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只有一阵忙音,无人说话!
“嘿嘿嘿,嘿嘿嘿嘿”房间里,这诡异的笑声令吴名手一抖,想也不想把手机扔到地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手机里传来哭声,阴测测的,此时灯管也开始一闪一闪起来。
发生的这一切,饶是自认胆大生毛的吴名也觉得恐怖。窗外的声音没了,敲门声,门把声也没了;但是地上的手机,却就出一股鲜红液体,这是血!
看着天花板忽明忽暗的灯光,听着窗户外飒飒作响的树叶,吴名只觉双腿一软,身体直直的倒在床上。
“嗯?”无比恐惧的吴名感觉到背后的床单下似乎有一块地方比其他的地方要硬,他脑中一团乱麻,言不自知。掀开铺盖,一本巴掌大小的黑色笔记本,静静地躺在床的正中央。
突然,“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撞门!房门上出现一道道的划痕,越来越深,是用指甲抓出来的,后来几道已经浸上了血迹,好像有什么定西在房间里,正想逃出这个房间,而房门突然打不开,于是那个绝望的东西,就这么扑在门上,一下下,一下下的,越来越用力,疯狂的抓挠这门板,似乎要将厚实的门板挠碎一般,这一切都说明,吴名正和一个不知名的恐怖存在共处一室!
吴名现在浑身上下抖如筛糠,偏偏只能无力的软在床上,连脖子都不能转动一下,只能直愣愣的盯着房门。
厚实的门板上,那指甲印越来越深,空气中弥漫的腥味,很腐朽,很古老。直到最后,那个消停了下来,一阵寂静,在那指甲印的下方,一笔一划的,慢慢出现四个鲜红的血字:“请救救我!”
最后可以看到,“我”字的那一点,直接滑到了下面,好像写字求救的人突然倒在了门前……
随后,吴名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第二天,冬日的阳光有气无力从窗户照进房间,和衣而卧的吴名醒了过来,双眼呆滞,愣愣的看着一切如旧的房间,昨晚不知道是在什么情况下睡着的,用力掐了自己一下,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还活着啊!真不容易啊!”
不对,我不是倒在地上了么?
吴名一阵心寒,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十一二点,他依旧僵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谁!”吴名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是在下啊,你小子逃课也就罢了,连中午饭都不去吃,你莫非是想学道长去辟谷修仙呐?”一把浑厚的男声响起。
“书生你想死吱一声啊,贫道就在你旁边,免费给你超度。”另一个声音出言嘲讽。
听到这些熟悉的声音,吴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好像重回世间,他深深的呼吸的一下,道:“就来!”
打开门,吴名苍白的面孔惊到了门外的好友。
“哎呀!你小子把到妹子了?”书生面露惊容。
“昨天夜里要了几次啊?”道长面色一肃。
“撸多了?”路人脸上贱笑一敛。
虽然心里关心好友,但是嘴上却说出嘲笑的话,吴名一点也不生气,经历了昨晚的事,平常的交谈让他觉得分外亲切,他甚至还想狠狠的亲他们一口。
书生,本名孔文君,二十一岁,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这厮据说乃是孔子第七十九代后人,虽然不是嫡子,但在古代也是可以封个太守治理一方的人物。哦,对了,他还有一个表字,据说是某个名流人物取的,叫静德,取自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之意。不过这家伙除了抠门儿外没一点儿君子之风。
道长姓张,大名建安,年方二十二,家里祖辈都是道士,只是到了文革时期破四旧,经书被烧了,道观被砸了,好不容易改革开放,政府支持下重开道观,他爷爷就是观主,在衡山一带还挺有名气。张某人发蒙的读物就是道德经,自吹曾有仙人入梦,授其修仙之法,大道之门,只因室友呼噜声太大导致醒来,为此他们还打了一架,敲了一顿午饭,此人从此闻名于宿舍楼层,众人见面皆称道长,而张某坦然受之。
路人姓陆名仁,四人中他最小,比书生小几个月,二十一岁,不但起个路人名字,也长了一张路人脸,你就算见过他九十九次,第一百次见他也会心中暗道:“我好向见过这家伙一样,什么时候见过呢?”
四人从初中臭味相投,相交至今已有八个年头了。
食堂里边的伙食还是那么差,平时吴名早就叫着这几个死党到后街的小餐馆去吃了。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滴,脑袋里总是盘旋着昨夜的怪事,吴名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一口一口地将这些难咽的饭菜吃下去。
“吴名,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从起来到现在,一直不对劲啊?”
吴名将盘子里最后一根青菜吃下肚子,摇了摇头,也不说什么。呆坐在凳子上楞了几分钟,才想起来要付账。
“今天这餐我来请,你们就不用掏钱了。”吴名梦游一样说道。
路人,书生,道长三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头顶冒出三个疑问号,这平时的吴名可没有这么大方,抠门的要死,咋今天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啊!”突然吴名惊呼一声,然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这时,三人发现,欲要付钱的吴名呆呆的现在食堂阿姨面前,手中的毛爷爷还没有递过去,但是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脚底下,一本黑色的巴掌大小的笔记本,冷冰冰地躺在大理石地板上。
“此为何物?”还不待吴名反应过来,冒出一句文言文,书生一把捡起脚下的笔记本拿在手上,路人也接过吴名手中的毛爷爷赶紧的付账,道长却不顾食堂里学生的惊讶目光,赶紧拉着失魂落魄的吴名离开食堂。
“老吴,这本本有点年代了,你小子哪里搞来的,上面还带着一股子女体香,不错嘛,老实交代,昨晚干什么去了!“路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盯着吴名,脑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歪路子。
“嗯?”吴名回过神来,莫名其妙的看着路人,心道:“这上面明明一股子干透了的血腥味儿,这厮真能从里面闻到女子香味?他功力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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