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 险些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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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祢衡看到自己一击不中,便知道事情要麻烦了,且不说自己本来就在体格力量等天生方面不如对方,更加拉远双方实力差距的却是实战经验,祢衡拿着长剑吓唬吓唬平常人倒还可以,但是面对像刺客这样的家伙之时,他在技巧与实战之上的缺陷却是深深的暴漏了出来,看到对方冲了过来,祢衡依然选择了拿着长剑再次挥砍,如果稍懂些剑术的人,都会知道此刻刺击远比挥砍要好用很多,可是祢衡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长剑在他的手里犹如木棍一般,并没有百兵之君的模样!

    刺客猛地伏下去使出了一招扫堂腿,还没有等到祢衡的剑砍中对方,祢衡先被这犀利的腿法直接踢倒了,从对方腿部之上传来的强大力量狠狠砸在了祢衡的腿部,腿部的疼痛让祢衡冷吸了一口气,却是情不自禁的朝着右边倒了下去,此刻,在巨大的疼痛之下,他却是连自己手中的剑都有些握不住了,而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刺客再次猛地扑了上来,猛地掐住了祢衡的脖颈,那力道之大,几乎让祢衡再也无法正常的呼吸,他将祢衡举起来,朝着墙壁狠狠砸去,可见只要这么一下砸中了,祢衡绝对会立刻会身亡,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祢衡双腿猛地超后蹬了一下!

    也正是这么一下让祢衡拥有了反击的余地,祢衡双腿狠狠的踏在了墙壁之上,双眼之中满是狠辣,他张开嘴巴,直接朝着对方的手臂上狠狠咬了过去,那刺客紧咬着牙齿,即使手臂几乎被祢衡咬掉了一块肉,也没有喊叫一声,而在这个时候,周围已经亮起了无数灯笼火把,二郎带着家奴们冲了进来,二郎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木棍,双眼赤红的冲了过去,刺客朝着身后一踹,二郎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脚,毫无躲闪,手中木棍朝着对方的头颅打了过去,刺客躲闪了一下,头颅没有被打爆,反而是肩膀之上受了重创!

    也许是刺客知道事不能成,有些不甘心的将祢衡朝着后方甩了出去,二郎等家奴们慌忙的接住了自家少主,而刺客却朝着后窗再次跳了过去,想要逃离这里,通常情况下,这些刺客们动手,都是使用弓弩之类的利器,在远处进行伏击,可是这次的目标却是一个很少出门的世家少主,他也只能冒险进屋刺杀,可惜,要是这些奴仆再晚来一时片刻,自己都可以直接掐断祢家子的喉咙,可惜那把跟随了自己不短时间的短剑也要扔在这里了,不过,自己倒也不担心因为那把短剑而暴漏身份!

    正在刺客想着这些,准备再次灵活的越窗而出的时候,祢衡却是猛地扔出了手中的长剑,从死亡门前摆脱的勇气似乎带给了他最后的一丝力量,在刺客朝着窗口跳跃而去,家奴们从四周开始包抄的时候,长剑猛地刺进了对方的后背上,刺客吸了一口冷气,差点从窗沿掉落,二郎狠狠一扑,却也只是抓到了那把长剑,长剑从刺客体内拔出,刺客身躯都开始颤抖起来,可是却一头从破开的窗口跳了出去,家奴们叫嚣着追赶了过去,祢衡看着面前着急的二郎,已经哭出声来的阿菱,胸膛之内的心脏依旧在不歇的狂跳着。

    他都有些听不清周围那些关心他的人的声音,耳边嗡嗡直响,直到他看到了满脸泪痕的张氏疯狂的冲到了自己的面前,祢衡方才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祢衡似乎看到了一个赤膛的狂妄不羁的汉子正在丞相府内指着群臣谩骂,敲着大鼓评点无数豪杰,随着那狂妄而又肆无忌惮的笑声,祢衡缓缓睁开了眼睛,自己依旧睡在内院自家内屋之中,可是这次在自己的周围,却是由二郎带着足足四名家奴在守护着,看来这件事情在祢府引起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这些家奴的命运早已与祢家相连,如今祢衡不止是祢家唯一的独苗,更是祢家崛起的希望,在希望差点被他人亲手灭掉之后,由二郎为首的家奴们自然都是立下了决心要誓死守护祢衡的,看到祢衡睁开了眼睛,家奴们顿时欢喜起来,二郎连忙俯下身子,有些惊慌不安的说道:“少主,感觉如何?身体可有大碍?或何处有所不对?”

    祢衡动了动身躯,除了自己的腿部和脖颈之外的其他地方,还是完好无损的,他在众家奴的扶持之下缓缓起了身,有些冷漠的看了看后方的那个窗口,声音嘶哑的说道:“并无大碍”,他的脖颈被掐的太狠,连话语都有些说不清楚了,而在这个时候,却又有阿菱扶着张氏走了进来,张氏手里拿着药碗,原来之前是为祢衡亲自煎药去了,祢衡朝着生母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而张氏却眼红的跪坐在了祢衡塌下的地面上,拿着药碗,一言不发的给祢衡喂去,祢衡喝着这药水,热气腾腾的药水并不是很苦,这碗药水下肚,倒也让祢衡回复了些力气。

    张氏此刻也是恨不得紧紧抱着祢衡哭上一顿,可是她不并不想让刚刚苏醒的祢衡再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而在祢衡喝着药水的时候,二郎和那些家奴们却是猛地跪了下去,双眼之中喊着泪水,满脸愧疚的说道:“我等未能尽职,让宵小之辈险些害了少主性命,有愧于祢家之恩赐,我等甘愿受罚!”,祢衡对着他们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也不必自责,谁能想到我这个尚未立冠的稚童竟然还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不可,尔等日后多加在意祢府内外安危,便可!”

    “二郎,既少主已然醒来,速速唤医前来看看,免得落下甚么遗疾!”阿菱对着二郎低声说道,二郎一愣,在祢衡昏迷之后,他们其实就已经去了别坊叫来了金疮医前来查看了一番,祢衡现在所服用的药本也是那金疮医所留下的,现在阿菱又让他叫来,他却是第一时间里看向了主母,张氏一心一意的喂着祢衡吃药,压根没有理会二郎,二郎压低了声音问道:“主母,我该唤甚么医前前来?”,张氏皱着眉头说道:“将疾医,食医,金疮医一概叫来!阿菱,给二郎拿些钱!”

    阿菱和二郎连忙点着头便离开了,这汉代的医生甚至还分为很多种,治疗进食引起疾病的食医,在后世算是内科医生的疾医以及处理外科疾病的金疮医等等,而主母这次不仅是要请来金疮医,甚至是连疾医和食医都要请来为少主查看身子,却是不知那些外坊之中的郎医们心里会有何种想法,不过对于这些生活略显贫苦的郎医们而言,只要祢府花些钱,他们定然是会急忙赶来的。

    注1:汉代的医院被称为外坊,医生的称呼却是各异,郎中,大夫之类的称呼出现在唐宋时期,汉朝没有此类叫法。

    注2:按照秦汉惯例,若是家主被刺欲亡,家奴与门客

    大多会自杀相随,以洗去耻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