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方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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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有问题,问题还不小。”张建安不知什么时候爬上的一座一米五左右的矮墙,站在上面越过院墙,看向宅子里面。

    “你们都过来看看。”

    “哦?有什么问题?”四人一听,纷纷的爬上墙头,瞧向里边儿。

    “嗯,这……嘶!果然有邪门儿嘿!”吴名咋一看还没看出什么所以然,不过看了一会儿总觉的这座宅院有一股子违和感,屋子的飞檐伸得老长,都要到院子里去了。

    这种结构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连反射光也一并挡住,也就是说,即使屋子外面炎阳高照,屋子里面也可能黑不溜秋!

    吴名一下了反应过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宅子设计得非常巧妙,处心积虑地规避着光线。

    虽然那么做并不能保证一点都照不进去,但至少大白天都得打着一百瓦的灯泡,这,肯定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

    “嘿!”孔文君也看出了那么一点意思,眉头一挑:“里面这么黑,难道这房子里住的人都是见光死?”

    “又或者里面住了一群僵尸吸血鬼什么的?”陆仁不禁插嘴道。

    “别这么说,要是里面是僵尸吸血鬼我们现在最好马上就跑路!”

    “又或者是某个有钱土豪突发奇想,想造一幢房子用来躲猫猫?”

    “这房子根本没法儿住人!不过我倒是知道古代有一种地方,与这个有类似的要求,但没有这么严格。”张建安见三人都明白过味儿来,皱着眉头说。

    “什么地方?”吴名被勾起了好奇心。

    “义庄!”

    义庄是什么?简单地说,义庄是存放棺材的地方。当然,棺材不会是空的,棺材中都有尸体,大都是一时还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乡,家人准备运回本土去安葬,或是穷得无以为殓,只好暂时寄放在义庄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大一座豪宅,里面放的全是死人?孔文君惊道。

    “不可能,义庄不会规模如此庞大,以我的阅历来看,这应该是明清时期的民宅。”吴名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宅子的布局,随后想了想,才给出自己的答案。

    吴名平时就喜欢鼓捣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对于这个答案大家都会怀疑。

    “那我们进是不进?”

    “进,不进去不是白来一趟?等一下我先进去,一有不对,就马上跑路,都记住了,不要乱动里面的任何东西。”张建安严肃地说道。

    这话让三人都紧张了起来,围着院墙走了好几分钟,走到了大门前,大门是打开的,好久没动过了,连门轴都已经锈死了。

    大门两边一左一右有两座奇异的石像,石像不是一般人家门口的貔貅石狮子之类的,而是人身兽足,似熊非熊,瞠目张口,赤身裸体,微微下蹲,作奔走捉拿状的奇怪造型,最奇怪的是,它们不是朝外,而是面向门里,好像在防御房里里面的东西一样。

    “这……这是方相氏啊!”张建安惊呼道。

    吴名不解,于是朝道长问道:“方相氏,那是何方神圣?”

    “郑玄曰:‘季春之月,日行历昴,昴有大陵积尸之气,气佚则厉鬼随而出行,命方相氏帅百隶索室、驱疫以逐之。仲秋之月,宿直昴毕,昴毕亦得大陵积尸之气;季冬之月,日历虚危,有坟墓四司之气,皆为厉鬼随强阴将出害人也。’”张建安随即说了一大段文言文。

    三个汉字顿时觉得莫名其妙的,孔文君笑着摇了摇脑袋,指着这石像道:“虽不明,然觉厉也!”

    “说人话!”吴名和陆仁一起说道。

    “这段话的意思是:季春的时候有大陵积尸之气,与民为厉,方相氏则家家户户驱逐,鬼见此面目凶威,自知恐怖逃走。”

    “也就是说,方相氏是驱鬼的大巫师,还别说,就连钟馗都是在抢他的生意。”

    “而方相氏的雕像,绝大多数是在陵墓里面!”但是张建安突然有些不明白了,于是对几人道:“最让我奇怪的是,方相氏雕像为什么是朝着里面!”

    “传说中:方相氏葬日入扩,驱魍象。’魍象好吃亡者肝脑,人家不能常令方相立于墓测以禁御之。就是说,有一种叫做方良的鬼物,喜欢吃亡者的肝脑,而方相氏率领众神兽驱赶这种鬼物,于是人们在坟墓里雕刻方相氏的雕像,以保护死去先人的躯体。”

    “方相氏是驱赶鬼物的,而现在这种情况,不像是在保护死者的躯体,更像是防止什么东西逃出去一般!”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张建安总算长出一口气。

    吴名看向三人,却见他们俩现在还是面面相觑,于是问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张建安摆摆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打开来,里面是小米,又取出一个小瓷碗,倒了一点小米在碗里。

    然后一摞符纸,抽出一张,握在手里搓来搓去,口里念念有词,最后将符纸往碗里一扔,道一声:“疾!”奇妙的事发生了:那符纸碰到小米的一瞬间“砰”的一声烧了起来。

    张建安见此道了一声侥幸:“呵呵,贫道这法术十次能成功一次就是祖宗保佑了,这次一次就成功了,真是运道来了!”

    三人看的大气不敢出一口,碗里符纸烧完,道长将纸灰与小米搅拌了一下,对着古宅大门就泼了进去。

    “哗啦啦啦啦!”米粒在地上跳动着,渐渐平息下来,突然,一个地方的米粒在三个呼吸之内由白变灰,最后变成黑色,变成黑色的米粒还越来越多,最后所有的米粒都变成的黑色。

    大家还没从这惊悚的情况下回过神来,突然“咔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裂开了。

    道长听见这个面色大变,一摸胸口的玉符道:“同志们,跑,赶紧跑路。”说完调头就走,三人见事不妙马上跟上张建安的脚步。

    一路上张建安越走越快,最后四人跑着出了村子,一直回到营地,道长一屁股坐了下来,整张脸都白了。

    “什么情况?”吴名急忙问道。

    道长把他那宝贝玉符抽了出来,长吁一口气,努嘴道:“事情大条咯!你们看看。”

    “嘶!”三人倒抽一口凉气。

    那块玉符从中间裂了一条裂缝!

    “走人!马上!”四人仅仅对视不到一秒,立刻下定决心,趁快离开这里,这个村子,非常不安全!

    “里面的东西非常厉害,咱几个还不够它开饭!”道长喘着气儿道。

    “收拾东西,撤!”

    四人正准备收拾东西打算走人,这时浮山村里突然不知什么时候起了淡淡的白雾,道长见了一脸庆幸。

    “看见了没?咱们要是在村子里面扎营,就出不去了,这雾不是一般的雾,一进去,马上就是鬼打墙!”

    不一会儿,将东西收拾好了,最后看了一眼被雾气笼罩的浮山村,四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雾气漫布的浮山村村口,有一个男生戴着眼镜,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离去,然后,一步一步走进那个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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