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红妆以为露出真身比人形更容易恢复法力,便蹦到邪月怀里:“我要鸡肉。”
邪月轻柔的为恋红妆顺毛,他当初救下的六尾火狐似有些不一样了:“店小二。”
店小二端着热茶进房来,掌柜再三交代可不能怠慢房里的客人:“爷,有何吩咐?”
邪月在店小二进来以前,便将恋红妆的真身隐去,以免惹出麻烦:“凡是有鸡肉的菜,都来一份。”
店小二出去前,邪月还给他一些碎银,真不愧是阔绰的主:“好嘞,稍后送到。”
恋红妆在邪月怀里呆得很舒服,她的月若一直如此待她,即便将来受尽折磨,起码曾经幸福过:“这么多菜,月就不怕我吃不完?”
邪月甚少见到恋红妆的真身,如今怀里这只六尾火狐,倒像他的爱宠:“我能帮你吃完。”
恋红妆那涨红的脸都被狐狸毛遮去,她的月变得这般温柔,难道是因为她如今的模样:“月不是不吃人间烟火的吗?”
邪月发觉恋红妆在他心中的位置不一般,是怎样的不一般,他说不清楚:“红妆怕浪费,有我帮忙,不好?”
恋红妆娇羞的神情虽被毛发隐去,但她那六条火红的尾巴正欢快的摇着:“好,我怎敢说不好。”
邪月替恋红妆顺毛,越发觉得手感不错:“红妆,先睡会,菜来了我再叫醒你。”
恋红妆听着邪月那温柔,又似有魔力的声音沉沉睡去:“一定要叫醒我……”
邪月抚摸着睡去的六尾火狐,唇边竟有一抹柔柔的笑容,那是他许多年来第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桌上那些伴着鸡肉炒的菜,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将在梦中睡得香甜的恋红妆唤醒。
邪月刚洗过手,将恋红妆抱回怀里:“醒了便吃鸡肉吧。”
恋红妆刚才还是睡眼朦胧,被那些菜勾回了她的魂:“好香啊。”
邪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进恋红妆嘴里:“好吃?”
恋红妆细细吃着鸡肉,还未发觉对邪月刚才的动作:“嗯!非常好吃。”
邪月又夹一块鸡肉放进嘴里,为何她爱吃这些人间烟火,他算是知道了缘由:“确实不错。”
恋红妆跳到桌上吃菜,恨不得吃下一桌子的菜:“月以后便随我一起吃鸡肉吧,不吃人间烟火,那实在是可惜。”
邪月要不要吃东西,全凭他自己,既是恋红妆的建议,他听听亦无妨:“好,都随你。”
用过晚饭以后,邪月便抱着恋红妆去沐浴,他不在意繁文缛节,可恋红妆未必不会害羞。
“月……可是要共浴?”恋红妆都不敢看邪月那宽衣解带的动作,即便她如今是狐狸亦是个女子。
邪月探过水温是刚好,人狐共浴可有什么不对:“对,你爪子上还有鸡肉的油腻,不洗干净怎行。”
亦不顾恋红妆愿不愿,邪月便抱着恋红妆入浴桶,那暖暖的水轻抚过狐狸毛,确实舒服。
邪月细细为恋红妆擦洗着,这自然又娴熟的动作,并无让恋红妆感到不适。
恋红妆的狐狸真身被邪月摸了遍,才忆起问题出于何处:“月,其实我能自己沐浴……”
邪月松开恋红妆,那浴桶里的水便将恋红妆淹没,又将恋红妆捞起:“红妆真的确定能独自沐浴?”
恋红妆硬生生喝了几口洗澡水,那幽怨的眼神盯着邪月不放:“差点便将我淹死了!月松手前就不能说一声!?”
邪月只想证明共浴此事,错不在他:“红妆好歹活了九百多岁,若真淹死在这浴桶,不用听到那些耻笑之言,不好?”
恋红妆乍一听邪月这些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好……好像又不对。”
“哪里不对?”邪月拿白帕为恋红妆擦干身子后,将恋红妆放在榻上。
恋红妆还未来得及细想,便看到邪月穿着里衣直奔她而来,又忆起邪月与她共浴时的情景:“你真是月?”
邪月将恋红妆抱在怀里,他如今所做的一切,或许是见她为救他受伤,而做出的补偿吧:“如假包换。”
恋红妆黏在邪月怀里不肯离开,那暖暖的感觉让她很喜欢:“月可要睡?”
邪月还想着打坐疗伤,那位上神差点便让他露出原形,此伤可不得忽视:“不睡,红妆快睡吧。”
一魔一狐便如此在房内过了一晚,恋红妆醒来时,邪月仍在打坐。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扰了这美好的早晨:“客官可是醒了?小二为你们备了些早点。”
邪月收起魔功,还隐去了此房的魔气:“进来。”
恋红妆亦恢复人形,坐于桌前等着店小二的早点:“月快来吃。”
店小二放下早点便离开,心想这对夫妻的感情真是不错,伺候好这些客人定还会有赏。
“红妆吃便好。”邪月倒了杯茶,他看她吃东西会有趣许多。
恋红妆不同恋红尘只爱吃鸡肉,她亦爱这人间的小点心,甜甜香香的很好吃,当然她的最爱亦还是鸡肉。
邪月看恋红妆吃得急,亦为恋红妆倒了杯茶:“慢些吃。”
恋红妆真是发觉邪月待她是越来越好,难道这便是同榻而眠的功劳?
邪月不知恋红妆发什么愣,这糕点不好吃?应是不会,她刚才还吃得很香:“红妆?”
恋红妆经昨日一晚,她那九百多年的老脸又禁不住红起来:“无……无事。”
邪月哪里知道恋红妆的小心思,看她微红的脸,绝不会无事:“红妆内伤可是未好全?要不我为你疗伤。”
恋红妆刚红起来的脸似被泼了凉水,她的月很好,唯独就是不开窍:“不必。”
邪月搞不懂恋红妆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之快,怪不得人间常说,女人心海底针。
那几位魔界之人为邪月与恋红妆备好马车,毕竟他们的伤还未好全,不能硬是腾云。
恋红妆在马车内似有些呆不住,她今后要如何与他相处?昨晚的事……她仍是无法忘记。
邪月原本闭目养神,还是察觉到恋红妆有些不自在:“红妆可是不适?”
恋红妆看邪月未
介怀昨晚之事,那她又害羞个什么:“月,谢谢你昨晚为我沐浴……”
邪月还以为恋红妆有何不适,原来她想着此事:“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恋红妆很在意邪月那句话,就算自家人亦不会到共浴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