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无缝的计划,偏偏出现了个武大郎,一个他命中的克星,不仅毁了他的相貌,更是两次追杀他,让他狼狈不堪,李过啊,李过,你怎么会如此大意轻敌!
“堂兄!你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李芝兰大吃一惊,堂兄如今披头散发,活像个厉鬼,到了军中依旧狼狈躲避。
“别过来!”李过对李芝兰就如同自己孩子一样,从小就看着她长大,教她习武,他直接就扑在地上一滚,躲过了想要扶住他的护卫。
护卫仿佛被锤击,背后也留下个拳头大的窟窿,不敢相信的低头看了看,轰然倒地。
刘喜子恨恨的砸在地上,他又一次失败了,丢了杀死这个家伙的机会。
“这是正常,我们走。”
武义没有指责,毕竟就是他也做不到,李过的身形敏捷,而且还狡猾,这是天生的战士,与他是同一类人,战场的骄子。
乱军军营也乱了起来,李过这才气势汹汹的攥紧拳头,武大郎!我绝对不能放过你,你真的让我出乎意料,决不能放虎归山!
面容姣好的李芝兰查看着护卫的伤口,确定是火铳所为,简直不敢相信。
“此人就是我们大敌,不除此人,以后定然是我们的祸患!来人,给我追!哪怕是天涯海角!”李过直觉肯定,而且武大郎这次也没有几个人,他必须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他。
“堂兄,榆次城那里……”李芝兰也犹豫一下,因为他们这次的计策非常完美,但如今只怕就要打硬仗了。
“相信我,哪怕不要榆次城,也不能放过他。”李过信誓旦旦说着,这不是意气用事,而且这个武大郎太危险了。
才半个时辰,就身份变化,武义他们就被乱军反过来追杀了。
“去榆次城!”武义也明白,李过肯定不会放过他,如今只有去榆次,有些高墙阻挡,他才有机会。
到了如今,他们就是生死仇敌,不死不休那种,谁都会想法设法除去对手的,武义手里没有军队,更没有想到这里还埋伏了一支数万人的乱军。
这个李过图谋不小啊,不过被他撞破,那就要看他武义答不答应。
在榆次城的北门,大同镇商队可谓是死里逃生,各个都是面无血色,谢天谢地,终于到了榆次城,他们的一颗心才算是落地,如今想来都是后怕,竟然遇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鬼面将军。
孙掌柜的也失魂落魄,嘴里念叨着“武大郎”,他怎么都想不到,一直被他拉拢的竟然是武大郎,果然神勇无敌,竟然杀得那魔头落花流水……
商队的车队才刚刚进门,外面就跑来了五匹马,一路狂奔,径直就冲进城门。
“站住!”守军虽然大喊,但都吓得躲避。
“快关城门,乱军来了!”吴虎大叫着,他们都快要脱力了。
是这五位杀神爷爷!
孙掌柜的下车不利索,直接把衣裳刮了个大口子,差点一个狗抢屎,好不狼狈,但此刻都顾不上了。
世间种种,都离不开权财二字,他们这些商人勉强的摸到了银子,还是提心吊胆的,因为他们的头上还有掌握大权的人,也是横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
在掌握大权的头上也有人啊,那就是掌握生死大权的人,这句话虽然不能说出去了,毕竟明面那是皇帝才有,但下面那些掌握生死大权的才更恐怖啊。
这武大郎明显就是其中一位,孙掌柜的又怎么不怕呢,而且一路上,想起他所说的话,就忍不住的冒汗,自己的这张嘴啊,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上前拜见,武义也在擦汗,这一个时辰他们赶路少说也有百里,累得要死。
“武……”孙掌柜的噎住了,因为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
“孙掌柜的,你们也到了,还好。”武义也笑着说道。
孙掌柜的一见他的笑容那更是脸色比比哭都难看,急忙赔罪,这一路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武大郎原谅则个。
“武大郎,不,武镇西,还请原来小的口无遮拦。”大腹便便的商人上来了,这位曾经辱骂过武义的商人,早就吓得腿脚发软了,哭喊着上来赔罪了。
“算了,不知者不怪。”武义轻描淡写的说着,如今他更没有功夫计较这些。
他要对付乱军,而且这个李过绝对不会给他时间,他必须去上水坊,那里有信鸽,给民军下令,火速赶来。
武义也没有想到这乱军竟然还有这等瞒天过海的本事,三万的军队,虽然不多,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来到这里,官府没有察觉就罢了,连上水坊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本事可不小,这个李过也算是能人。
武义出神的看着茶碗,上好的毛尖在水中起起伏伏,他突然露出笑容来。
李过带着马军随后就到了榆次城的外面,看到榆次城的城门禁闭,此刻脸色也狰狞起来。
武大郎,果然是狡猾奸诈的家伙,想不到他哪怕生死关头,还来了个金蝉脱壳,假作取道回北方,结果直接跑到但榆次城来。
“哼!他就是插上翅膀,这次也别想逃脱!”李芝兰脸色不愉的说着,她带人追赶,结果被其他,这才正视这个武大郎。
李过今日眼睛血色不退,自己的左右手都被武大郎断了,他心好疼,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他十数万军中,就只有两位大将,这个武大郎可恶!
“以为躲进这个城池里,就安全了!真是笑话!”李过盯着城墙上隐隐的人影,露出狰狞来。
这三万大军不过是他的先头部队,此刻还有后军呢,他早在军营就下令,计划提前,让后军过河,直接赶来榆次城,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武大郎你也能死得其所了。
“给我把这个榆次城看好!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出去!我们明日攻城!”李过杀伐果断,更没有将这个榆次城放在眼中。
乱军的声势浩大,别看他们的军队三万人,但还加裹着着流民。
晌午过后,不断的乱军就赶过来了,都在这榆次城的城下驻扎,安营扎寨,埋锅做饭,那真是景色壮观,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晋中本就是内地,不管是天灾**都很少殃及这里,城墙看着高大,但也是年久失修,紧靠着太原府,又有晋商,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如今乱军也打破了生活节奏。
齐海更是一日三惊,成了惊弓之鸟,他本是榆次城齐家的嫡系,不过没有继承祖业,入了军籍,通过齐家的关系,才坐上这指挥使的位子。
说实话,他还真的不是打仗的那块料子,如今城墙都不敢蹬,生怕被流失射中。
“潼关的那群白痴!怎么就把乱军给放到这里了,该死!就该诛他洪承畴九族!”齐海恨恨的骂着督都洪承畴,眉头解不开的在屋子里乱转着。
他也是够倒霉的,别人坐这个位子,那都是平安无事,怎么一到他姓齐的这里就乱成一片呢。
去年的武大郎就害的他处境艰难,被家主责怪,这可是本家啊,哪怕得罪官府,他也不能得罪本家不是。
好不容易把事情平息,没有牵连到他头上,这才刚安稳几天啊,乱军又来了。
“指挥使!”手下的千户脸色难堪的跑进来,也让齐海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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