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男子正是当日掳走主子的清王温世轩,这人明显是冲着主子来的,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木头心想道。
“绿鄂?!我只在书中看过,在那边呢?”锦绣很快被珍品梅花吸引了注意力,那男人虽美,可长了一张薄唇,锦绣不是太喜欢薄唇之人,她认为此乃是薄情薄义的象征。
“主子随我来。”
本以为能借此引开锦绣,不让她接近温世轩,没想到温世轩竟高声喊住了锦绣。
“锦绣姑娘,等一等小王!”温世轩喊着,小跑到锦绣身边,满脸讨好之色。
毕竟不是故意防着他,锦绣转身过来,后退一步,对他点了下头。
古人的那套欠身行礼什么的,她一点也不精通。
锦绣的发型一直都是高马尾,心情好了就在上面插朵小花或配个发簪,心情不好,就只用发带绑着,简单随意,她的衣服也大多是窄袖裙装,简单又不失美感,还有几分侠女风范。
“锦绣姑娘,小王失礼了,方才小王看见锦绣姑娘窈窕的身姿与这万千梅花相互呼应,看的小王神失不已,又见锦绣姑娘转身要走,这才鲁莽叫住姑娘,还请姑娘莫怪。”紫衣男子对她抱拳弯腰,有些像是作揖。
“无妨,告辞。”她向来不会与人聊天,尤其是陌生人。
锦绣说完,转身又要走,却又被那紫衣男子叫住了。
“姑娘且慢。”
锦绣绷着表情,转脸看向傅音:“你看如何是好?”
傅音给她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开始跟紫衣男子客套:“敢问兄台是?”
“放肆!这乃是堂堂清王,岂是尔等能称兄道弟的?”紫衣男子没说话,但是他身边的家仆狗仗人势的大叫起来。‘’
“四德,不可无礼,是本王未表明身份在先,怎能怪锦绣姑娘的兄长?”紫衣男子呵斥那家仆道。
或许不该称呼他紫衣男子了,改称以温世轩了。
“原来是清王殿下,殿下有礼了。”傅音也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他本是江湖人,对朝堂上的官员并不很待见,王爷也不例外。
“你算个什么东西?没看见我家王爷正在与锦绣姑娘说话吗?你出来插个什么嘴?”那狗仗人势的家仆又开始乱咬人了。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没看见我家哥哥正与王爷说话吗?你出来乱吠个什么?”锦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是一个臭家仆,也敢这样跟傅音说话?真想一脚把他踹的远远的。
“四德,还不跟锦绣姑娘的兄长赔礼道歉?”温世轩垂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训斥那家仆道。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还请阁下见谅。”名为四德的家仆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后,连忙给傅音鞠躬道歉,只是他不知傅音姓名,只好用阁下代称了。
傅音才不会理这种小人,高傲的扬起下巴,冷哼一声。
“锦绣姑娘,都是小王管教不严,还请锦绣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这边,温世轩也开始跟锦绣道歉,本来要给失忆的锦绣留个好印象的,都被四德这厮给破坏了!
“没心情了,我们回去吧。”锦绣不理他,王爷什么的,果真是不好招惹的。
这回温世轩没有再留她,而是没有来得急再留锦绣,就被一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黑猫给抓破了手背。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锦绣被猫吓的坐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抬起右手遮挡,却被抓破了手背,鲜血瞬间就淌了出来,疼的她龇牙咧嘴;红奴惊叫着去扶她,拿着那沾染着锦绣鼻血的帕子想继续为锦绣擦血;傅音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长,上去横抱起锦绣就往马车上去。
君扬和红奴连忙跟上去,只有木头临走时狠狠瞪了温世轩一眼。
他自小在暗卫营长大,十五岁那年被送进福王府,尽心尽力的保护着福王温玉柳,日子有惊无险的过着。直到有一天,王爷要他去保护新进府的锦绣姑娘,她是王爷喜欢的第一个女人,王爷对她无比用心,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拼了命的好好保护这位姑娘。
只是,天意弄人,他任职还未一月,他的新主子就被人掳了,还差点好在花馆主把她救了回来,尽管王爷没有怪罪他,他还是在王爷面前保证,日后定不会再让主子出半分差池。
于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主子又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伤,还是那只九幽府信使所伤。
看来,他命数已到,是时候以死谢罪了!
马车往傅宅方向狂奔着,车内,君扬用炭火煮酒给锦绣清洗伤口。
温酒浇在血淋淋的伤口处,疼的锦绣差点一番眼晕过去。
傅音看她忍的直冒冷汗,就把自己的手伸到她嘴边,说:“咬住我的手,会好些。”
锦绣忍着痛,骂道:“咬你大爷呀!”
“那你可别把自己的后槽牙给咬坏了!”傅音收回手,烈酒浇伤口的痛他也体会过,现在他都有点佩服这个除了吃啥也不会的锦绣了,她也不是没有长处嘛!
木头没有跟他们回傅宅,而是转道去了福王府,他要先禀报,再自杀。
马车很快回了傅宅,傅音没让锦绣脚沾地,又抱着她进宅了。
王御医在会客厅招呼客人,听到大门处有响动,出门一看,就看见锦绣那只受伤的手。
好家伙,真拿他是免费的就使劲用呢?这内伤才好就又添外伤,真是不让老头子闲一刻。
“这是发生了何事?锦绣丫头怎么又受伤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王御医早就不称呼她姑娘了。
“御医伯伯不必担心,只是被小猫抓了一把,君扬哥哥已经为我清理伤口了!”锦绣苦笑着说道。
“锦绣姐姐,你回来了!”一个软萌软萌的声音从会客厅传来,接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会客厅门口。
锦绣定眼一看,这不是神山上的小道士,梵音吗!
“梵音!”锦绣惊喜的叫到,然后从傅音怀里跳下来,直奔软萌小道士而去。
“姑娘小心些!”爱操心的青奴又忍不住嘱咐道。
“锦绣姑娘,别来无恙。”老道士师远也从会客厅出来,手里拂尘一甩,一脸慈悲的笑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