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之前一直纠结下套直接把鹿的脖子给套住,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大动干戈。
我先将昨天设下的那套复杂的挑杆系统给拆解掉了,取出最关键的用分叉枝条做成的舌子,这个部位不管是哪一种套都需要用到的。
简单说,舌子就相当于机枪的扳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存在。
接下来我制作的套就很简单了。
方法是:找一根弹性极好的木棍,弯成弓形,在上面栓两根粗弦;
另外再用一段竹筒套在粗弦上,竹筒上钻3个小孔,中间的小孔上插上结实的直枝条,并插在粗弦上;
之后在竹筒两端的小孔中,插上舌子(带分叉的细枝条),然后在近弓背处,栓一根与弦平行的绳子,上面挂有别棍,用来别住直枝条;
在直枝条顶端放置最新鲜的嫩草,枝条上放置松软的套子。
这一番工作,说来繁琐,其实很简单,我将做好的套子,隐藏在草皮间,并用多余的草皮掩埋一番,摆放在鹿群经常活动的路线上。
随后我便翘首以盼,坐享其成便可。
等待的过程永远让人备受煎熬,看着其中一只小鹿慢慢的靠近套绳,我既激动又急切,恨不得追着它的屁股把它撵进套绳里。
然而急肯定是不行的,只有让它心甘情愿,去舔食直枝条上的嫩草才能触发整个套索机关。
我所用来勾引鹿群的新鲜嫩草,跟它们吃的嫩草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个诱饵自然也就显得很勉强。
整整半天,都没有一只鹿上套,那只眼看着就要入套的小鹿,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调头去卷食其他地方的嫩草了,能把我气的牙痒痒。
这种备受煎熬的等待,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我索性就不再管那个隐藏的套。
我朝树林深处走去,这些日子除了进树林采摘新鲜蘑菇,以及根藤外,主要的任务还是继续探索树林的周围。
当然从草地一直到树林的边缘,也就是峡谷处,是横跨的长度,这个范围我基本已经探明,除了潮湿的地面,以及各种又长又细的树干,还有满地不小心就能绊倒的藤条外,并没有什么特殊处。
植被虽然不少,但大多都是摸起来都很粗糙的枝叶,根本不能当作蔬菜食用。
蘑菇在这一片其实也不多,经过我接近一个月的收集,如今已是很难再寻。
接近峡谷的那片树林,根藤生长的速度也异常缓慢,我切割过后,十天半个月也没见长出半寸。
这也就意味着,横跨的树林间,很难再为我提供源源不断的素食。
倒是在峡谷的坡道上,那些被蜜蜂和蝴蝶传播的花粉中,有很多可以食用的花叶,它们味道甘甜,无论是生嚼,还是泡水喝都是极品。
我经常会顺着峡谷的坡道往上或往下走一段距离,因为怕迷路不敢走的太远。
峡谷的坡道往下,是顺着树林一直通向瀑布的下方,但在某个地方,会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断层,断层左下方是一片连绵的山体。
那片山体中,就有何厚义他们暂居的山洞。
就是在这片断层处,让我有了新的发现,我看到了那两只相依为伴的花豹,此时它们将窝迁到了断层下方,一个被枝叶隐藏起来的小山洞中。
我之所以如此断定,主要还是看到了那只个头稍大点的公花豹,从树叶中穿行出来,然后在断层的小溪处河水。
这个小溪的水,应该也是瀑布中的一条支流。水势很缓,远远望去,就像青玉镶嵌在两侧斑斓的岩石缝隙中。
不得不说,这两只花豹很会选择住处,这里有靠山,有溪水,周围的花草树林很是茂盛,而且又有天然的断层作为保护。
顺着溪流一直往前看,溪流经过一段蜿蜒曲折的石块间,分出两股更细的溪流,一只分向山下,一只流经树林消失不见。
这两只花豹可以顺着溪流,进入树林,然后进行捕猎,随后再返回断层处的绝佳住处。
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像这样的孤岛,既然有花豹,为何直到现在我只见到了其中两只呢?
猫科动物一般很少群居,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既是同类,多少也该接触一些。难道说这岛上出现了什么意外,导致如今只剩下这两只花豹了?
在岛上的这些野兽中,我唯独对花豹有些好感。
第一次见到它们的时候,祝灵就在它们面前,按照它们跟山猫群作战的战斗力来看,几乎在雷鸣闪电的瞬间,就能把我们捕杀。
然而它们却完全没有攻击我们的**。
其次它们能够果断从巨熊的震慑下,选择逃跑,说明它们至少不是愚蠢的。
在和山猫战斗的那一夜,可以说是我卓越有生以来最惊天动地的一场酣战,花豹犀利的战斗风格,以少敌众,然后在我的大火中安然逃生的能力,不由让人敬佩不己。
我很少见到那只怀孕的母花豹出手,大多情况下,都是公花豹在誓死捍卫着自己伴侣和即将出生的幼崽。
我很好奇,母花豹生产出来的幼崽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和它们的父母那般满身花纹,在阳光下一抖落,就是飒爽英姿最好的呈现。
我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眯着眼晒着太阳的公花豹,一直没见到母花豹从洞穴里出来,心想它该不会生子了吧。
距上次见到母花豹已有十来天了,当时看她的肚子就觉得膨胀的厉害,想想也快生产了。
我有一种非常大胆的想法,想去偷一只
不过这种作死的想法很快被我从脑海里驱赶出去了。
猫科动物宠子的程度,不是我这个弱不禁风的人可以承受的起代价的。
止住了这般贪欲,我转身往回走去,峡谷的坡道往下很缓,所以行走起来也很轻松,即便此时我的双腿各绑着一二十斤重的石夹板,比起那湿滑的树林,简直要好走太多了。
在路上我见到了一种紫色的果子,长在半坡上,我刚准备去摘来看看,一群隐藏在石缝里的蛇就窜了出来,吓得我连滚带爬,迅速翻上了坡道才算躲过一险。
搞了半天,这是蛇果,不过既
既是蛇果人肯定能吃得。而且我顺着这棵蛇果树一眼望去,有不少这样的果树。
果子是好东西,我得想办法弄到一些。
如果再能制成果酒,那简直就太爽了。
不过既是蛇类钟爱的食物,想要从它们毒牙中抢夺,肯定是要废上一番心思的。
我经常穿梭在树林间,遇到的蛇没有上千,也有八百,通常我都是避让它们,或者拿火把驱赶它们。
然而我却忽略了,这种蛇也是食物,也是资源。
在回转草地的途中,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抓获这些蛇,管他是无毒还是有毒,都得成为了我的食物储备。
既然我卓越把草地给霸占了,那么这片树林,终有一日也必须成为我的后花园,我想来就来,要什么拿什么,走的时候也可以欢快的撒上一泡尿。
与其像这般漫无目的的探索周围,还不如踏实下来,改造这片树林。
我认为,如今我一个人在这里生存,就势必要把所有看到的,能用上的都幻想成是我的资源。
只有完备的储存,才能让我有恃无恐,才能在说不定哪一天就突来的恶劣天气中,依然过上舒适的日子。
此时荒岛是八月中旬,正是夏季最炎热的一段时间,这荒岛却一反常态,迎来了雨季,天晴时,让人闷热的直想把全身都埋在河水中,下雨时又冷的缩在房屋里,把地下取暖的通道点上火堆,之后更是闭门不出。
由此我可以推断,荒岛的四季虽然在大范围上会遵循自然规律,但在小问题上,它就不那么严谨了。
所以说,恶劣的自然环境,也许会说来就来,根本就不给你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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