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昨天还十分奢华和美丽的宴会大厅却在一晚之后,彻彻底底地变了个样子,已经分毫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
原本干净整洁又雍容华贵的红色地毯上面,已经变得很是褶皱了,上面沾满了脚印和血迹,餐桌上面的烛台和装饰花瓶碎了一地,瓶子里面的鲜花也是跟花瓶差不了多少,本来挺好的百合花,却直接被踩成了残花败柳了,花瓣都看不出花瓣的形状了。
墙壁上,楼梯上面,已经全是血迹和残肢断臂了,就连尸体也遍地都是,什么姿态什么死相的都有,有的是被枪打死的,有的是被何夏的刀砍死的,有的是被路法斯用长枪捅出来的,甚至还有一部分是被他们两个用东西砸死的。
说的直接点,一个能够轻松容纳两百人在这里开宴会的大厅,其面积之大不言而喻,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基本已经找不到落脚之处了,在这里一脚踩下去,不是踩到子弹壳和血迹,就是踩到尸体和断肢,稍一不注意,就会被东西绊倒,这是很正常的了。
可见,现场是有多惨烈。
枪声,喊杀声,东西破裂的声音,还有受伤之后的惨叫痛呼,可以说是这个宴会厅里面什么声音都有了,就是没有宴会厅该有的声音。
何夏跟路法斯都已经杀红了眼,身上的血迹始终都没有干过,身体表面的血液一直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之下向着地面流淌,当然了,身上的血液是一层一层地覆盖上去的,表面外层的血液却还是湿润的,里层的血液也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慢慢地干涸凝固了,所以让何夏的皮肤感觉像是套了一件并不合身的铠甲一样,尤其是凝固的情况还会让他感觉这些“铠甲”还在不断收缩,就像是身上覆盖了一层胶皮似的。
不过就算再怎么难受,他们两个也是要继续战斗的。
宴会大厅的门还是被他们在外面打开了,毕竟也是没有上锁,而他们两个关门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两个的怕外面直接开枪打他,现在已经混进去了,就没有必要了,所以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就是把对方这些人干掉就好了。
何夏手里的长刀已经变成了彻底的三节棍,加大了自己攻击的范围和灵活性。
伸手抓住了刀锋一端,将之插进了一个家伙的肚子里面,回手抓住了末端的棍子,直接抡到了一个想要偷袭自己的家伙的脸上,把他砸倒,然后上前冲了一下,一脚踩在了已经软下去的那个人的身上,借力向前一蹿,同时也是将刀锋拔了出来。
微微旋转了一下前面这一段,何夏将一个家伙的咽喉划开,让三节棍中间那一节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绕了一圈,然后借着周围的人包围圈比较松散,回手抓住了末段,将刀整个抡了一圈,划伤了三个人。
何夏手臂一用力,将三节刀都拽了回来,伸手一扣,将关刀重新地拼接到了一起,把软武器重新变成了一杆长刀,回手一砍,将一个人的枪械和手臂都整个砍断,然后何夏抡起了长刀,顺势想要将一个家伙直接从上面砍翻,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的反应度惊人,竟然一下子躲开了,于是他这一记劈砍愣是什么都没有砍到,直接就砍到了地面,何夏根本来不及再做什么反应。
可是这个时候,旁边的家伙已经抡起了枪托就要砸自己了,何夏直接条件反射,将背在自己背后的长剑拔了出来,左手执剑,直接一剑将他砍倒,然后用右臂夹着长刀的刀杆,提着长刀,用已经满是杀气的目光环视四周,周围的敌人都已经被这个拿着古老的冷武器却冲入人群大开杀戒的东方人吓到了,说白了,这种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啊。
拿着一杆长刀就往一帮拿着枪械的人群里面冲,这种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一把大刀就闹革命的正确解释姿势是吗?
何夏看到他们有点怕了,可是他现在已经杀得兴起了,还哪管那么多了?见他们围着自己却又不敢上来,于是他喝道:“上来啊!还有没有?!来啊!”
要不是有关羽钰魂跟着影响着,何夏差点就喊出那句我要打十个了。
可是他只是因为条件反射,说出的是汉语,这帮鬼佬是听不懂的,所以看他们的表情其实是一脸懵逼的,根本听不懂,不过他语气之中的杀气是不需要语言就能理解的,他们大概也是能够猜测得出来,这孙子明显就是没有杀够的节奏啊,还真的就是视天下英雄如草芥节奏啊。
何夏只是等了一秒钟就没有再等了,直接就扑了上去。
路法斯的情况也是差不多,身上已经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不管是身上皮肤的颜色还是衣服的颜色,都已经分辨不出了,皮肤已经变成了血色,衣服浸染了太多的血液之后也是变了颜色。
不过好在他的体力还不是问题,一杆长枪依然是各种飞舞,如同花蝴蝶一般,透过人群还时不时的能看到路法斯所抖出来的枪花,再配上他那一头随着身体摆动而飘扬的金色长,如果刨除银枪这个不和谐因素的话,他现在简直就是化身大卫和战神的节奏啊。
长枪在腰间盘旋了一下,路法斯伸手抓住枪杆,借着离心力向前一探,直接枪头刺到了一个人的胸口,枪头已经刺进了身体里面,不见踪迹,路法斯一边走位,一边快出脚将另外一个人踢翻,然后手臂猛然用力,开始从侧面推着银枪,一个是为了让枪头造成更大的伤害,另外也是想要利用枪杆将对面三个人推开。
路法斯将这几个人推开了之后,直接弯腰,顺势稳住自己的下盘,让上半身划出了一个大圈,将长枪拔了出来,泛着寒芒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圆月,把几个人的身上割出了一道不浅的伤口,同时也是利用枪杆砸倒了一个人。
飞快且迅捷地借势,路法斯将力气都放在了长枪和被砸的那个人的交界点上面,双腿腾空甩了出去,移形换位,双脚刚一落地,路法斯的长枪就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刺出,将一个家伙挑翻了之后,又将长枪收回,利用枪杆末端的小刺再砸翻了一个家伙,同时也是将自己的重心稳定住。
很快,已经杀红眼的两个人突然感觉自己的面前一空,压力顿时巨减,就好像骑兵冲锋的时候突破了敌阵一般。
两个人正在疑惑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彼此。
看到了对方的全身血迹破衣褴褛的样子,他们两个人不由得都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