么?是死还是永远归顺于我?”
这时的杀童已经冷静下来,铁青着脸说道:“朱天蓬,你应该知道,本帅跟破军两位一体,神魂本源一致。你若杀我,破军神魄不全,再也不可能得道!他大哥是勾陈大帝,他二哥是紫微帝君,你要是阻碍他的道途,必然会被他们打落尘埃!”
“是吗?”朱天蓬面露微笑。
“噗!”
只听到一个兵刃入肉的声音,老朱已经把长剑插进杀童的腹腔,还扭动了两下,这才缓缓地抽出。
就这一下,杀童已经承受不住,痛得全身经脉都抽动起来,脸上更是扭曲得不成模样。
“这一剑,是你借用天蓬的名号,应当赔付给我的利息。你冒称‘天篷’已经几百年,这点利息不多吧?”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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