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汉朝的官是随便谁都可以买,那天下那群靠着举孝廉为官的世家富商不都反了么?总之,花钱买官这种事情,白衣是不可能的,只有升迁才可以用金钱来疏通关系,不然汉朝早就灭亡了,所以说,最重要的还是名气,只要你有名,去哪里都会有人送钱给你,朝廷也会下诏让你进京当官,你还可以牛逼哄哄的拒绝他几次来显示你视功名利禄如粪土,这是个有名气的人可以任性的时代,是所有世族都想尽办法出名的时代,不然为什么那些给别人看相之后随口说上几句话的许劭哥俩会那么受人尊重?就连曹操都为了出名把剑架在人家脖子上要人家给自己说个评语,然后就引出了一句,“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
而那些狂奔着的几个家伙自然是不知道祢衡心里的打算,只以为是对方因为年幼无知而不惧生杀,自然哭爹喊娘的狂奔着,一路上,这股风浪越来越大,沿路的百姓有些不怕事的,或者有些游侠爱看热闹的,都跟在这些人身后,甚至有的起哄要帮着那小儿抓住前面几个贼子,听的张沢更是畏惧,人心不古啊,都来看热闹却没有一个报官帮忙的!奔跑了许久,都快跑得没有力气了,他才看到面前出现了几个官差,这些官差正是被临邑县里的门下贼曹率领着巡街,原来看到这些人就厌恶至极的这几个青皮,此刻却好像看到了自家亲人一般开心!
他们猛地冲到了门下贼曹的身边,直接倒在了对方的身边,门下贼曹身边的几个官差都连忙拔出了腰间佩刀,贼曹也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些狂奔而来的人,这几个家伙他都认识,是从淮徐那边流亡过来的青皮,听说最近被那新来的阉竖收为家奴了,可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被一个稚子赶得满街跑,张沢倒在了贼曹的脚下,哭着喊道:“王贼曹,替我们做主啊!那小贼想要杀了我等啊!”
王贼曹有些好笑的看着这痛哭流涕的青皮,看了看面前的那个稚子,祢衡此刻也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他收起了长剑,对着王贼曹随意一拜,说道:“王君,可知最近这临邑县为何变得恶臭难闻?”
王贼曹一愣,心里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是想借机扬名么?他又打量了一番这稚子,发现这稚子浑身的服饰都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家,何况对自己这样掌管县里兵员的贼曹都是那么随性的行了一礼,看来这个家伙是大有名头,那还不如配合他扬个名,说不准自己也会因为此事而扬名,他做出一副无知的样子,说道:“这是为何?”
“因为那不男不女的天子家奴住进临邑县了,此人,正是那阉竖门下,哼,甘做阉竖走狗,还妄图侵占我家园林”祢衡又顿了顿,继续说道:“本来这样也就算了,可是此贼竟然还出口辱我父母!贼曹不如将此人交与我,我虽年幼,也想为众位同乡除掉这临邑县之恶臭奸邪!”,听到祢衡这样说,周围的那些百姓们都惊呆了,甚至还有些看热闹的游侠士子们,被祢衡说的更是热血沸腾起来,更有的游侠直接握住了腰间的长剑,大叫道:“小君,你尚年幼,此等好事,不如留给我们来做!”
听到这话的张沢更是害怕,朝着贼曹的方向又靠近了一些,心里欲哭无泪,是他侮辱我父母,不是我啊,我只是去修堵墙,冤枉啊~~~
贼曹没有理会那些游侠,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对于这些游侠,连朝廷都是头疼,何况只是他们这些县城官吏,他故作愤怒的样子,质问道:“稚子,你不知杀人者偿命乎?若要杀他,那便是以命换命!”
“哼,此贼辱我父母!又甘为阉竖鹰犬!纵使以命换命,又有何妨!”祢衡故意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又屡次提出那位老太监,就是要表达自己厌恶这些宦官,亲近士子的政治态度,要做出一副为天下除贼的样子,而王贼曹的身躯却是有些颤抖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定会扬名,尤其是在各地士子都对阉人恨之入骨的时候,这种连稚子都欲杀奸邪的事情肯定会在四处传播,就算是在青州之内传播,自己也是提升有望啊!
“好!此我青州郎也!!”
而周围那些单纯热血的百姓游侠们却是纷纷叫好,对于祢衡满是敬佩。
“不可!”王贼曹一脸正气的说着,:“贼子固然可恨,但要我用一年幼义士之命换奸邪之血,不值!不值!”,祢衡做出了一副黯然的表情,王贼曹此刻又犹如慈祥的长辈一般,笑着说道:“你尚且年幼便有如此胆识,若是立冠而立,定能报效大汉,不止为县,可为国除贼!”,王贼曹说这些话却是一点都不害怕,毕竟这里不是雒阳,太监的权势在这里等于零!
“诺!”祢衡知道戏可以结束了,便行了一礼,便大摇大摆的在一群百姓游侠崇敬的目光之中离开了,只留下被人鄙视张沢在这里欲哭无泪,我只是去修堵墙,怎么就变成临邑奸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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