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难道我说错了吗?”
易天成强忍着笑意,毫不留情戳穿。
“你当然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那是北方好不好,还紫气东来。
你要能看出紫气,你也不用跟着黑叔跑腿了。
还有你指的方向,山涧直劈成坑叫做天堑煞,是极为不利的方位。
就算血宫建在任何一个地方也不会建在和这个相对的方位。
还有就是,咱们这次找的血宫有点特殊,既不是阴宅也不是阳宅,
而且历史上更无资料可查,全凭口头传说,
再说了经历了这么多年,地形地貌早已发生了变化,
只能依靠其他手段了。
我刚才是观日定位,
因为现在不是晚上用不了观星风水,所以只能观日,
你真的以为我是故弄玄虚吗?
除非我吃饱了没事干。”
一席话说的这光头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都不敢接触易天成的目光,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傲气,
但依然嘴硬地说道。
“谁……谁知道你是不是忽悠人的。”
易天成摸摸鼻子一觉邪笑。
“忽悠人,就是忽悠人我也不忽悠你这样筛的。”
他旁边的那位张豹,一脸的幸灾乐祸,心说,吃瘪了吧。
姓易的那小子岂是那么好惹的,没事惹他干什么,这不是自己找抽嘛。
这时黑山老人哈哈一笑,急忙过来打圆场。
“真是少年可畏啊,我们这帮人都老了。
天成啊,我们往哪个方向走比较合适?
西北,正北,还是东北?”
只见易天成收起风水罗盘胸有成竹地说道。
“血宫刚建之时肯定是按阳宅来建的,咱们姑且算作阳宅。
所谓‘阳宅照鞍重水,阴,宅照尖重山’阳宅的建造选址看中的是水势,
所以血宫建造在天河源头就不难理解了。
方才您打开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地图,整个沼泽地势是西高东低,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
只见易天成扬起手来猛然望西北方向一指,意气飞扬地说道。
“我猜血宫应该就在哪个方向。”
“精彩!”
只听黑山老人大呵一声,鼓起掌来,马俊才也一脸激动地跟着鼓掌。
“老大好样的。”
其他人无论愿不愿意也都鼓起掌来。
易天成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冲众人做了个罗圈揖。
“多谢夸奖,多谢夸奖,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滴。”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就连那位光头汉子也感到易天成亲近了许多,心中消去了不少怨气。
黑山老人呵呵一笑,说道。
“你小子,怪不得马大山那家伙提起你又爱又恨的。
连我老黑也开始喜欢你了,哈哈。”
回头招呼道。
“好了,咱们也休息够了,该启程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满怀着激动望着西北方向喊道。
“方向,西北。”
一行人翻过大山朝密林深处走去。
因为是春天,小草开始吐绿,树叶开始抽芽,就连一些小动物也开始出来活动了。
一路上易天成不但看到了几只野兔,还发现了几只有着漂亮翎羽的山鸡。
黄毛小青年舔了舔舌头有点遗憾地说道。
“想不到这里居然这么多野味,要是打来烤着吃就好了,
纯天然无添加,味道一定不错。”
他身后的马俊才笑了笑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又不是打猎的。
还是干正事要紧。”
阴暗的森林里偶尔传来鸟儿悦耳的叫声,显得里面更幽静了。
刚开始还好些,但他们越往里走,雾气越重,而且视线越来越模糊。
只见那留着寸头的中年汉子一脸担忧地问黑山老人。
“这里这他娘的,真是邪门了,这山雾怎么是黑色的,老大,不会有毒吧?”
黑山老人笑骂。
“刘七,你他奶奶的不动脑子吗?
要是山雾有毒,那些野兔子野鸡能那么活蹦乱跳吗?
你家兔子吃了毒药还能跑啊。”
一句话说的别人都笑了。
那家伙不好意思搔了搔后脑勺。
“说的也是,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一行人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因为雾气越来越大,他们只能依靠手里的指南针指示方向。
然而易天成跟着黑山老人越走越感觉不对,突然他站住不走了,
突然喊道。
“先等一等。”
黑山老人疑惑地转过身来,发现易天成眼睛怔怔地盯着一个地方。
他感到有点奇怪,问道。
“怎么了易贤侄?”
不止是黑山老人,就连其他人都对易天成的举动感到不理解。
目光齐刷刷地朝他望过来。
只见易天成指着不远处的那棵一搂多粗的落叶松说道。
“你没有没有发现这棵树很奇怪?”
张豹笑了。
“易兄弟,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棵普通松树嘛。”
易天成摇摇头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感觉这棵松树我们之前见过。”
听他这么说大伙更疑惑了。
那位光头感到好笑。
“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好吧,怎么可能见过这棵树,你没事吧?”
易天成笑了笑。
“你们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实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很熟悉,包括这课松树,
不知道你们留意到了没有,这棵松树有根树枝被风吹折了。”
听他这么一说,黑山老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表情一点古怪。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闻言,张豹的脸唰地白了,紧张地打量着四周,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们我们不会事碰到鬼打墙了吧。”
‘啪’他脑袋上挨了‘光头’一巴掌。
张豹怒了骂道。
“钱老二,你个王八蛋,为什么打我?”
光头钱老二嘿嘿一笑。
“豹子,看你那个熊样,
别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鬼打墙,
再宣传迷信信不信我向市局举报你。”
张豹正想再骂,黑山老头冷哼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闹?
丢不丢人?”
一句话,两人都闭上了嘴巴。
黑山老头似乎也没有头绪,眉头越皱越紧,不断甩动着手里的指南针。
“这他奶奶的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指南针坏了?
刘七,把你的指南针拿给我看看。”
寸头刘七急忙把手里地指南针递了过去,黑山老人瞅了瞅,发现两个都指着同一个方向,他心中更疑惑了。
“这应该没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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