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听了一愣,突然间,两只手不自然的上台,明显有一股力量在操作自己的身体,吴名倒是没有惊讶,因为这时候老道士手里的拂尘一卷,自己的手才自然而然的抬起来。
“张老头。”张建安意欲冲上去扯开老道士的手,这时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将自己摁下来,张建安顿时大失神色,吃惊地回过头去。
在他身后,黑白无常蓦然间出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是黑无常范无救范八爷,一双铜铃大的眼珠子吊在外边,舌头伸得老长,冷冰冰地盯着张建安。
“卧槽!八爷,不至于吧!”张建安一惊呼,连连退下几步。
这时,黑无常手上的勾魂锁链突然串了过来,直接扣住张建安的两只手;白无常奔奔跳跳地来到张建安背后,对着他就是一棒子。
张建安大失神色,正想该怎么办的时候,老道士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七爷,八爷,这小子教训教训就好了,可别打坏了啊。”
两个无常听到老道士的声音,两两对视一眼,两双眼珠子转了一圈,嘴巴里露出阴森森的笑声:“嘿嘿嘿嘿,放心吧,你们张家这孙子在我家大人那里都宝贵得很。”
突然间,天色变得灰暗起来,漫天的乌云如海水涨潮般汹涌而来。随即,便刮起了狂风。刹那间,飞沙走石,黄土飞扬。
“嗯?”正在教训张建安的黑无常突然皱起了眉头,收回张建安身上的勾魂锁链,面如泰山一般地注视着这股来得突然的风。
老道士看都没看一眼这袭来的风,那抓着拂尘的手反而越发的紧绷在一起,镇定自若地坐在座位上。
这时,在这大殿之中突然地出现一股异象,大殿之中突兀地出现一条黑龙和一头白虎,在这狂风之中上演着龙争虎斗。仔细一看,这老虎嘴巴之中叼着一个方形的物体,看样子很像是一本书。
而这条龙却在空中抢夺这方形的物体。老道士抓着拂尘的手开始抖动,这时候,在这龙虎相斗的下方,凭空出现一个祭坛,一个带着诡异的面具男子跪在祭坛正中,身后同时拜倒数百个人人的人影。
“砰!”一声巨响在大殿里爆发,随后眼睁睁的看到吴名倒在地上,头上还冒着青烟。而老头子也是气喘吁吁地半躺在座位上,额头上尽是虚汗。
黑无常慢悠悠地闪现到老道士身边,看着全身无力的他以及倒在地上的吴名,不解地问道:“老张,这是怎么回事?”
“唉!”张建安叹了口气,眼神中尽是落寞:“八爷,你还记得浮山村吗?”
黑无常点了点头,白无常听到浮山二字也突然冒了出来,看着吴名说道:“这小子身上居然有两道灵体,难道说他是寄灵人?不对不对,寄灵人也只能寄宿一道灵体,这是怎么回事?”
“一百零三年前,阴间监测到浮山之处有大量灵魂无法进入轮回,之后当地城隍上报到陆判,待到我们两兄弟去查看的时候,居然连浮山二十里范围都进不去。而老张身上的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张建安一脸茫然地看着黑无常,他说的这些完全是自己不曾知道的事情,不说别的,就是自己爷爷身上有伤,自己也完全不清楚。
正欲开口,张叔压住了他的肩膀。
“为什么?”张建安十分不解地问道。
张叔看了一眼吴名,又看了一眼小萝莉,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老张这一百零三年来一直不能动用司天昭圣印,也是因为那一次的大战吧。”白无常开口说道。
“什么!老头!你有一百多少了!”听到白无常的话,张建安大为吃惊。我勒个去,张家的爷爷如果在一百零三年前遇到受了伤,怎么自己叔叔才四十多岁。
“也多亏了老张,不然祭灵人这个组织,迟早会扰乱人间。”
老道士听到自己孙子的吃惊,呵呵地笑了笑,满心的高兴,只不过,听到黑无常提到祭灵人,脸色又变得铁青下来:“八爷,你们刚走一会就回来了,想必是那孩子的魂魄出了什么问题吧?”
轰隆!原本好好的天空突然打雷了,寂静的云层吐出一片耀眼到惨烈的火光,一道炸雷响起,在群山之中久久回荡。
待到雷声稍稍歇息,又是一道细长的电光从大殿之外如同利剑一般直插到殿前的走道上,它的前端并没隐没在浓厚的云层之中,而是变成恐怖闪烁的电火迅速地朝着地面直射。
外边的雷声并没有影响屋里的谈话,只不过,这电光火石般的天气来得太突然了。
“刚刚将那孩子的魂魄拉到判官那里,经过生死簿的查证,突兀地发现这孩子的生辰八字居然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纯阴之相,老张你也知道,纯阴的孩子还有什么称呼。”
“鬼童子?”老道士冷静了半天,无奈地道出三个字。眼睛又飘到吴名身上,叹了口气道:“看来,他们再一次死灰复燃了。”
“没错,我们俩刚刚将那小鬼交给判官没多久,突然有人将我们叫回去,这才发现,已经有人将这小鬼的魂魄招了回去!”白无常说这话就好像在说家常便饭一般无色。
老道士黯然地捋了捋胡须,随后才缓缓开口说道:“看样子,他们准备用十三个鬼童子的魂魄和尸体,举行复活禁术。”
“什么!十三童子的禁术?难道说,这孩子并没有死?”
鬼童子一般说的是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这本生就是一种自损命格的命运,大多数都会在命中的寿辰前几年死亡,而后会余下一部分命格。
而集齐了十三具这样的亏寿鬼童子,通过一种古老的祭祀便可将这些孩子的寿命提出来,用这些孩子的尸体和魂魄便可以为人续命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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