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属于第一缕光明诞生时诞生的大陆,正在崩塌,坠入黑暗。
当第一座大陆毁灭,光明纪元即将消逝,黑暗纪元将会来临,大陆都將崩塌融合,化作洪荒,诸神的黄昏即将来临。
当神圣的力量被卑微的凡人窃取,发怒的命运会让卑微的蚂蚁知道,冒犯神明的下场。
那时,大地将会哭泣,天空将会崩塌,毁灭一切的破碎,是神明带给卑微最大的惩罚。
一切都在悄然之间进行着,即使我们当初知道了这句预言的开头。
当时吉恩仰天大笑。
死去的事物竟在威胁新的神明,待我成神之时,原大陆与我一同永生。
获得了神能的我们,没有谁真正在意过神庭内院神碑之上的神谕。
我们认为,人,可以成神,而我们,就是所有人的先驱,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追寻自由,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寻找属于人类的幸福。
可是,我们错了,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当强大的力量超过了自身的控制,带给我们的,终将是毁灭。
即使我们是十二部族中最强大的英雄,即使我们是人类中最完美的存在,但我们,依然摆脱不了冥冥的宿命。
或许一切早已注定,
当我们坐上神座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如今的毁灭。世界在我们的脚下缓缓的崩塌,迁徙的人潮最终全部离去,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不要怪我,不要怪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我们没有了家,世界在坍塌。身体不断的变轻,属于我神躯的手臂化作了点点的荧光,曾经的它,我的手臂,可是连岩浆都无法将它毁灭,如今却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化作天地的尘沙。
造就毁灭的根源,来自于我们,来自于神灵内心的邪恶。
命运早早將邪恶埋藏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身躯,开启它的,是一枚钥匙。
我们找到了这枚钥匙,在认为自己成神的欢呼中,將封锁邪恶的心门打开,毁灭,随之来了。
这把钥匙是誉为众神葬场,诸神黄昏。
永生不灭的神灵即将逝去,属于我们的世界尽情的坍塌,作为一个即将逝去的神灵,似乎我觉的我应该说些什么,但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眼中似乎又再次浮现出那柄毁灭之剑的身影,它吸吮着我的灵魂,没有人不渴望得到它,包括我,大陆生命的守护者,诺依女神。
只是,如今一切仿佛都早已不在重要了,荧光飘散的速度越来越快,将我大半个身躯覆盖,世界在我的影像中越来越模糊,我看到的东西越来越黑暗。
每一个生灵告别这个世界时,所面临的是否如同我一般?都是黑暗?
众神之主將降临人间,带走诸神曽对它的亏欠,那是,黄昏的终章,是诸神陨落的夕阳。
这是神庭刺院之下又一个古老的预言,当上一个预言实现之后,我不知道,下一个预言將何时实现,但我知道,不会太久了。
这一切,是谁的游戏?这一切,是谁的黄昏?
对于我来说,早已不在重要,我即将逝去,陷入无边的黑暗。
谁铸造了魔剑?谁是魔剑真正的主人?为何魔剑会是众神之主?冥冥之中的命运之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巨手?谁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古老的神庭刺院中为何会出现魔剑的身影?为何在神碑之上的预言将会一一实现?神碑是否超出了命运的主宰,可以左右世界的前行?
谁可以给我一个答案?我即将消逝,化作虚无,文明得到了延续,却沾染上家园破灭的哀伤,第一块大陆即将崩碎,光明纪元过去了,黑暗纪元即将来临,谁可以拯救?
此时,眼前是一片荒芜,李牧见到了光芒,最终,被吸了过去。
“恩——”兽灵李牧想支起身,却发现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咳咳……”胸口闷痛,头颅更痛。一阵血气上涌,李牧喷了一口鲜血出来,感觉好多了。
“好厉害的破坏者,竟把我伤的这么重。”
眼中仍是一片模糊,脑中闹轰轰的。
……
疼痛大减,已经可以自己疗伤了。兽灵自我修复的元力逐渐开始施展,周围的能量缓缓被吸入体内,分成数股在体内流转,恢复受损的内脏器官,将淤血逼入口中……
“噗——”一口血雾喷向天空。
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尽管仍然很模糊,但李牧已能看清面前的东西了。
“这是哪?我现在是什么处境?破坏神的那些小喽啰追来了没有?……”
一个又一个疑问浮上心头。
李牧想到这里,手自然的摸向腰间,结果却让李牧很失望。地狱咆哮,不见了。不,不仅仅是地狱咆哮,连披挂、战袍、腰带都不见了。身上的各种灵药也都不在了。
或者说,他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换过了。现在兽灵李牧的身上穿了一套很奇怪的衣服,中看不中用。
李牧尝试着活动活动身体,刚才极重的内伤已经差不多好了三成。
奇怪,这么重的伤不该好的这么快啊。细心查看一下,李牧惊讶的发现空气中的能量充足到了骇人的地步。他现在几乎是完全被灵气给包围了。
这种情况下,看来只要不再激斗消耗法力,一个月就能痊愈,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等我伤好了,哼!破坏者,我要你十倍奉还。”
不过——这是哪里呀?
可以肯定,这里不是狂刀原来居住的东大陆猎鹰高原,也不是他原先修炼过的咏唱之丘。
因为没有一个地方空气中的灵气能这么充沛。
换了别人也许感觉不出,但狂刀不同,不同于东大陆上绝大多数的兽灵,狂刀的灵性特别强,何况狂刀练习元力时,大部分的能量都源自空气中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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