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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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怎么感觉有东西在身上压着,无论怎么翻身都起不来。吴名忍了许久,在这个梦魇般的梦境之中不断的翻滚,可是无论怎么努力,身子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动弹不得。

    “好像有人在哭,怎么回事?”隐隐约约之间,吴名听到了一阵呜咽声音,声音比较清脆,应该是个女人。

    “呜呜,呜呜呜呜……”

    还是起不来,不管怎么努力,吴名都智能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无法动弹。但是,他的意识却很清晰,似乎来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有一群人围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年轻姑娘,不断地朝着她扔一些废物。

    嗯,这个姑娘为何觉得好熟悉。

    这时候,吴名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一阵湿热刮过,好像被什么东西用舌头舔了舔。挣扎着睁开眼睛,一只白色的小京巴不停地舔着自己。

    睁开眼睛之后,吴名便清晰地看到,这个年轻的女子被绑在树上,周围紧紧地箍了一堆干柴。这群村人之中有一个为头的汉子,光着膀子手里举着一根火炬,有绿色的火焰在火炬上不停地摇晃。

    “这地方好像来过……”身体忽然可以动了,吴名缓缓地从地面上站起来,一把抱住舔自己脸的小京巴,亲切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小家伙很是兴奋地蹭了蹭他。

    被围住的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紫色的旗袍,两只眼睛无比的清澈,不带有一丝尘世的污秽之气。可是这个女人,自己为何觉得见到过。

    突然间,吴名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场景。

    他看到曾经在浮山梦境之中见到过这个女人,衣服就是民国时候的那个模样,那个女人手中还抱着一只只有半个脑袋的北京犬,那只北京犬的眼珠子还半搭在眼眶上。

    吴名恐惧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卖萌的小狗。猛地发现这只只小狗的瞳孔中泛着血红,折射在怪异的空间中。

    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咀嚼着什么东西,嚼的味道就是这样,先是兴奋,渐渐越嚼越有味,到最后如同嚼蜡。

    再看这身后的宅子,是一座比较大的古宅,古宅的大门上挂着桃木符,宅子周围有即可郁郁青青的老槐树,将宅子里的阳光都给遮挡住。

    “浮山村?”吴名木讷地说道。

    这时,那群围观的村民开始闹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搞得这处地方吵得要死。

    “烧死她!烧死她!”

    “这个贱人,原本以为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可是到了我们村子之后,不停地有人惨死,每一次她都在当场!”

    “她是妖孽,劳资早就说了,这个碎娃子不祥,村长倒好,偏偏去做了这么一个好人,唉,可怜了二娃子一家!”

    “你们这群蠢得死,要是她是什么好人,好端端地放着千金小姐不做,偏偏来我们这个小村子干嘛,之前山脚下老梁头早就告诉我,这个女人克父克母,后悔没有听她的将这女子丢到后山喂狼!”

    这群人都是冷眼旁观地看着被捆住的女人,那副丑陋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一览无遗。

    紧接着,一道火光如约而至,女人身下的那些干柴一瞬间就被点燃,无尽的火焰烧在女人的身上,女人没有一点哭泣与嚎叫。

    吴名手中的这只小京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个纵身从吴名怀里跳了下来,利用自己那娇小的身躯,不断在这些人身边周转,随后扑倒在那女人的身前。

    “汪汪汪,汪汪汪,嗷呜,嗷呜……”

    吴名眼见着这一切,大概过了七八天左右,村子里不断传来噩耗,短短的七八天时间里,全村一百多号人口已经死了一大半,绝大部分的人死因都不明白,只是在尸首上找到一个女人的手印以及在脖子上发现一个小小的犬齿印记。

    吴名知道,这是那个女人在报复。

    “有时候杀戮不是犯罪,而是为了救赎。为追求绝对的完美不惜代价,这是一场带着血的行为艺术,胆小则会被制作为标本,认输就会被吞食。”

    吴名此时脑海之中还记得这个女鬼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她很清晰地告诉自己,杀戮不是为了犯罪,而是为了救赎。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死,以及浮山村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就只说一件事,为何女人死的浮山村,偏偏是崀山群中,唯一一个以巴蛇蛇尾作为地势,拔地而起的山峰,巴蛇的事情,远远没有完结。

    突然间,吴名又一次感觉到无论怎么挣扎身体就像石头的似的不能动弹,不但动不了,脑子还会有继续沉睡的倾向。

    “无上太乙天尊,吴名醒来!”

    一阵浑厚地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一般,是了,这里不是现实,这只是一个梦,只不过这个梦为何会那么的清晰,就好像自己本来就应该知道一般。

    头好疼,一阵剧烈的疼痛。

    吴名捂着脑袋,慢慢地从地面上坐起来,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司天昭圣大帝的神像在那里不动如山,没错,这里才是现实。

    大殿之中,陆仁抱着一块灵牌坐在一个蒲团上一动不动,张建安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孔文君抱着小萝莉,看样子这个小丫头还没有醒。

    “吴名,你怎么样?”张建安递来一张纸巾给他擦汗,关怀地问道。

    吴名摇了摇头,到现在他还在为梦中的事情而担忧,如果说浮山村的惨案是有人特意布下的局,那么这个人可不止坑了自己,也不止坑了何廉与赵夕珑一行人,还有一批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出来旅游的青年集体。

    这件事,涉及到了上头,不可能没有人来调查,但是之前那篇帖子里面所记录的事情却是,zf部门只是说浮山村闹瘟疫,这群青年死于瘟疫,从而不了了之。

    吴名抬起头,正好与老道士那利剑一般的眼神碰撞在一起,老道士那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后怕,很显然他应该是知道浮山村的事情的。

    “张爷爷,您是不是知道浮山村?”吴名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建安闻言一拍大腿,从地上跳了起来,麻溜的跑到老道士边上,好声好气的问道:“老张你说了半天故事,我倒是忘记了这次回来的大事了!”

    “噢?小鬼们有什么大事要问我这个老道士的?”张倾城似笑非笑地说道。

    “浮山村、七寸祠、巴蛇、寄灵人、祭灵人以及那个活不过四十岁的诅咒!”吴名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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