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桃四娘的家和她出嫁的时间,其实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大半,只要明天他回复山大王的时候,把时间推迟个两天,这样的话等山匪杀过来的时候,桃四娘和阎云海早就拜堂了成亲,洞房都入了两天了,应该算他们完成任务了吧?
所以说现在他的首要目标就变成了把剩余七个人都找到,让他们“回魂”。而唐韵被化身县太爷的陈传抓住,他去县衙走一遭,说不定就能直接让两个人都“回魂”,事半功倍。
想到此处,他先找了家客栈开了间房间,反正钱是这个“凡头领”的,他也没什么好省的,可劲儿花就是了,所以他开的是天字号套间。
这可乐的掌柜的合不拢嘴。毕竟边境小城,这天字号套件几乎就是摆设一样的存在。要不是朝廷规定客栈中必须有这等规模的房间,掌柜的早就把这套间拆成三四个单间儿了。
袁凡享受了一下这明朝的美食,发现饭菜几乎都不怎么可口,然后就佯装回屋休息,想着等到夜深人静了,他再偷偷的去县衙探探。
待到月上中空,袁凡等的差点睡着,多亏晚上有打更的敲梆子的声音提醒了他一下,要不等他睡实,这套间里如此舒服的床,他一觉能睡到明天下午去。
当山匪的,黑色的衣服不少,袁凡换上了一套,然后悄悄的从客栈溜了出来。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武艺,飞檐走壁虽然是万万不能,可是翻翻矮墙什么的身手他还是有的。
对这边境,除非是敌国来犯,要不然也没有什么夜生活,所以袁凡这一路走的可以说是非常小心,毕竟路上人越少,他这个夜行人越容易被发现。
好不容易摸到县衙,看到县衙的样子,他不禁松了口气。
这县衙的围墙只有四米出头,想要翻过去对袁凡来说还是很轻松的,只是不知道里面的警备做得怎么样,不过看到衙门口这两个靠着门框呼呼大睡的衙役,袁凡觉得里面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蹑手蹑脚的绕到衙门右后方,按照他高中上课学来的三脚猫古代房屋知识,这里应该是关押临时犯人的地方。唐韵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县太爷没理由把她关到牢里去,有很大概率她会被关在此处。
正好,县衙这位置周围种着一片小竹林,刚好给袁凡打了掩护。
他从远处辛辛苦苦搬了一个大竹筐过来当做垫脚的,抬起头来刚要观察一下形势,一个物体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他的头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袭击了还是怎么的,下意识的把喉咙里的一声“痛呼”憋了回去,随后向后一跳,再接一个后滚翻,隐藏到竹林之中。
他行云流水的做完这一套动作,还来不及感慨一下,好好的佩服自己,就听得高处传来压低声音的对话。
“哎呀!三小姐!你怎么……怎么把灯笼给丢过去了?”第一个女声用焦急的语气说道。
“拿着灯笼怎么翻墙?没关系的,咱们过去再捡起来就好了。”这个三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就活泼了许多。
灯笼?袁凡一愣,眯着眼睛向前方看去,果然,一个将灭未灭的灯笼正在自己刚刚站的位置上躺着。敢情自己运气这么“好”,选的位置刚巧遇到了大半夜偷跑出来的小姐和丫鬟?
“咦?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竹筐?”一个妙曼的身影翻了过墙头,刚想用脚向下够着地面,却踩到了袁凡刚刚放置的竹筐上面,不禁疑惑的出声道。
她刚落地,另一个身影也翻了过来,“小姐,您慢着点!千万别摔着!”
这个丫鬟一看就是不常翻墙的,身手可比三小姐要差得多了,显得笨笨咔咔的,即使有竹筐也一脚踩空,差点崴了脚。
“小云,你这翻墙的功夫还需要勤加练习呀!”三小姐取笑她道。
小云揉了揉自己的脚,一脸的委屈,“三小姐,谁没事儿大半夜的翻墙呀!咱们能不能回去呀,我怕县老爷……”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翻出来,怎么能就这么回去?杨郎急急忙忙的发信号给我,定是有急事的,我一定要去看看!”三着一提裙角,快步向前走去。
“明明是着急跟情郎亲亲我我,还找什么理由呀!”那丫鬟低声埋怨了一句,一瘸一拐的快速跟了上去。
等他们走远,袁凡站起身来,眯着眼睛。
“这两个人里面也有自己人?”他摸了摸腰间的令牌,那令牌上“忠贞专情,千娇百媚”八个字才刚刚隐去。袁凡眼注意一转,“看来这三小姐应该就是‘勿苏’了,没想到小小县衙,竟然有三个自己人,这还真是替我省了不少事儿呢!”
已经耽误了这么半天,袁凡不再磨蹭,踩着竹筐翻过了县衙大院的后墙。
袁凡猜的没错,这县衙的防备真是低到了极处。
他进院的时候还蹑手蹑脚,只走墙根地下,防止被发现。结果他走了一路,别说人影,连护院的狗都没见到一只,最后他嫌猫着腰太累,直接走在路中央了。
“这是边境的县城吧?县太爷住的地方就这种等级的防备?”袁凡挠了挠头,“这要是敌国来个什么斩首行动,估计随便买通个有些轻身功夫的小偷都能做了。”
他兜兜转转,总算在县衙大堂后面找到了关押临时犯人的地方。
这关人的小屋从铁栏杆门向里看,只有一个草床和一个是简陋到了家。
而此时一个身影正背对着自己躺在草床上,袁凡一眼就看出这是唐韵。
“唐韵!”他压低声音对着唐韵叫道。
唐韵看起来睡得也不踏实,袁凡只叫了一声,她就浑身一震,醒了过来。
可是袁凡这个样子,唐韵哪知道他是谁呀。所以她只是坐在床边,疑惑的望着袁凡。
“我是来救你的!”袁凡急声道,他刚要自报身份,唐韵就一脸惊喜的叫道:“袁凡!”
“你怎么知道是我?”袁凡一愣,“你还记得我?”
唐韵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了?我又没有失忆,怎么会不记得你?”
袁凡皱了皱眉头,摸着自己腰间的令牌,暗想:“唐韵怎么又这么特殊啊?”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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