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片断层,在断层下有一片大约两三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真正能让我吓破胆的正是这片空地。
此时在这片空地中,有七八头长着锋利獠牙的野猪,正趴在地上拱食着什么。
待我转了个角度,再仔细瞄去,冷汗瞬间布满了我的额头
那些野猪它们拱食的是居然是人的尸体!
我绝对没有看错,那头最大的野猪,此时正用庞大的身躯霸占着一个女人的尸体,用又长有尖锐的獠牙,戳着女人的脸,一片血肉模糊,看样子大半张脸都被它吃了进去,露出沾满血丝的骨头
其中有两只个头稍小的野猪,总是趁着大野猪不注意,就朝它身下抢食,女人的胸部,腹部,已经千疮百孔,如果不是另一半胸部还算饱满,我几乎分辨不出她是男是女。
而另一旁还有一具更加悲惨的尸体,正被剩余的野猪们抢食着,此时下半身都只剩下血骨了
这些该死的野猪却仍不肯放过,就连骨头都被它们咬进了嘴里,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都能听到骨头在它们嘴里断裂的声音。
看着眼前悲惨的场面,我几欲吐出胃里的酸水,在过去,我只听说过野兽会吃人,从未想过看起来这么笨重的野猪,也会吃起人来,津津有味。
我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生怕一激动会爬出声响,在我眼里,此时这群野猪,已经和恶魔没什么区别了,我害怕被它们发现,会突然就向我袭来。
然而这样的场景,我也实在不愿多看一眼,我的心都在颤抖。
所以我用极缓慢的速度,望后面挪动着,一心想着赶紧离开,可我脑中突然又蹦出一个念头,这里怎么会有人的尸体!
虽然他们的衣着已经被野猪撕咬的不成样子,但我还是能分辨的出,这两个人应该是和我们同一游艇上的人。
就算是被浪头打到岛岸上,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山谷中,
想到这里,我强忍着心头的恐惧,还是趴下了身,再次回头朝那群吃人的野猪望去。
当看到松软的土地上有几道明显的痕迹时,我明白了,这两个可怜的人,应该是被野猪拖到这个山谷中,当作了口粮。
我顺着拖痕扫去,发现拖痕一直延续到东南面的一个豁口处,那豁口很隐蔽,不仅有树枝遮掩,而且还有一洼污水遮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里是有路可走的。
我尽量将身子压的很低,缩手缩脚的望那个豁口的方向爬去。
眼看越来越近了,哪想我的脚绊到了一块碎石,还没来得及收腿,碎石就朝着山谷下滑落,清脆的声响在山谷中还有回音。
我心头一紧,也不管那些野猪有没有发现我,当即毫不犹豫翻身就望来时的山坡处滑去。
腿上的伤还没好,我也顾及不了,几乎是连滚带爬,跌落到了半山坡,刚想松口气,忽然就听到野猪的动静,吓得我手脚并用,头也不回的继续望山坡下滑落。
待我落入椰子林后,这才敢回头望去,不禁长吐了一口气,敢情我是自己吓自己,那群笨重的野猪,哪里可能会爬上那么陡峭的山崖。
我稍微休息了片刻,还是不敢在这里久留,背上事先已经捆绑好的椰子串,正准备溜走,这时头顶突然传来哼哼的怪响。
我回头望去,妈呀一声,丢掉椰子串,拔腿就跑!
我草它吗的,这群野猪成了精了还!我休息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它们已经站在了横岭上冲着我直叫唤。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已经把我当作了他们新鲜的口粮了。
我越跑越觉得心慌,越心慌就越忍不住往后看,跑着跑着,我停下来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颇有一番曹孟德当年兵败赤壁,逃亡路上仰天三笑的豪情。
正如此时,我指着横岭上那群看似凶猛,其实痴呆的野猪大笑道:“傻逼畜生,上山容易下山难吧,爷爷不跑了还,有本事下来拱老子啊!”
我一边嘲讽着它们,一边还不忘取回丢掉的椰子窜。那群野猪看样子都快气疯了,吼叫的声音更大了,但就是不敢下来,磨磨蹭蹭的样子看起来就好笑。
我也懒得跟这群蠢货浪费时间,迈出腿并没有走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一阵落石剧烈滚动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吗的!真他娘的有一只野猪按捺不住,顺着山坡就滚落了下来。
这一次我并没有慌张,因为那只野猪滚落时,被落石给砸的不轻,哀嚎着,翻滚着,堪堪在半山坡才止住了。
它刚想爬起来,噗通又跌倒了,我仔细瞄去,发现原来它的右后腿被石头砸开了,鲜血直流,看样子是好不了了。
其他野猪在巨石滚落的时候,已经疯狂的逃窜了,把这只野猪给抛弃了。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敢上前,野猪只是伤了后腿,獠牙上还沾着血迹,受伤后的动静还非常大,我现在上去,简直就是找死。
我又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发现它还是可以行动的,只是走两步就会摔倒,毕竟体重管在那里。很快,它受伤后的怒火迁怒到我的身上了,就算是伤成这样,还朝我这里靠近。
我见此,不敢在多留,万一它真的发起疯来,不管不顾,我就是想跑都难了。
所以趁它现在还没发疯,我不在迟疑,两部并作三步,爬出了椰子林,背着椰子很快就回到了队伍中。
何厚义接过我的椰子,奇怪的盯着我,问:“你这身上是怎么搞的?”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抓了抓脑袋,呵呵直笑,说道:“爬椰子树不小心摔下来,在树上摸得,衣服都烂完了。”
何厚义冷笑一声,就没在管我了,那意思很明确,我连摘个椰子都这么费事,太没出息。
我心里暗憋了一口气,其实他不这么问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将遇到野猪的事告诉他,随后他怎么处理都是他的事。
他越这样,我越不想告诉他,毕竟野猪肉啊,那可是最好的食物,如果我掌控这些食物,就不会在这么受气了。
众人现在见到椰子,都不怎么殷情了,椰子虽好,但是吃多了,嘴里都是淡酸味不说,就连尿尿,都如针扎一般的疼。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这样,但我能观察到祝灵见到椰子的眼神,是非常抗拒的,而且她总是下意识接过椰子的时候,捂着自己的肚子。
想来她们那些女人,小便时候也不会好受吧,想来我就觉得乐。
这几天为了讨好何厚义,我将采集露水的方法告诉了他,随后他安排梅大姐和祝灵每天早上都要去这附近转上几个小时。
虽然采集的露水并不多,但在何厚义近乎地主一般的严格克扣下,也总算没有人渴死,虽然大家现在每天对着说话,都是嘴皮上干裂成了几层壳。
就连那些漂亮的女人,也都如此,说实话,我这几天见到汪凝眉,见到她的嘴唇,我心里感觉落差太大了。
我的女神啊,可那嘴唇
为了不让我女神的形象持续这么难堪,我决定就算是冒险也要找到那条,被野猪将死尸拖进山谷中的小路。
因为在山谷的豁口处,我见到了一滩污水。
这些日子过来,你别跟我说污水,就是自己的尿,渴极了我也不是没用火烧开了喝过,那味道滚烫的,真的难以用词语去形容。
所以现在只要能有水,就算是污水,那也是最好的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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