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正以茅山道士之名,为人捉鬼驱鬼,龙渊如今亦算是小有名气,还挣点小钱,过得相当不错。
“你说,我把你打出来?还是直接让你灰飞烟灭?”
那男子见龙渊那抹坏笑,便知龙渊做得出来,但他还想捉弄人,若连着魂魄都不存在,还如何捉弄人?
那男子晕倒以后,在他身旁出现另一男子的魂魄。
“大师饶命,我不过想捉弄人,并无害人之心。”那男鬼最爱附身在他人身上,不愿去投胎转世。
龙渊见此鬼心底不坏,亦无伤他之心:“我知道,人鬼殊途,你快去投胎吧。”
但那男鬼眷恋尘世,为人时被人瞧不起,做鬼后竟万般好处:“不!我不去……我还要捉弄人。”
龙渊见那男鬼不肯离去,便知此鬼吃软不吃硬:“捉弄人有何好处?不过是让那人倒霉一瞬,最终你还是孤零零的,见不得阳光,还要躲避鬼差与道士,万般辛苦,还不如去冥界投胎为人。”
那男鬼亦觉得是,每每有鬼差到,他皆要躲起来,生怕被捉了去:“我愿去投胎,谢道长开悟。”
龙渊为那男鬼念咒超度,此事亦算是了结,若每只鬼都如此男鬼,龙渊便会更轻松。
沈言,冷亦心,叶知秋三人搬离了忧王府,只因忧王府如今被郑天佑紧盯着,不好行事。
他们三人表面上与东方离情道别,掩人耳目,实则搬到与忧王府相近不过两里地的琉璃斋。
琉璃斋被冷亦心施了些障眼法,让琉璃斋消失不见,只有一片空草地。
到了夜里,他们三人又会悄悄进入忧王府,与东方离情他们密谈。
今天正是凰九歌生辰,虽是低调设家宴,且看东方离情给凰九歌一个怎样的生辰。
“师父,此对戒是我们那里习俗,夫妻恋人皆可戴得。”东方离情将刻有瑶字的银戒,戴在凰九歌左手的无名指上。
那对银戒上的花纹是两只鸾凤,一只刻有歌字,另一只刻有瑶字,意寓他二人鸾凤和鸣。
凰九歌第一次听说这新鲜的说法,且看那对戒上雕工惊喜,便能看出她家徒弟别出心裁:“溪瑶……”
东方离情还以为凰九歌要感谢他,但看着凰九歌那妖孽脸越来越大,到最后竟有一丝温凉印在他唇上,吓得他小鹿乱撞。
凰九歌第一次亲吻到她家徒弟,更知她与她家徒弟的距离更进一步,比她过生辰更开心。
东方离情愣神片刻,初吻……没了,平时看师父外冷内热,调戏人的手段,竟比他更高明:“师父,你很坏。”
“我只对你一个人坏。”凰九歌将刻有歌字的银戒,替东方离情戴上,获得她家徒弟的身心,不远矣。
东方离情对凰九歌要改观了,比他还痞的师父,这莫非是传说中夫妻相:“好啊。”
他二人十指紧扣,去饭厅庆祝凰九歌的生辰。
“祝情王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亦祝你们夫妻二人早生贵子。”龙渊见东方离情他们夫妻十指相扣,便知他们夫妻感情更深一些。
东方离忧亦同意龙渊此言,他早就想当舅舅,奈何迟迟不敢开口:“那你二人可要加把劲了。”
“龙渊与哥亦要快快成家。”东方离情亦想看着离忧成家立室,至于龙渊既然对恋红尘有情,那更要快些娶她回家才是。
凰九歌自然想早早将她家徒弟吃了,不过循序渐进,更易让她家徒弟接受:“谢龙公子吉言。”
小毕方终于觉得他们几个说了句重点:“该成家的成家,该生娃的生娃,免得我为你们操心。”
龙渊冲恋红尘深情一笑,你逃不掉的,未来娘子大人。
恋红尘将目光移向别处,若选他为良人……或许一切都将不一样。
东方离忧见小毕方说话直率,对它更是喜爱:“真是个小调皮。”
冷亦心,沈言,叶知秋三人来时,便已经见他们几个交谈甚欢。
“讨厌鬼知秋来了。”小毕方好心提醒东方离情他们,这叶知秋还是这么呆头呆脑的。
东方离情正等着他们来,今天齐聚一堂,定要开怀畅饮:“人齐了,开席吧。”
凉亭下,正有一对俊男美女在对弈。
他那如瀑墨发以蓝田玉冠束之,那让人如痴如醉的脸庞,仿若结上冰霜,旁人一碰就被冻伤,一袭玄纹云袖蓝衣,尽诉说着他的尊贵,带着故事而来的他,倒真如从书里出来的仙人。
她那头墨发中带了几缕红发,挽成单螺发髻,发髻上仅以一朵月季花作点缀,那姣好的面容上,那双多情如秋波的眼眸,隐藏了几丝浓浓情意,一身水红曵地凤尾罗裙,貌美如花且深情的她,是否能与意中人双宿双飞呢?
那男子为雪语国国师邪月,女子为恋红妆,妖界妖尊恋红尘的妹妹,原是一头六尾火狐。
“红妆,该你了。”邪月见恋红妆有些分神,虽不知为何,眼看她这盘棋都要输了,怎自不知?
恋红妆原还想着她姐姐与龙渊之事,全然不留意棋局:“……月,这盘棋可否能重来?”
邪月可不随恋红妆,她的棋品何时变成这般:“落棋不悔。”
恋红妆只好作罢,虽然她从未赢过邪月:“月,你可知情为何物?”
邪月倒是好奇恋红妆为何有此一问,狐狸虽多情,但也不轻易为情所困,莫非她动了心:“不知,若有人深陷其中,或许能解你之惑。”
“不知姐姐与那道士,最终能否在一起。”恋红妆真心为她姐姐高兴,亦为她姐姐担忧,若那茅山派反对她们,并要伤害她们,那时又该如何躲避?
邪月对恋红尘之事,有所耳闻,道士与狐妖相恋,恐怕不被世俗所容:“人妖相恋,向来没有好下场,除非恋红尘舍弃妖身化人。”
“竟是如此……”恋红妆听邪月之言,大为震惊,她姐姐若化人后,寿命不过百年,那她将来的结局亦会像她姐姐吗?
邪月再下一白子,她又走神了:“红妆,你输了。”
恋红妆早知会输,只是不知此次输得如此之快:“月,再来一盘。”
邪月却不想再下,若她再走神,那下棋便也无趣:“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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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红妆以为邪月嫌弃她的棋艺太差,下一次,定要赢了邪月:“月,你等着我赢你。”
“好。”邪月就想看看恋红妆那不服输的模样,下一次的棋,想必很精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