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一只足踮于桌案上,一条腿盘到膝上,伴随着一下一下清脆*的喉铃声,轻扭蛇腰,双臂舒展开来,绕上面前男子的颈项,面纱亦从脸上徐徐滑落,尽管弥兰笙就感觉自己好似刚才并未见过少年容貌般,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几欲沸腾,身躯也不再为自己所控了。
在面纱飘然落下时,弥兰笙便已如痴如醉,将少年猛地搂入怀里,三两下扯开衣袍,一触到滑若丝缎的肌肤,便欲火焚身reads;。他向来只近女子,并不好男风,且身边姬妾情人成群,早已对所谓美色免疫,却不料将这身上没几两肉的瘦削少年搂在怀里,便成了色中饿鬼。
感觉身上男子的侵犯愈发放肆,白昙屈辱地闭上眼睛,紧咬牙关,心中默念“天女勾魂”心经,双手结印,颤抖地屈起双腿,等待着即将来临的进犯。
既是如此选了,便再无退路。
和谁不都是一样?
练成了这六欲天,便离情弃欲,再无忧无怖。
便在此时,腿根袭来一丝刺痛,白昙浑身一震,媚咒骤然失效。
弥兰笙当下动作凝滞,如梦初醒。
桌案上发丝蜿蜒散乱,他低头一看,便见身下少年脸色绯红,呼吸急促,衣衫凌乱不堪,颈项上红痕点点,玉腰带已然松垮,衣袍下摆间更渗出一丝鲜血,分明就是个未经人事的清纯少年,不由心神俱颤。
他再看自己,也是衣衫大敞,那处情状更是昭告着所发生的事。
弥兰笙立时大惊,虽记不仔细方才情形,但也多少猜到了白昙是对自己用了媚术,可显然这媚术并未伤到他,反倒是白昙赔了夫人又折兵,*于他。这,这算什么事?
一时他只觉不可思议,听见白昙喘了口气道:“你还不起来?”,声线凌乱,语气咬牙切齿,这才反应过来,:“你为何不反抗?”
白昙抬起眼皮,颤抖地曲起五指,只欲聚成一招“虎噬神光”咒杀人灭口,还未触到男子头颅,手便自他颈间软软滑落下来。
弥兰笙立即攥住他的一只手,思绪纷乱,明知他是使了媚术,可看他这弱不禁风,一副被自己蹂躏了的模样,胸中却连一丝怒意也无,反倒又是愧疚,又是怜惜,想起他是杀了巫阎浮的凶手,竟也没那么厌恨了。
“白教主,我们是在下冒犯你了。”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滚滚!”白昙听他此般胡诌,当下气得几欲呕血,可蛇毒发作起来,他无甚力气,声音竟软若娇嗔。
若换了平日,弥门主是绝然容不得别人命自己“滚”的,但今日却不同。他垮着脸,迅速系上腰带,整好衣衫,从白昙身旁取回自己的曼荼罗橛时,却鬼使神差地顺了那面纱掖进袖间。临走出门前,竟觉有些流连忘返,忍不住深嗅了一口舱房内的味道——不单单是浓郁酒香,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芳馥,不似酒香,却胜似酒香,似乎是少年的体香,闻来让人心醉神迷。意犹未尽的将这香气吸入肺腑,他才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心中杀意却好似抛在了门里,捡也捡不起来了。
待人一走,白昙立即揭开衣摆,去察看腿根,一眼便瞧见两个细小血洞,竟似乎是被蛇咬的——他四下看了看,可这舱房里哪里有蛇?
怎么回事?难道是弥兰笙暗中下的手?看他的反应,却也不像。
无暇细想,白昙挤了挤伤处,里边便又涌出一股血来,可却丝毫不痛,他吓了一跳,又掐了一把大腿,脸色便是一变,他的确中毒了。
望着曼荼罗门主面色赤红,步伐踉跄的下了船,姬毒便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大着胆子凑到半掩的舱门前:“教主?”
等了一等,便听里边人有气无力道:“给本座把那药人送进来。”
不一会儿,舱门便打了开来,药人被两名罗刹搀扶着推进房内,跪伏在白昙身前。房门甫一关上,白昙便急切下令:“阿痴,过来reads;。”
药人依言爬到他身前:“主人又要喝血了?”
白昙咬咬牙,手颤抖地将衣摆掀起,将亵裤也卷到腰上,露出一边染血的腿根,伸长了一条腿搭在矮案上:“你,你帮我把毒吸出来。”
……
“是,主人。”
巫阎浮低声应道,攥住他的一只脚,手握得紧了一紧,手肘撑在矮案上,前倾了身子………
白昙适才使过媚术,身体极是敏感多情,只是被这么一碰,便打了个激灵,连忙用衣摆掩住。他蜷起脚趾,一只手先是捂着嘴,然后又缩成了拳头,另一只手压在腹部,将衣摆都抓得皱起,身子如被抽骨般软下去,倚着身后的墙,只恨不得缩进墙缝里去……
“嗯!”白昙差点儿咬了舌头,顿时眼泪汪汪,“你咬我干嘛!”
他顿觉双腿发起抖来,底下这般光景,哪里像在吸毒疗伤,根本就是在
“主人不这样,毒血可就吸不出来了。”药人喉头夹杂着粗重喘息,抬起头来。
此时灯火昏暗不清,银白发丝间,一双狭长蓝眸幽暗杳冥,似沼泽里伏藏的什么妖物的眼瞳,要将他拖下去,一口吞下。
白昙想起他在那地下废墟时那般状态,后背爬上一丝凉意,双手软绵绵的想去推他,腰以下却似乎都融化了一般。
他本能地缩起身子,腰却给搂住,几缕银白发丝滑落到脸上,男子低下头,嘴唇贴上他颈侧,不知他盯着自己脖颈上几处显眼的红痕,眼神越来越暗,犹若乌云密布。
下一刻,他的脖颈上便落下一串亲吻,像要咬下他几块肉来那般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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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几口气,白昙才缓过神,抹了一把后方,立时沾了一手黏液,他垂眼看去,是透明的,除了闻起来有股甜香,质地浓稠些,便与水无异。
这是什么?他害怕极了,扒开衣摆一瞧,尾骨果然已呈现淡淡红晕,轻轻一戳,整根脊骨便是一酥,好似狐狸被人摸了
了尾巴般惬意舒爽,喉头也不自觉溢出一声不堪入耳的轻哼来。白昙立即捂住嘴,蜷缩成了一团。
娆骨……他的娆骨快要长开了么?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只大手覆上他的后颈,嗅到那股浓郁的麝香味,白昙扭过身,狠狠将身后人推开,既羞耻又怒不可遏:“方才你怎敢如此?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仗着自己是本座恩人就胡作非为?”
说罢便驱起惑心咒,手指一动,就令药人抬起手来,扇了自己一耳光,见五根红痕在男子苍白脸庞上肿起,白昙又摸了摸他颅后,感觉镇魂钉也并未松动。
——怎么会?
他不禁困惑地缩起手,手腕却给一把攥了住。
冰凉修长的五指嵌入他指缝里,薄唇凑到他耳垂处,呼吸沉重而压抑:“阿痴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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