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殇未见龙渊前来,不过有沈言几个帮忙想来亦足够:“沈兄,来得正好。”
小毕方见只有一只魔童,还要劳烦它出马:“烧死这魔得了。”
杨殇曾听闻龙渊身旁有一毕方神兽,他会不会在附近:“怎不见龙师弟?”
“哥哥还有别的事做。”小毕方不太喜欢茅山的人,见到杨殇亦无几分好感。
叶知秋看魔童身上那道定身符,难道茅山弟子亦奈何不得他们:“杨兄,这是?”
杨殇不打算追问龙渊要办何事,幸有叶知秋及时开口,倒为他化去一些尴尬:“我茅山驱魔符在此魔身上无用,因此我才将他定住。”
冷亦心右手腾空出现白萧,今日就用此魔试上一试,悠扬仙乐从那白萧流出。
魔童似头疼欲裂,几经反抗,便将魔心内的魔性悉数激发,功力大增。
众人还未来得及出手,那魔童已被斩魔阵法诛杀,灰飞烟灭。
沈言看此法奏效,除魔自然要易上许多:“亦心,果然厉害!”
冷亦心只是偶然想起那残卷,能帮上忙自然是好:“过奖。”
如今除魔是重中之重,若不尽快,只怕人心不稳,此次绝不能让那些魔得逞。
“师父,不知姣儿她们现在可好。”东方离情出来游完这些年,还是有些挂念忧王府与琉璃斋。
凰九歌出来前,曾听到沈言在商量对付魔童之事,她师父都帮忙,想来不会有何事发生:“不必担心,姣儿乃鲛人一族,琉璃斋的人会好生照顾她。”
东方离情看前方似有黑气弥漫,难道又有妖魔出来作怪:“师父,与我一同去看看。”
凰九歌此趟游玩未有具体的行程规划,走到哪里便住到哪里:“嗯。”
东方离情与凰九歌来到时,看到那一团黑雾中似有什么东西,却看不清,但那绝对不是妖,亦不是魔。
黑雾所经之处,树木花草皆失去生命,瞬间枯萎,连那兔子,亦只剩下些白骨。
“师父,那黑雾到底是何物?竟如此怪异。”东方离情来到星晨以后,知有六界,真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亦不奇怪。
凰九歌昔年受毒圣教导,有幸看得许多珍贵奇书,她看这黑雾与一种蛊虫的外观相似:“难道真是……”
东方离情正想上前看个清楚,却被凰九歌拉住:“师父?”
“不要上前,若我猜得不错,应是凋零。”凰九歌在奇书上见过,对于这种蛊虫描述,一旦被盯上,便难以抽身。
东方离情不知凋零,但看那黑雾经过之处,无不透着诡异,他师父娘子真是知识渊博:“凋零?我们可要躲一躲?”
凰九歌以为对付这种蛊虫,最好是绝了后患:“以后再解释,武狂。”
武狂这一觉睡的很舒服,被凰九歌召唤,看到那成群的虫子,真是吓一跳:“主人?”
“武狂先用法术替我当一阵。”凰九歌要加大烈焰的威力,需要些时间。
武狂得令以后,幻化真身喷出水,让那些黑雾散去,露出蛊虫的模样。
东方离情则在凰九歌身旁,为他师父娘子护法,这些成群结队的虫子,毫无章法可言,认定猎物便会穷追不舍,当真可怕极了。
凰九歌用炎凰刀施展出烈焰,她在储存力量,烧得通红的炎凰刀,随时都有一种迸发之势。
刀尖向那蛊虫一划,数道烈焰分成几路将那些蛊虫一烧而尽。
“师父,真棒!”东方离情许久未见凰九歌出手,他师父娘子比他强,看来他以后可以躲在他师父娘子后面看戏了。
凰九歌看满地都是蛊虫的尸体,可不能让她家徒弟脏了眼睛:“过来再说。”
凰九歌带东方离情往后走了好几步,这下,闻不到那烧焦的气味亦看不到虫子的尸体。
东方离情以为凰九歌爱干净的毛病犯了,这些蛊虫突然出现,必是有人故意为之:“师父?”
“以后遇上这些蛊虫,绝不能逃。”凰九歌见此次凋零的数量还不少,但养凋零之人绝非善类。
凋零,一种以许多生灵为食物的蛊虫,养出一条往往要花费好些年的光景,还要以人血,羊血等许多动物的血来喂食,长大后还吸食花草树木的生命力,嗜血又吸食生命力,遇之为万物凋零死亡。
武狂出了些力气,又变成玄武水玉沉沉睡去,临睡前还不忘说几句:“主人,一会有好吃的,也记得叫醒我。”
凰九歌哪里会管武狂说什么,在荒郊野外找合武狂口味的,难:“你不吃一顿,亦无事。”
东方离情对凰九歌此言是大大的赞同,武狂那嘴都被他师父娘子养刁了:“确实。”
武狂一听不给他找吃的,不乐意了:“两个主人虐待我,好狠心!”
凰九歌向来都没少武狂吃的,是她太宠着武狂了,如今都敢说起她家徒弟的不是:“我以后下厨的菜,武狂休想吃。”
武狂被吓得睡意全无,若连他主人的手艺都不能尝,比杀了他更难受:“别,主人是天下最好的,求主人放过我那一点点菜。”
东方离情很少听到武狂撒娇,他师父娘子真有办法:“看武狂可怜兮兮的,师父便饶他一回?”
凰九歌看得最多就是武狂装可怜,她家徒弟就是心软:“嗯。”
东方离情与凰九歌这一路上,有武狂这只活宝,倒是不无聊。
但凋零这种蛊虫的出现,绝非偶然,它正是同魔童一般的来历,皆出于魔之手。
自东方离情与凰九歌出游以后,东方离忧虽在琉璃斋隐居,但亦与齐元一同管理忧王府的事物。
看那俊美男子眉眼间染上暖暖笑意,一袭月白暗蓝云纹锦袍,乌黑的发丝用玉冠束起,他正悠闲的浇花,看那盛开的花朵,心情便好起来。
“离忧,在琉璃斋住得可好?”齐元为东方离忧带来些茶叶与一些点心。
东方离忧住进琉璃斋以后,睡得安稳吃得香,唯一不足便是无独孤涵嫣相伴:“甚好。”
齐元常来琉璃斋跟东方离忧说起府中事务,不过都是些琐碎之事:“除了这郑天佑以后,灵韵国才真正过上安宁的日
子。”
东方离忧看齐元这些年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齐元头上银丝又添了不少:“叔,不妨招个新管家,亦好减轻叔的事务。”
齐元是真心将东方离忧兄弟当自家孩子,东方离忧的心思他自然理解:“若老朽真要人帮忙,会在府中选一个,何须要个生人。”
“好,有叔来打理,我自然很放心。”东方离忧过上几日悠闲的日子,抛开许多许多烦恼,如今才是真正的离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