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洞窟土著们的生存状态,犹如行尸走肉,他们不会关注身边是否多了一个同类,或突然少了一个同类。
而统治者从来都不把他们当人看待,而且每天都有死伤或新转移过来的土著,他们也不可能全都记得。甚至连部落到底有多少人,恐怕心里都没数。
如果能摸清楚内部的情况,或者从内部制造大混乱,我们的大部队以逸待劳,突然发动全面进攻,自然会呈现一面倒的局势,甚至有机会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从气势上击溃敌人。
本来做卧底这种高难度的活儿,我有过经验,可如今没有越南人的帮助,我的皮肤无法改变成黝黑色,这样的形象就是再蠢的土著,也不可能给我好眼色。
思来想去,适合做卧底的只有两个人,刀疤脸或者小巫师。
刀疤脸之前的身份,本就属于大巫师部落的成全之一,在洞窟生活了很多年,自然很了解洞窟部落的一切。
但他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太厚道,思考问题不会拐弯抹角,直白说就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太差,一旦遇到纠结的事,就会很容易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一旦被识破,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至于小巫师,他比刀疤脸有很多明显的优势,比如说他曾是大巫师部落,为数不多的特权阶级成员,曾经统治过一个分部,将心比心自然懂得其他分部首领的心理。
仅从这方面,他就可以很好的避开来自高层人员的警觉。
另外作为特权成员,他没被所谓的诅咒控制过,很清楚所谓大巫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思想上也保持着某种程度的**。
**的思想,让一个人会生出不少心思,这些日子我没少观察他,他的心思可比刀疤脸要活泛多了,说他机灵也好,喜欢耍小聪明也罢,都是应该能力强的体现。
对我而言,其实最主要的是,即便小巫师做卧底被发现后,我也不会觉得有任何损失。
他在我心目中,比不上一个普通的战士,更别提和刀疤脸相提并论了。
当我把卧底计划单独讲解给小巫师听后,本以为还要多许一些承诺,他才会勉强答应,哪想他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会儿,立刻点头答应了。
他的激动绕过我很是诧异,他可能不太了解这种行动的危险性,我让他再考虑考虑再说。
他却显得更激动了,好像这种好事非他莫属不可,反倒把我搞得忧心忡忡,搞不懂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故意拖了他几天,原本很消沉的他,因为这件事,整天都在亢奋中,难以自拔,时而沉思,时而又大笑,总是跟着我屁股后面,追问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为这个问题而纠结,要说小巫师想借此回归旧部落,也完全没必要啊,我们既没捆他,也没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他想逃走,有的是机会。
为此小巫师是这样跟我解释的,他觉得跟着我们活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充满希望的,他不愿再回到过去,跟那些死气沉沉的土著们一起生活,每天都感觉活在地狱中。
他之所以答应这个危险的需求,是想让我给他一次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得到我们的认可,得到所有战士的尊重。
人生来本意义不大,但活着活着,就活出了分岔路,是做勇士,还是做一辈子的懦夫,全在一念之间。
他在战士们脸上,看到了生命真正的意义,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气氛中,感到格外的充实。
小巫师的意思,情真意切,让我都为之动容,我从未想过过去的统治者,会突然觉醒到如此程度。
好的思想是大海中的灯塔,远远的,迷失的人总能看见他,看见目标和希望。
我选择相信一次小巫师,我问他有没有其他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尽量满足他。
小巫师想了想,露出了丑陋的笑脸,表示不必了,他会好好的活着回来,一切等回来了再说。
他急着要出发,我要在他出发前,助他一力,之前那个被我控制起来的哨岗,此时要派上大用处了。
哨岗和我们的战士在一起朝夕相处也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之前我让人寸步不移的跟着他,这最近两天,他的态度明显发生了改变,几乎不用再刻意跟着人,他也不跑了。
我们的战士所获得的猎物,全部平分,他们的首领刀疤脸,和他们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住的也是一样的环境,没有人专门伺候,更不会对战士大呼小叫,像兄弟一样热心对待。
这些现象在哨岗心中,一定起了轩然大波,就好比活在旧社会底层,终日受尽折磨的人,突然来到了人人平等的新社会,现在就是赶他走,都不一定能赶走。
任何威逼利诱,都比不上环境,能彻底的改变一个人的心境。
哨岗这两天总想抽空跟我或刀疤脸搭上话,其实他不必开口,我都知道要说什么,无非是泄露一点分部的消息,借此希望加入我们的部队,成为一名战士。
我让刀疤脸和我一样,刻意回避着他,就是为了最大化的利用他的价值。
相比起他一个小角色所能了解的部落信息,还不如让他带着小巫师进入分部来的价值大。
小巫师对此也很赞成,他解释说,虽然每个分部都属于大巫师总管,但分部与分部之间,还是有很多不同的生活方式,最好有熟悉的人指导。
刚好哨岗便是最合适的人选。相比于小巫师一个人摸进去,有一个熟人带进去似乎更安全,更容易躲避旁人异样的目光。
进入部落后,也有人能照应着,避免一些不该低级错误出现。
我对哨岗表示,想要加入我们的新部落,成为其中一名与众人平等的战士,就得拿出足够的诚意。
说白了就是要求他以配合小巫师完成卧底行动为前提,立个投名状也好,入党申请书也罢,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当他听说我们的计划后,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纠结。
他的纠结很正常,毕竟要对付的是他从前的信仰,从前的部落,但又不舍得这个机会,我留给他的思考的时间并不多。
最后给了他两条路选择,要么现在放他回去,继续过之前的毫无希望的生活,要么就跟我们干了这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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