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我已经帮萧大小姐找回来了。 放心吧,她没事了。”
“谢谢你。”顿了顿,苏简安突然想起来问,“对了,她之前的手机里到底有什么”
“听受理她案子的民警说,是一张她和她照片。”沈越川笑了笑,“看不出来,她会为了一张照片在警察局里哭。”
“听我哥说,芸芸是她奶奶带大的,她来a市之前,奶奶突然去世了。那可能是最后一张她和照片,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
沈越川是孤儿,18岁之前一直呆在美国的孤儿院,他只知道被抛弃是什么感觉,亲人间的感情和联系,他从来不能理解。
至于萧芸芸的眼泪,他就更不能理解了,只有挂了电话。
沈越川从来没有这么失礼过,一声不响的就结束了通话,苏简安正想着是不是通讯网络出了问题的时候,看见陆薄言臂弯上挂着外套,穿戴整齐的从楼上下来。
她好奇的问:“你要出去”
“去办点事。”陆薄言单手圈住苏简安的腰,吻了吻她的眉心,“在家等我。”
苏简安下意识的攥住陆薄言的衣襟:“什么时候回来”
陆薄言说:“很快,你睡觉之前我一定回来。”
今天是周末,陆薄言的语气也不像要去应酬,苏简安预感到什么,不安的问:“你是不是要去找康瑞城”
陆薄言神秘的扬起唇角:“准确的说,是去给康瑞城找点麻烦。”
看着这个男人游刃有余的样子,苏简安心头上的不安渐渐散去:“确定不会有危险吧”
“该担心自己有危险的人,是康瑞城这种罪犯。”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脸,“我们永远不会有危险。”
苏简安踮起脚尖吻了吻陆薄言的唇:“我等你回来。”
她送陆薄言出去,看见开车的人是钱叔,有些疑惑:“越川不和你一起去吗”
“他在市中心等我。”陆薄言搂紧苏简安的腰,“怎么突然提起他”
“我刚刚在和他打电话。”苏简安把他和沈越川的电话内容大致说了一遍,“后来电话就突然断线了,越川是不是有什么事”
过去许久,陆薄言轻叹了口气:“越川是孤儿。”
“”每个字苏简安都听得懂,可这些字连成句,她却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愣怔良久,苏简安只能吐出一句:“怎么可能”
陆薄言看了看时间:“我回来再跟你详细说,先跟刘婶进屋。”
苏简安迟钝的点点头,跟着刘婶往屋内走去。
直到看不见苏简安的身影,陆薄言才上车,吩咐钱叔:“开车。”
一个小时后,轿车停在a市最著名的酒吧街。
和一些小资情调的酒吧街不同,这条酒吧街热情奔放,来这里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猎艳的、买醉的、搭讪的一些在平时看来有些出格的举动,在这条街上,统统会得到原谅。
沈越川五分钟前就到了,过来替陆薄言拉开车门:“ke和他的手下已经在里面了。”
陆薄言深邃的眸底掠过一道锋芒:“进去。”
酒吧经理带路,陆薄言和沈越川很快来到ke开的包间门前。
里面的几个外国人一来就是很不好惹的样子,可眼前的两位虽然斯斯文文,却更不好惹,经理的手有些颤抖:“要不要敲门”
沈越川笑了笑:“敲什么门”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巨响,门被沈越川狠狠的踹开了。
经理打冷颤似的整个人抖了一下,沈越川往他外套的口袋里插进去一小叠钞piao:“放心,就算出事了,也不会有你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经理逃似的跑掉,沈越川迈进包间,看了看受到惊讶缩在沙发上的女孩:“你们也可以走了。”
包厢里的四个外国男人才是客人,女孩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面面相觑。
这时,ke的手下怒了。
在g市被穆司爵打扰,他们忍了,毕竟在g市惹穆司爵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到了a市,又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打断,这次他们无论如何不能忍。
“砰”的一声,男人敲碎了一个酒瓶,女孩们尖叫四起,而他拿着酒瓶直指沈越川,“你他妈算哪坨狗屎”
沈越川也不怒,只是朝着女孩们耸耸肩:“不走的话,接下来你们的看见的恐怕就是血了。”
女孩们被吓得脸色煞白,尖叫着逃出包间,ke的三个手下一拍桌子站起来,凶神恶煞的指着沈越川:“谁派你来的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ke。”沈越川并不理会怒火攻心的喽啰,目光直视向ke,“我老板想跟你谈谈。”
“你老板是谁”
ke话音刚落,陆薄言迈进包间。
和包间里那些穿着军裤和保暖夹克的肌肉男不同,陆薄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质地良好的外套,皮鞋一尘不染,整个人看起来和这种环境极度违和,他应该坐在西餐厅里听着钢琴曲切牛排。
ke的手下发出笑声,用酒瓶指着沈越川的男人嘲笑道:“这种脸上写着我事业有成实际上不堪一击的男人,和我们老大有什么好谈”
沈越川是有底线的,他关上包间的门,微笑着走到刚才说话的男人面前,一拳挥出去,男人嗷叫一声,鼻血顿时水柱一样冒了出来。
他若无其事的抽了张纸巾递出去,男子狠狠打开他的手就要还击,他敏捷的躲过。
对方当然不甘心,正要冲出来和沈越川扭打,ke突然吼了一声:“住手”
从陆薄言进来,ke就一直盯着他。在别人看来,陆薄言可能只是空有一副俊美的长相,实际上不堪一击。可他不这么认为,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种隐藏起来的王者锋芒。
直觉告诉ke,这个男人平时可能优雅绅士,但某些情况下,他比康瑞城还要极端,还要冷血果断。
ke示意陆薄言坐:“你敢来找我,就说明你知道我是谁。说吧,你想和我说什么”
“放弃和康瑞城合作。”陆薄言直截了当,“现在回去g市找穆司爵,你还有机会谈成这笔生意。”
ke先是一愣,随即笑
笑了:“看来你很清楚我的情况,那你知不知道,穆司爵得罪我了”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笑意却未达眸底:“跟带给你巨额利润的生意比,你和穆司爵之间的恩怨不值一提。”
“你到底想说什么”ke失去了耐心,目光发狠的盯着陆薄言,“你的助手身手很好,但我们有四个人,如果我要教训你们,你们占不了便宜。”
“我太太在等我回家,我没兴趣和你们动手。”陆薄言把一个文件抛到ke面前,“康瑞城是个杀人凶手,就算a市的警方不调查他,我也会把他送进监狱。所以我劝你,回g市,跟穆司爵合作。”
ke猛然意识到什么,看了看沈越川,又死死盯着陆薄言:“你和穆司爵什么关系”
关于穆司爵的传言,他听过不少,据说穆司爵这么年轻,却在g市只手遮天,他不是一个人,在暗地里,他有实力相当的盟友。
这个说法从未被证实,穆司爵身边也没什么实力相当的朋友,久而久之这个说法就被人们认定为流言。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ke,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力就和穆司爵相当,他会毫不怀疑。
因为真正的王者,他们的身上有一个共同之处:无论去到那里,不管那个地方和他身上所散发的气质符不符合,那个地方终将被他踩在脚下。
他们在哪里,哪里就被他们主宰。
陆薄言来找ke之前就料到ke会起疑,但还是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们认识很久了。”
“也就是说,你们是朋友”ke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刚才那番话,我完全可以怀疑你只是为了帮穆司爵挽回合作,所以恐吓我。”
“我确实想帮穆司爵,不过”陆薄言笑了笑,却没人能看懂他的笑意之下藏了什么,“我不会这样恐吓一个人。”
“是吗”ke摊了摊手,“让我看看你恐吓人的方式。”
没有人看清楚陆薄言的动作,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桌子上的水果刀已经到了他手上,而刀锋抵在ke的咽喉上,ke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见陆薄言说:“我喜欢这样恐吓人。”
ke勉强笑了笑,推开陆薄言的手打量了他一遍:“看不出来。”
陆薄言把刀抛回茶几上,擦了擦手:“你最好听我的话,不要逼我用我的方式。”
说完,他带着沈越川离开包间。
一直到停车场,沈越川才活动了一下手指:“靠,那家伙的骨骼也太结实了。”
陆薄言扫了眼四周,旁边就有一家酒吧,问沈越川:“进去喝一杯”
“老婆是孕妇,你不可能会喝酒。”沈越川想了想,立刻联想到了,“简安跟你说了”
“”
“我没事。”沈越川笑了笑,坐上车,“你也早点回去吧,我知道你已经归心似箭了。”
尾音刚落,车子发动,黄色的跑车轰鸣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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