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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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远正琢磨着是不是该上去强夺天晶,背后风声响起来,有人偷袭。

    高远本可以轻易的躲开,可心中一动,一动不动的硬挨了一计。

    一把矿工镐狠狠的敲在他的脑袋上,即便身体锻炼的坚硬如铁,这一下还是很痛。

    高远如同一截枯木,“噗通”倒在地上,倒下的瞬间他给黑寡妇和左丘白做了一个不要担心的手势,顺便还瞄到偷袭者的模样,正是老矿工米勒。

    米勒口中喘着粗气,嘿嘿一笑,自言自语说:“第十三个!”

    米勒的身后探出几颗脑袋来,年轻的矿工们用颤抖的声音问:“米勒大哥,这样真的可以吗?”

    “呸,这种狗腿子,死了就死了。待会儿找个深点的矿洞把他丢下去,就说他自己不见的。”米勒说。

    高远听明白了,看来米勒非常痛恨替启蒙者干活的人,在自己之前,还有十二个倒霉鬼,他们现在大概都躺在某个深不见底的矿洞之中呢。

    “把他拖起来。”米勒发号施令。

    几个年轻矿工走过来,扯起高远的双腿,想把他拖走。

    高远懒得再伪装下去了,双手一撑,弹簧一般的跳了起来。

    “妈啊!”那几个年轻矿工吓的跌坐在地上,拼命的往米勒的身后躲。

    米勒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神色,不过他只是一瞬间的失神,立刻就挥起矿工镐,再度朝着高远的头上敲下。

    高远一抬手,矿工镐就从中央断裂,镐头“嗖”的飞了出去。

    米勒目瞪口呆,手里紧握着半截镐把,不假思索的向高远的胸口刺去。

    镐把狠狠的刺在高远的胸膛上,却好像刺在一块石头上,不但没有伤到高远分毫,米勒的手腕反倒麻了。

    米勒看高远的眼神就好像看到鬼一样,身后的那些年轻矿工更是吓的魂飞魄散。

    高远缓缓的从腰间取下枪,抬起手,枪口顶在米勒的头上。

    豆大的汗珠从米勒的额头上落下来,矿洞里除了粗重的呼吸声,就只有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虽然汗如雨下,米勒依然直视着高远,甚至开口挑衅起来。

    “开枪吧,打烂我的脑袋,送给你的主子,他们说不定会赏你一口饭吃。”

    高远笑起来,却不是预示着屠杀的恶魔微笑。他的手指轻轻的勾动扳机,笑嘻嘻的说:“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看到高远手指的动作,米勒就算再勇敢,还是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啪嗒”,耳边传来一声轻响,却没有火药爆炸的烟硝味道,也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更没有子弹打穿脑袋的惨象,只有高远嘲弄的笑容。

    “枪膛里没有子弹。”高远笑着说。

    米勒两腿抖个不停,他自以为是的勇气在枪响的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眼前的“狗腿子”就如同一个恶魔,虽然没有真的下毒手,却依然让他感觉到死亡的恐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米勒战战兢兢的问。

    高远懒得搭理他,将手中的枪一丢,转身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道:“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快点离开这里吧……”

    左丘白和黑寡妇耸耸肩膀,跟了上去。

    看着高远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许多矿工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米勒。

    “米勒大哥,我们要怎么办?”

    “那家伙不会去告密吧?”

    米勒呆了好一会,忽然咬牙切齿的说:“走,我们去地面。我有个预感,那家伙可以带我们离开这里!”

    在年轻的矿工们惊讶的注视下,米勒抄起一把矿工镐,追随着高远的脚步,向无尽黑暗的甬道深处走去。

    目瞪口呆的矿工们面面相窥,终于有人也迈出脚步跟了上去,于是越来越多的矿工用铁锹和矿工镐当武器,大家鱼贯而行,一言不发,朝着命运指引的方向前进。

    此刻在地面上最大的一间铁皮屋子里,马达、张伟和一群监工围着一块刚从泥土里挖掘出来的天晶矿石,发出啧啧的赞美声。

    “这真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一颗星钻。”张伟虽然见多识广,可眼前这颗条状的天晶矿石还是美的令人惊心动魄,而且比之前挖掘出来的那一颗还要更大几分。

    马达笑的合不拢嘴,他当然知道这么大一颗星钻的价值,有了这颗星钻,他就能获得圣子的信任和提拔,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其他的监工眼中也闪烁着贪婪的光辉,虽然他们只是小喽啰,可这只要能分到一丁点的油水,就足以让他们下半辈子吃香喝辣找漂亮女人了。

    “博士,这颗星钻就麻烦你带回去,交给圣子。”马达兴奋的说。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这颗星钻的。”张伟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天晶矿石的表面,将沾在上面的泥土一一拂去。

    就在大家幻想着升官发财的时候,一个监工却不合时宜的问马达:“老板,井下的那些矿工怎么办,要不要让他们上来?”

    “太阳还没落山,为什么要他们上来?”马达还处在兴奋之中,没明白手下人的意思。

    “老板,你忘记那个……那个诅咒了吗?”那监工结结巴巴的说。

    一瞬间,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沉默到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可以清晰听见。

    马达的脸色变得铁青,又由青变紫,挥起手来冲那个手下扇过去,手中还哼哼的骂道:“你这个蠢货,居然提那么晦气的事情!”

    他的手掌还没落下,“吱呀”一声,铁皮屋子的门被推开了,一阵阴恻恻的风吹了进来,在众人的颈子间绕了一圈。

    马达的手停在空中,没有落下。他的头皮有点发麻,就好像有个隐形人拿着一把刀,正要缓缓的刺进他的心窝里。

    “什么人!”马达跳起来,一下子蹿到墙边,将那肥胖的脊背紧紧的贴在墙上,浑身寒毛乍起,警惕的瞪着空荡荡的身前吼起来。

    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回应,只有一股阴风在屋子中间飘荡着,让人不寒而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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