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秘人,我也只是从汪凝眉口中鲜有耳闻,没有太多印象,自然无从答之。
不止铁头,楚萧生和其他女人也都对我的身手感到诧异,听他们的意思,以前的我,打斗起来纯粹靠以命搏命,毫无技巧可言,根本没有这般灵敏的身手。
铁头说他和神秘人交过手,我的反应速度跟神秘人比起来也不承让。只是没什么攻击手段。即便如此,一般人的拳脚已经无法伤害到我了。
他还说,假如我能学到拳脚功夫,以我如今的灵敏,战斗中会非常容易找到对手的漏洞,那样的我将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说到拳脚功夫,黎庶和铁头都是好手。他们的拳脚我曾见识过,不像动作片中浮夸的表演似的打斗,而是一击制敌,招招要命的凶狠进攻。
铁头说,他和黎庶是在冲突和战争中长大,在他们的组织中,七八岁的小孩都会使用武器杀人了,没人能比他们更深刻体会到生命的廉价和宝贵之处。
在组织里,没人教他们拳脚,为了活下去,只有不停的杀人,而杀人看似简单,其实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要在刹那间抓到机会,将敌人一击毙命,根本不允许有花哨的动作,因为你的对手和你一样,能用枪绝对不会用匕首。
铁头还说,正因为在这种环境下,爬着无数队友的尸体,活了过来,所以他们倍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当初黎庶找到他,跟他说去抓获一种神奇的生物,可以改造自己的基因,让自己无论受到多大的创伤,都能快速的恢复。
他听后没有任何犹豫,便丢下手中的一切事宜,加入了冒险队。
对于一个整天舔刀口过活的人来说,黎庶的话,就像是在沙漠中艰难行走的人突然遇到一片绿洲一样,令人无比激动和振奋。
他相信黎庶没有骗他,后来他也确实亲眼见证了暗黑生物的神奇,可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到最后黎庶却抛弃了其他队友,临阵逃跑了。
铁头说到这里时,自然的陷入了悲伤之中。他喃喃的说道:“别人不懂,黎庶他怎能不明白,那七名牺牲的队员,其中包括的同胞兄弟,他们都和我们一样,在过去是从无数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活着多么不易,最后却眼睁睁的伸出手,没人拉一把...”
听到铁头说这些,我突然明白他为何一直纠缠着黎庶,要跟他不死不休,其实也不单单是出于对黎庶的责备,我想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忘却的心结,致使他见到黎庶心里就不痛快,不痛快就想动手。
而黎庶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听铁头的意思,那七名牺牲的队友,也是黎庶的队友,所以他不愿见到铁头,一见到铁头就会想起惨剧。
越是表面冷酷无情的人,内心一定越柔软...
经历的生死多,并不一定就会慢慢的麻木,只是内心承受的苦痛太多,已不允许他们笑出声,或哭出声。
冷漠的外表下,内心却是一片汹涌的江海,稍有风,便会卷起滔天海浪,只是我们这些外人,看不透罢了。
我问铁头:“如果当时你是队长,黎庶拼命的想调头钻到怪物堆里送人头,你会怎么做?”
铁头默然,低沉着头,半响才低声回应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黎庶作为队长没做错,但他作为队友却错了,这错你不能了解,他却心知肚明,在外界眼中,我们可能就是极端份子,生命的全部意义如果用来逃跑,那只会是对其他队友的一种侮辱,因为他们一旦上了战场,就从来没想过逃跑...”
我很同情铁头,可我并不赞成他的想法,打不过不跑,就是最傻逼的行为,非要死了,心里才踏实?
问题是人若死了,心都不会跳了,踏实有什么意义?
我没有在他们那样畸形的环境中成长,确实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无论怎样的劝说,都显得毫无底气。
于是我最后问道:“那你想和黎庶怎样算清这笔账?难道想跟他同归于尽,一起去见死去的队友?”
“不!”铁头抬起头,瞪红了眼睛,像是入了魔障一般。“事到如今,什么暗黑生物,什么无限治愈的超能力,在我眼里已毫无意义,黎庶的身手我太清楚不过,若要真放开手脚,我敌不过他,可做错了事,不可能就这样过去,不是么,总要付出一些代价。这代价,死的人无法向他讨回,那么便有我,替队友们来质问质问他。”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再说下去,已毫无意义。祝灵看的比我通透,她作为当事人之一,从来都不会因此劝阻他们。
我相信,再好的心理医生,也无法开导他们。
我沉默的转过身,走到楚萧生面前,平静的盯着瑟瑟发抖的楚萧生,铁头替他站了出来,结果并没有阻挡住我,现在我要教训他,他也毫无反抗的余地。
我一把握住楚萧生的脖子,狠狠的按在地上,他的呼吸受阻,脸很快就通红,喘不上来气,我手上只要再稍微用点力,就能要了他的命。
此时的铁头在我身后,急促的喘气,想要阻拦,却没动手,他心里很清楚,以现在我的能力,如果想杀掉楚萧生,他根本阻拦不住。
祝灵也想劝我,毕竟他们是同门,而且听说在外界还有一个非常显赫的身份,如果真的杀了他,我们即便回到了都市,恐怕也难有容身之地。
最后我绕过他,并不是因为投鼠忌器,我也根本不会被外界的任何因素所干扰到,教训他的原因很简单,不要妄图在威胁我。
而放过他的原因更简单,说到底,他楚萧生不过就是一个被**冲昏头脑的人。这样的人在孤岛,难道还少吗,难道我能杀掉所有的人吗?
楚萧生只要不傻,就会明白,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再对我造成任何威胁,正如祝灵说的那样,如果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等待,没人会赶他走。但若再生出坏心思,就必须得过了我这一关。
至于铁头,是一个被心结困扰,不得超脱的可怜人。他的话尽管情真意切,而我只能信一半。
我不会相信,一个经历无数生死,异常执着的男人,会因为一些意外,口口声声的就能对**,变得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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