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袁小衣这般在他跟前哭的满脸是泪的,还是第一个,可他还是道:“我心里只有姝姐儿一个人,而我一直都是将你当成亲妹妹一般看待……”
“我知道,我知道的!”袁小衣哭的身子直发抖,都到了这个时候陆靖然还没上前来扶住她,她还在奢望什么了?
只是,她到底觉得不甘心啊,这些年来京城的公子哥儿喜欢她的不在少数,更有不少人肯为了她休了家中的发妻,“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片刻的时间?”
陆靖然只道:“没有。”
袁小衣冷笑几声,踉跄着就走了,陆靖然在后面喊她,她也不听,只说和他此生再无瓜葛。
但他还是派了半夏追了上去,要半夏派人将袁小衣护送到扬州去了……
想起这件事来,陆靖然心头微微有些沉重,袁小衣可以说是肖家最后的血脉了,可耳边传来林姝那叽叽喳喳的话,他嘴角便浮现了几分笑意来,“……你啊都喝醉了还担心旁人的事儿,靠在我身上眯一会儿,你本就头昏,如今又坐在马车里,头就更晕了。”
林姝一点都不老实,攀着他脖子的手搂的更紧了。
陆靖然也喝了几杯酒的,如今被她一撩拨,便有些受不住了,“老实些!莫要乱动!”
林姝压根就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如今只呢喃道:“不要……”
陆靖然的轻抚着她的脸,笑道:“原先你怎么就没有这般粘我了,也就喝多了酒才这般,我恨不得以后天天要拿酒喂你了。”
她的脸本就白,如今喝了酒更是百里透着红,十分好看。
林姝感觉他的手从脸上一点点滑到了衣裳里头,恨不得连耳根子都红了,低声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偏偏陆靖然还装成个没事儿人似的,一本正经道:“是你先撩拨我的。”
夏天的衣裳本就薄,如今他的手已经伸到衣裳里头去了。
林姝要将他的手推开,“不要,这可是马车上了,外头都是人了!”如今虽才离开皇宫,还未到繁华之处,可耳畔还是传来了众人说话的声音。
可她哪里推得开陆靖然,陆靖然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如今她只听得到陆靖然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陆靖然最喜欢看她这幅气呼呼的小样子,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林姝的嘴里带着果子酒的香甜,陆靖然恨不得想将她一口吃下去。
林姝知道自己是反抗不了的,想着陆靖然下月初便要去福建了,倒也没怎么反抗。
感受到了林姝的迎合,陆靖然觉得很是欣喜,更是轻咬了她一口。
“呜……”林姝吃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陆靖然含糊不清道:“等我去了福建之后,得每天想我才是,要不然等我回来好好罚你……”
说着,他的手更是极为不老实,已经在林姝身上四处流窜了。
林姝扭了扭身子,只觉得身子已经有些酸软了,轻声道:“谁会想你了?我要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平安回来之后好好罚我……”
她怕,怕见不到陆靖然回来了。
陆靖然哪里不晓得她这是激将法,只道:“嗯,那我现在便好好罚你!”
这话音刚落下,林姝已经感觉到他的手伸到自己的手已经伸到裙子里头去了,胸前凉飕飕的一片,低头一看,胸前更是露出了杏粉色的肚兜来,如今这身子已经酸软起来了。
她喝多了酒,陆靖然可没有喝多酒,原先在榕园的时候怎么胡闹都成,毕竟就算是被榕园的丫鬟婆子看到也算不得十分要紧的事儿,毕竟没人敢往外头说。
可这儿是在闹市了,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他们有坐的是宁国公府的马车,若是一阵风吹来吹开了帘子,岂不是落人笑柄?他是所谓,可不能连累他的姝姐儿成为了旁人的笑话……
心里有了克制,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他便收手了,可饶是如此,林姝还是瘫软成一滩泥,双脸绯红的倒在他的怀里。
陆靖然见了,只道:“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林姝想着方才他那灵巧的手指,忍不住道:“你,你……”这话,要她怎么说?
陆靖然也不逗她了,含笑道:“好了好了,如今你躺在我身上眯一会儿,等到了宁国公府我喊你。”
说着,他更是帮着林姝整理起衣裳来了,可若是细心之人瞧了还是能瞧出不对劲来。
等着林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揉着太阳穴叫珍珠进来,“……昨儿大爷不是说到了宁国公府就喊我吗?怎么我这一睡,就到了这个时候了?”
珍珠抿唇直笑,道:“昨儿马车到了宁国公府门口,奴婢和芸豆正准备前去扶着您下车的,可大爷直说您还在睡觉,便吩咐车夫直接将马车驾到了榕园门口,抱着您下了马车了。”
当时那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哪个眼里不露出歆羡来?
林姝揉了揉脑袋,“我……怎么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珍珠笑着道:“大爷说了,宫中的佳酿味道虽好,却是陈年老酒,酒劲儿极大,今早上临走之前还吩咐奴婢,说要小厨房准备些清淡的汤了。”
林姝笑了笑,用了早饭,便带着芸豆出门了。
这一路上,她更是问道:“……素琴的孩子长得可还好?”
前几日素琴生的个儿子,林姝原本是想要瞧瞧的,可架不住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便要芸豆过去了一趟,更是给素琴的儿子准备了一直金镯子了。
芸豆只道:“奴婢可是看不出什么来的,那小孩子皱巴巴的一团,奴婢过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了,不过旁人都说这孩子生的俊朗,太太,那才出生的孩子不都是一个样儿吗?”
“哪里会是一个样儿?就譬如说之前大堂嫂生下的孩子,一出生头发就很多,皮肤也好,以后长大了定是个招人喜欢的!”林姝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她从信中侯府离开时,叶氏还专程差人送来了两件小外甥的衣裳,前几日她已经将衣裳压在了枕头下面,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怀有身孕。
之前陆靖然老是与她说不着急不着急,可一想到他们的
孩子,她心底便有几分雀跃……更何况,老祖宗和宁国公怕是有几分期待了!
等着她们走到了荣寿堂,刚进了院子,便有丫鬟道:“太太,今儿老祖宗有些不好,您还是回去罢!”
“这是怎么回事儿?”林姝只道:“前儿我给祖母请安的时候,祖母不还是好端端的吗?”
那丫鬟是荣寿堂的二等丫鬟,原本这些话是不该她说的,可也就是她瞧着每次林姝过来都待她们这些小丫鬟和和气气的,所以才多说了几句,“奴婢也不大清楚,反正方才二夫人带着大姑娘过来请安的时候,被白妈妈给挡了,直说老祖宗刚吃了药睡下了。”
林姝点点头,还是去了偏厅。
不一会儿白妈妈就迎了出来。
林姝只道:“白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若换成了平时,她兴许还会觉得二夫人陈氏和陆敏之惹得老祖宗不高兴,但如今这个关头却是不大可能,如今郭家已经上门提亲了,二夫人陈氏也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便是小章氏气的不行,可人家爹娘都已经答应了亲事,她一个当伯母的难道还能去指手画脚?
白妈妈跟着劳累了一夜,神色之间带着几分疲惫,道:“老祖宗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从前,昨夜里只说胸闷气短,奴婢忙差人去请了太医,等着太医过来了忙活一夜,到了天亮了老祖宗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方才奴婢才喊了老祖宗起来喝药,老祖宗直说心里头好想好受了些!”
林姝道:“之前祖母的身子骨不是不错嘛?为何会突然觉得胸闷气短?”
白妈妈只叹气道:“这人老了,身子骨哪里及得上从前?更何况之前老国公爷,还有大老爷、二老爷去世之后,老祖宗的身子便是彻底垮了,也就后来太医细细诊治,将养了一段时间,这身子骨才慢慢好转起来的……”
林姝也发现了,老祖宗的年纪和郭家老夫人年纪差不多大的,可老祖宗看上起却比郭家老夫人大上一旬,“那我便先回去了,等着傍晚的时候再来给祖母请安了。”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林姝则是和陆靖然一道过来的。
老祖宗躺在床上,神色憔悴,只道:“……我就知道白妈妈又在你们跟前说三道四了,我不过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你们怎么就这样小题大做了?这人老了都是这样的,今儿这儿不舒服,明儿那儿觉得不舒服的,要是一辈子都不病不痛的,岂不是要成老妖精了?特别是姝姐儿,一天恨不得差人来问了好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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