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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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了!老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动手动脚的,你这老头怎么这样子!”陆仁捂着脸骂骂咧咧道,但谁叫自己的五好青年,也不好对着梁叔发什么大脾气。

    老梁打断他的话,没好脸地对张建安道:“臭小子,我这里没有你们想知道的消息,快点走吧,立刻马上!”

    “噢?”吴名那发出一个怪异的声音,张建安转过身去望着吴名,却看到他一手拿着那瓶只剩下一半的二锅头,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

    “梁叔,那这张浮山村的地图,你怎么解释?”

    原来,吴名在那堆花生壳下面,发现一张泛黄的纸张,那张纸质量比较好,只有边角有一点岁月的痕迹,而纸上正好画着横横竖竖的一些图案,这个图案就与吴名在笔记本上临摹下来的浮山村地图一模一样。

    这一下子,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任由着天花板上那盏暗黄色的灯随着寒风左右摇曳。

    过了一会,老梁直径走向门口,站在门槛上左右看了一眼屋外,随后将房门一把带上。

    孔文君是站在门槛边上的,老梁带上门后他就进到了屋内。老梁也没有管他,表情非常宁静,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样子。

    走到桌子前,看了一眼拿着地图的吴名,从他手中拿过那半瓶酒,咕噜咕噜地朝嘴巴里狠狠地灌了几口。

    “咳咳,咳咳。”喝得有点急,不由被火辣的酒呛了几口,不断的咳嗽。

    吴名赶紧在老梁的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老梁笑着将他的手拍开,一屁股做到床边,长吁了口气。

    “咳咳,该来的还是来了。”老梁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你们都坐吧,家里简陋,随意点就好。”

    吴名点点头,和老梁坐在一起。张建安也在屋子里找到一把板凳坐下。

    这屋子,还真的简陋;没办法,陆仁和孔文君只好坐在地上,等待着老梁解开谜底。

    “我脸上这道疤你们知道怎么来的么?”

    四人都知道,老梁这道疤是十五年前导致的,具体的原因却不知道。

    “唉!”老梁又喝了口就,叹息道:“十五年前,就在十五年前,八个大学生来到这里,想要到山上去游玩,我竭力阻止,也没有阻止住。”

    “阻止?梁叔,难道你真的知道山上的事情?”吴名问道。

    老梁点了点头,裂开嘴露出那口黄牙,笑了笑道:“何止是知道,我们梁家本来就是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而存在的,可惜,那个叫做何廉的男生不听我的劝告,带着他的同学上去了。浮山村,生人勿进啊!”

    不知道是不是风大,老梁的眼眶中流出浑浊的泪水。“那天,是十月初一,是老一辈嘴里的冥阴节,也是一年之中最后一个鬼节。浮山村的诅咒,在这一天是最强的,他们上去,却一直呆了七天。七天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他们还是一群孩子啊!”

    “不对啊,日记上记的不是十月国庆节的事情么?而且上浮山村也是十月二号。”

    “呵呵,什么国庆,我清楚记得那一天。”老梁回想起十五年前,一群穿着鲜明的大学生来村子里旅游,老梁那个时候,还是村招待所的负责人。

    “哎,累死了!”招待所外边,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和一群年轻人站在屋子外边,这个女孩的头发,很自然地散在肩膀上,随风而动。

    女孩身后,一个带着鸭嘴帽的男生扶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浑身无力地依靠在男生身上。

    这三人身后,还有一个穿着一套白色阿迪达斯的男孩子,男生身旁另外一个男生脖子上挂着一个照相机,这两人身后还站着另外三个学生,一女二男。

    “这一路真不爽,坐了一上午汽车还坐了几个小时拖拉机,你看你把阿静折腾成啥样了!”那个带着鸭嘴帽的男生扶着女孩,对着后边那个穿阿迪达斯的男生埋汰道。

    那个男生摆了摆手,表示无话可说。其他的几个人见气氛不对,赶紧打了个圆场。

    招待所里出来一个中年人,大概五十几岁的样子也不一定。农村的男人一向都比城里老的较快,长期面朝黄土背朝天,为了生活什么都做。

    “大家好,我是招待所的梁清华,你们叫我老梁就行了。”老梁笑盈盈的将几人接进招待所。

    八人进入招待所之后,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因为他们在屋里的大堂上,赫然见到用红色纸张写了贴在大堂中间的一行字。

    “如果一个人是冤死的,那么她的灵魂既上不了天堂,也入不了地狱,而是变成孤魂野鬼四处游荡,等待着解脱的那一天。”

    这几个字歪歪斜斜的,经过几人多次检查,这字是一个女人写的。

    可是,从进来开始,就没发现这里有女人的痕迹。

    “哎哎哎,你们还在等什么,房间在这边。”老梁从招待所右边的走廊走了过来,手里头还拿着几串明晃晃的钥匙。

    那个漂亮的古典女孩将目光收回,从老梁手中接过一串钥匙,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穿阿迪达斯的男孩也紧随其后,拿着自己的行李,和另外一个男生走回自己预定的房间。

    只有那个叫做阿静的女孩,和男友一直注视着墙上的那几个字,没回过神来。

    突然间,阿静战战兢兢地推了男孩一把,急促地催着男孩回到房间。其余人等,都随着老梁的脚步,找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

    再回过头,那墙上,除了一副画着太上老君骑牛图,哪有什么红色的纸张与那行较为诡异的语句。

    老梁将钥匙交给八人之后,回过头瞧着墙上的神像以及神像前那不断摇曳的烛火,叹了口气,摇着脑袋走了出去。

    一个房间里,身着连衣裙的古典女子拿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在房间里写着日记,悄然地打开笔记本,扉页上清秀的字迹显示着笔记本的归属。

    赵夕珑。

    “累了一天,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任谁坐了一上午汽车还坐了几个小时拖拉机都会不舒服。阿静有点晕车,整个人都不舒服,好在这里只是浮山村的山脚,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爬山。不过他说的不错,崀山的风景真的很好!”

    落款,2000年十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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