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凝眉蹲在原地,根本不敢回头看地上那一滩恶心到极致的东西,她想离开,却又显得很担心我,所以别过头,蹲在地上,还在平息着刚才那股恶心劲儿。
越南人见我过来,指了指地上那条被他甩晕的蛇,我皱着眉头还是不敢靠近,生怕蛇突然醒来,越南人冲着我撇了撇嘴,随后用匕首很快就将一截树枝削成矛,随后把尖树枝丢到我面前,紧接着拎起蛇,一瞬就将舌头给削断了。
蛇受到了致命的伤害,被斩断的蛇头突然睁开了眼睛,嘴巴长得大大的,喷射着毒液,我赶紧躲到了一旁,吓得又蹦又叫。
原来这越南人喊我过来是想让我来处理这条蛇,我草,他也真看得起我。
只见被越南人握在手里的蛇身子,此时正在拼命的挣扎着,而越南人则将切口处送到嘴里,仰起头,黑色的蛇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渗,看的我浑身只起鸡皮疙瘩。
但同时我又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越南人喝的很是陶醉的样子,我的身子不知不觉凑向他,他用余光看了我一眼,随后将已经慢慢停止摆动的蛇身递到了我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随手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再次看了他一眼后,我的心噗通噗通直跳,闭着眼,学着他仰头将蛇血倒进了嘴里。
初始感觉又涩又苦,但干渴的嘴唇一旦被唤醒,便觉得这简直就是最好的佳酿,我又饱饮了几口,然后跑到枉凝眉面前,本想也让她尝尝,哪知她一见望见蛇,就没命的往后躲,害怕极了。
我只好作罢,准备将蛇身还给越南人,哪想越南人却将匕首丢给了我,指了指蛇身,然后比划着剁的动作,我点了点头,接过匕首,从缺口处慢慢划下去。
没多久蛇皮就被剥了出来,摸在手里非常光滑,而且韧性十足,越南人抬头将蛇皮拿了去,随后像系皮带一样,绑在了腰间。
之后又在越南人的帮助下,我将蛇身给划开,取出了蛇胆以及其他内脏。
很意外的是越南人将蛇胆留给了我,却把那些看起来都很恶心的内脏用尖枝串了起来,放在火上烘烤,我看着他那一**澜不惊的样子,越来越佩服他了。
在我看来,他是不想放过任何可以成为食物的存在。
蛇胆是好东西,这个我很早就知道,具有清凉明目,解毒和增强人的免疫系统,他能把这么好东西给我,确实让我很意外。
而我又将这好东西,给了汪凝眉,汪凝眉会点医术,自然明白这东西的宝贵,也没在矫情,半遮半掩的给吞了进去。
随后越南人用匕首将蛇身切成一段段,丢到我面前,指了指豁口处的水滩。我拉着还在别扭着的汪凝眉,用衣服抱着这些蛇肉,来到水滩处。
“卓越,你要离这个越南人远一点”汪凝眉一边清洗着蛇身,一边说道:“总觉得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我点了点头,说:“他是很危险,一言不合就动刀子,但相比起何厚义,我宁愿和他待在一起。”
“可是我担心”汪凝眉望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宽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不管你信不信,我会和这个看起来很可怕的越南人,成为最好的伙伴。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人看似冰冷,但他是一个很守原则的人,虽然刻板,但能承认你的价值。何厚义就不会。”
“好吧”汪凝眉喃喃的说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但你要明白,我们已经困在这个岛上六天了,越南人从来没有想离开岛的想法,也根本不想融入到团队中,我只是担心”
“嗯,我明白。”我止住了汪凝眉的担心,而我的担心却冒了出来,关切的问道:“何厚义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汪凝眉一听,脸色微红,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他他几乎对岛上的每个女人都有想法,除了梅大姐被他当老妈子一样使唤,我一柔弱女人,除了躲着他,又怎么可能不过有沈大姐护着我,他也只是占占便宜,不敢真把我怎么了,而祝瞳又比较聪明,总有一套迎合但又能拒绝他的办法,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打井上合香的主意”
我听了汪凝眉这么说,心里早把何厚义给骂了个够,但嘴上却不敢说出口,不是我不相信汪凝眉,我只是不想让她承受我这样的压力。
所以我选择了宽慰,告诉她,我们目前确实没有办法,唯一一个可以收拾他的越南人,又根本不参与我们之间的事,所以只要何厚义不把人给逼到死路,我们必须以大局为主。
汪凝眉听我这么一说,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滑落着失落非常明显,我当然明白她的内心,可我的理智告诉自己,坚决不能将我隐忍的决心,向她坦白,这样只会害了她。
将蛇身洗干净后,越南人非常仔细的数着块数,一共一百八十三块,分给了我九十一块,多出的一块,多望了我一眼,丢给了汪凝眉。
这便是我之前和汪凝眉提到的,愿意和越南人在一起的缘故,他能承认你的价值,原本很吝啬的人,分出一半蛇肉却一点也不吝啬。
这条蛇原本就很粗长,即便是一半的蛇身,应该也有十几斤,我原本是打算和汪凝眉两个人将他们烤熟后分吃了,但汪凝眉却建议我留下另一半,交给何厚义,她说蛇肉味道很大,吃进去后很多天都还有味道。
她的意思,我心神领会,所以我们留出一大半,就着火堆,烤熟了二十多块,吃到嘴里,异常的美味。
吃过蛇肉后,看着天色不早了,我准备去喊越南人回去,他只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仍在忙着他手下的巨蟾。
从他将巨蟾拖回到到现在,他手一直没闲着,剥皮,开膛,截肢,非常的认真,我也不好再打扰他,跟他说了一声,也不管他听没听懂,就跟着汪凝眉抱着剩下的蛇肉,往回走。
此时我们所处的位置离帐篷并不远,但中间又一道小山坡和灌木丛挡着,所以走起来也很费劲儿。
我们刚准备爬下山坡时,突然听到一阵不正常的动静,我还以为是碰到什么野物了,一紧张就想大吼,哪知被汪凝眉用力扯了扯,我见她捂着自己的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指着灌木丛里的一处。
我见状也蹲了下来,朝她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我脑子立刻充上
血,浑身都在哆嗦不止。
就在离我们大约四十多米远的一处阔叶下面,我看到了赤‖裸着下半身的何厚义,正在用力的撞击着身下。
他的手握着折叠刀,架在一颗雪白的脖颈上。
黑色的短发,被他另一只手死死的扯着,不敢发出一句叫声。
何厚义的身下,是一个半裸的女人,饱满的胸部,向下垂着,像波浪一般来回的滚动,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扎眼。
“是”我愤怒的差点叫出声来,却被汪凝眉一把捂住了嘴,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的脸色非常不好,愤怒,悲伤,以及另一抹难为情的情绪夹在一起,她对我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她摇头的意思是让我千万不要声张,点头的意思是她也看出来了,被何厚义按在树上,用匕首强迫的女人,正是井上百合。
这个畜生!终于忍耐不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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