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买账的,这不是他才开口,结果就有人开口了:“肖少燕,你装什么好人,是他不知死活,想跟我们赌的,还不长脑子,我就在这里谢过了,他们假惺惺,但我直爽,这一万两是我的,别说你没有银子赔,胆敢抵赖我让你走不出这京城!”
果然是翻脸无情,这些人前几日都是狐朋狗友,无所不谈,视为知己的,如今已经有人跳出来了。
武义笑得灿烂,道:“这点尽管放心,我家虽然不是什么巨商,但是几万两银子还是拿的出来的,众位尽管放心好了。”
“呵,好大的口气,竟然大言不惭,好啊,我这本来只想小赌怡情的,既然窦公子如此说了,那我就出两万两了。”人世间,雪中送炭的终究是少数,但最不缺落井下石的,如今都把这窦公子当成了肥猪来宰了,他们平日里虽然都口口声声说着家里管的严,没有什么银子花销,但如今却是一个比一个阔绰了,这个一抬手就是两万两……
“无妨,既然是娱乐,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好了。【】”窦公子也是个豪爽的人,面对面前的三万两银票他根本没有退缩。
“好,果然是辽东汉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可惜我手里就没有这些银子了,只有五千两凑个热闹,不要见怪。”马上,又是一叠的银票拿出来了。
最吃惊的并不是窦公子,反而是这位当今大明太子爷,因为他虽然不用银子,但对银子若是了若指掌。
让他没有想到的就是这群家伙,经常还说什么自己老子两袖清风,没有油水,弄了半天都是跟他哭穷,这动不动就是上万两银子的打赌……要知道一个州的税也不过如此,就算京畿这里还要去光景不错的大县。
结果这些家伙这次可是都隐忍,因为这就是拿银子的时候,谁也不会手软的。
“他娘的,一个个都是装作清高,刚才还说就是小赌而已,结果自己的五千两根本不值一提……”这位公子哥心里已经把狐朋狗友骂的狗血淋头,他这是刻意从母亲那里求来的银两,结果还是不如别人。
户部尚书之子可是更加的痛快,因为他的银票可是直接就丢出来,只是看数量只怕就已经不啻于这之前的了。
“既然窦公子想赌一把,那我也不好落了你的面子,这里是三万两。【】”说完他也是得意的看着其他人,这里就是他的最多,如今也把这里当成了炫富地方。
此刻也看出来了,这里的弯弯绕,能拿出动辄万两的都是有油水地方。
不过大家也看到了,太子爷的脸色有些不愉,他们都是心里紧张,没有办法,因为这次的肥猪可是难以遇到,所以他们也没有藏着掖着,如今的办法当然也是很好解决的,那就是拉太子爷下水就好了。
朱慈蜋怎么说都是这大明太子爷,如今更是知道国库里的银子只怕都不比这里的银票多多少,父皇为了此事都焦急不堪。
可以说这一次,是深深的刺激了朱慈蜋。
“太子,今天的事情有些突然,不过这个窦公子既然好心送我们银子,当然不用客气,太子可不要错过机会才是。”有人已经小声的说出来。
武义本来没有注意到的,因为朱慈蜋的年纪小了一些,而他的穿着也并不是那么出众,所以他只当是看热闹的,如今看到这群眼高于顶的家伙竟然上前解释,他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但武义还是刻意的问道:“鲁兄,这位小兄弟倒是眼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大胆,你可知道他是谁吗?说出来不怕吓到你,这可是当朝的太子,这次就是我等请来做个见证的,不过太子也想与你赌一把。”有人训斥,特意的揭开了朱慈蜋身份,因为这样就拉他下水,这样大家就不会有太多的顾忌。
“这个……”朱慈蜋动心了,因为这次打赌,他也知道是稳赢的,可是奈何他的手里还真的没有银子,这才是最大的悲哀,他堂堂的太子,竟然还不如这侍郎的儿子。
武义也故意露出吃惊,急忙见礼,同时也是心里好笑,没有想到他们能量不小的竟然连这个太子爷都给请出来了,但他表面只有吃惊。
朱慈蜋正在吃惊的时候。
突然,这户部尚书的儿子笑了,道:“太子身份贵重,又怎会去我等,带着铜臭之物呢,我看太子不如就用别的物件作为赌注吧。”
这并不是为朱慈蜋解围,相反的就是帮助太子坑这个冤大头一把,如今他们既然都撕破脸皮了,自然不怕,这个窦公子不过就是一个商户之子而已,又能怎样?
“这个不太好吧,不如我就给你们做个见证好了。”朱慈蜋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睛里都是精光,就算是太子看到银子,两眼都是冒光的,老朱家祖传下来……
“不碍事,太子,因为窦公子可也是一个妙人,所以啊太子,你只要随意的把身上东西放上来,大家也是会同意的。”户部尚书之子可是非常的阴险,甚至是狠毒。
此事必须要把朱慈蜋拉下水才好,就能堵住他的嘴,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太子还是太嫩,有些扭捏的,但是大家已经打定心思了。
“太子,不如你就用身上的那块鸡血珏作为赌注吧,这个可是陛下今年赐给你的,非常名贵,就算是作价五千两都便宜了。”
“是啊,是啊,莫说五千两,就是再多也是值得的,我说的对不对啊,窦公子?”
有人拍着马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这窦公子答应,用眼神警告。
武义笑了笑,想了一下,也说道:“我也喜欢这块玉,既然太子同意的话,我是同意的。”
朱慈蜋顿时就兴奋的小脸通红,因为这次的打赌,他都知道就是送银子的,这两个铁球那还需要选择,就是小孩子都知道当然是大的铁球先落地。
这样一来,这里的赌注很快就超过了十万两,最少的都是数千,其中最多的就是户部尚书儿子了。
“窦公子,也该把你的银子亮出来了吧。”有人已经催促起来,毕竟也让这个家伙赖账。
武义一摆手,就有人送上来一个小箱子,里面都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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