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方弦正于郑天佑在御书房议事。
东方弦如今实权在握,朝中上下亦无谁敢忤逆,他真有几分君临天下的霸气:“雪语国那边可有传书来?”
郑天佑并没收到什么传书,那件以假乱真的事,应不会有外人知晓:“暂无,或许雪语国那位还有些大计划。”
东方弦每日事务繁忙,若无雪语国那般添一添乱,这日子总有些怪异:“谁说不是,那邪月国师最近的动作,可是频繁得很呐。”
郑天佑身为清夜楼中人,楼中消息他亦知道一二:“邪月法术高深,若非有所图谋,又怎会甘心屈居,那凡人皇上之下?”
东方弦想给那汪非清既浊的水,添些异样色彩:“执念,不妨主动传书那位皇上,探一探他们的计策。”
郑天佑过了些清闲日子,再假扮他人,终归不是办法:“甚好!臣如今就去办。”
“本王刚来,丞相便要走了吗?”东方离情游玩归来,特意进宫来探望东方弦,哪里料到他二人谈事,也不算他一个。
东方弦千万般终盼来了东方离情,他清冷的宫殿,这才有了几分生气:“离情,为兄真是想死你了。”
东方离情被东方弦抱了个满怀,两个大男人如此亲热,成何体统:“弦,放开。”
东方弦忆起还有执念在,他终是收起刚才不像君上的举止:“咳,离情果真有了王妃,便忘了兄弟。”
郑天佑虽说扛得住东方弦这变脸的功夫,毕竟他亦是易容高手。
东方离情真要喊一声冤枉,回王府才过一天,去了一趟琉璃斋便直奔皇宫,他这哪里是弦口中之人:“弦莫不是累坏了,才拿我调侃。”
东方弦的心思真叫东方离情猜对了,他宫里的生活还不如王爷,怎叫他不累:“孤确实是累。”
正好,东方离情游玩那些事,讲与东方弦听,解去他的乏。
郑天佑本还想问东方离情,为何游玩星晨会失去了踪影,原来他主上所到之地根本不属星晨:“主上能平安归来,终免去了楼中弟兄的担忧。”
东方离情还未告知清夜楼中人,想来他此番进宫,亦省去这些功夫:“执念放心,我会抽空去一趟楼里。”
东方弦的乏是解了,若不是他事后才知道,真会替东方离情担忧得寝食不安:“离情回来得正是时候,给孤说那邪月是怎样的人。”
东方离情对邪月的了解,远不及琉璃斋里的人,他那便挑些来说:“邪月是魔而非人。”
东方弦先前听说天地有六界,那竟都不是传说:“雪语国皇上亦算是养虎为患了。”
东方离情屡次与邪月见面,都不敢与其交手,只因现在的他还不是邪月的对手:“是啊,我几位朋友之中,亦只是有一两位能与其匹敌。”
郑天佑想起邪月先前还来过丞相府,若邪月再来定会看穿他的小把戏:“只怕邪月会突然来丞相府,这易容术只能瞒过凡人,但是魔……”
“不必担心,到时我让他们替你布上些障眼法,邪月便瞧不出端倪。”东方离情敌不过邪月,并不代表他会怕。
郑天佑替东方离情从来不觉得苦,皆因他的主上待很好:“谢主上。”
三人相谈甚欢,不过仅在御书房无外人在时,在朝上的郑天佑仍是与东方离情针锋相对。
郑天佑奉东方弦之命,传书于雪语国,书中一仿以往书信用词,不外乎有何计划,他能帮上什么忙,以及雪语国皇上何时助他。
凰九歌细细打量锦瑟塞到她手里的簪子,她还是先收着,以免她家徒弟不时之需。
那簪子是虚缈村中一件宝物,亦是锦瑟家的传家之宝,名曰:点绛。
点绛有灵性且能传信,只要凰九歌传信与锦瑟,此簪便能冲破虚缈村封印之门,将消息告知锦瑟。
东方离情看到凰九歌在藏什么东西,他师父娘子有何物,竟连他都见不得:“娘子在藏什么?”
凰九歌刚将簪子收进盒里,她家徒弟便悄悄出现:“簪子。”
东方离情还以为是何物,他如今又用不着这些,他师父娘子还怕他抢了不成:“那有何好藏?为夫又不用。”
凰九歌许久未抱过东方离情,一闻她家徒弟身上的女儿芳香:“那是锦瑟交与我的簪子,现在先收着,将来或许用得上。”
东方离情自进虚缈村以后,便不曾时常抱他师父娘子,这个熟悉的怀抱,他真的惦记了很久:“还是师父想得周到。”
凰九歌事事未雨绸缪,谁叫她收了个懒而且痞的徒弟:“嗯。”
东方离情一整天都没闲过,他既然闲下来亦不该负了这好时机:“师父可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凰九歌自是记得那昏了头的答应,她如今来个赖账亦无不可:“嗯?”
东方离情岂会让凰九歌那小计谋得逞,他不介意让他师父娘子忆起来:“师父要以香吻补偿我,此事天地你我皆知,武狂亦知。”
凰九歌假扮忘了此事,看她家徒弟是何反应,不过这反应她很满意:“那溪瑶要待为师如何?”
东方离情仗着凰九歌宠溺他,他才会如此大胆的调戏他师父娘子:“徒儿可要是强吻师父呢?”
凰九歌的脸皮还是不如东方离情那般,她家徒弟就是没个女孩模样:“看来是为师宠坏了溪瑶。”
东方离情只是嘴皮子了得,真要他在他师父娘子面前肆无忌惮,他怕他师父娘子会揍他:“师父以后可还会继续宠我?”
凰九歌收东方离情为徒以后,哪敢打骂半分,最多不过冷着脸:“当然,为师做事,自然要负责。”
“所以师父便以身相许,一生都负责看住徒儿?”东方离情挑着凰九歌那细长的下巴,真真作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凰九歌拍掉东方离情的手,她此生才收这么一个痞徒,却还嫁给了徒弟:“你我婚事都不能擅自做主,若真怪便怪弦。”
听起来是有几分道理,东方离情又岂会被凰九歌糊弄了去:“若我娶了他人,师父真不会替嫁?”
凰九歌许久以前便对东方离情不一样了,她或许确如她家徒弟说得那般:“即便是替嫁,你我到如今亦未生米煮
成饭。”
这言外之意是在责怪东方离情,他亦该管一管这不听话的娘子了:“如此说来,是为夫的错。”
凰九歌捧起东方离情的小脸,柔情的吻了下去,这一次该由她来……
风吹熄桌上的红烛,纱帐之下是一片美好,他们不再是有名无实的师徒夫妻。
如今终要成一对真夫妻,圆了凰九歌所想,他们日后若有了个孩子,亦圆了东方离忧当舅舅的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