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无情!”
随着周冬高价雇佣的召唤术士无情的遣返,慑魔恼羞成怒的尖啸着,不过她还是舍得不这么优秀的邪恶被她在幼苗阶段摧毁。
的确,现在的周冬在一只高级魅魔看来,不过是花点力气就能弄死的人类。
“你逃不掉的!以我……之名……在地狱等着你……”
周冬没能听清楚这只慑魔的之名,因为召唤术士已经把她完全送回了九重地狱,那是与天堂山相对的地狱之所。
他再看了一眼走路腿打颤的兽人骑士,叹息一声,知道这两家伙的本源已经亏空,它们是供奉被召唤慑魔的祭品之一,现在已经废了。
为了加强戏剧效果,当初刻意在启明星堡中挑出来的六大高潜力兽人,一下子就牺牲了两名。
不过周冬并不因此心疼,反而内心期待。
人质的养成,他从文学作品、电影作品等已经了解了非常多,可这些都只是了解与理解。
只有现在当他亲自经历,并开始实施这一计划,周冬才深刻的感受到,似乎只有亲自做一遍,他才算是真正的掌握了这一门知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看来这句老话说得非常有道理。”
周冬估算着时间,更细致的根据实际情况修改计划的细节,现在还不是去见艾玛·基尔的最好时机。
“主人,她在你身上留下了「礼赠」,需要我清除它吗?”
在安静的大厅中,黑袍召唤术士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他是一名职业等级足足到达了十八级的高手。
“没必要,让她再看一会儿也无妨。”
周冬不需要看,只是摸了摸耳朵背面,他知道那只慑魔把她的「礼赠」留在了这个位置,很隐秘,一般人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慑魔的礼赠,是高级魅魔的天赋,每天可施展一次,慑魔可以用一个标准动作拥抱一名出于自愿或者无助的活物,使该生物获得亵渎加值,或者直到目标生物被反制混乱影响。
受礼赠影响的生物会如同他是混乱阵营的人物般,辐射出混乱灵光,且他持有的任何武器会拥有混乱武器的特性,持续到礼赠的时间结束或者被移除为止。
除此之外,在「礼赠」生效的期间,慑魔以深渊语写就的名讳会以纹身形式出现在目标身上,许多慑魔煞费苦心把这个标记放置在容易隐藏的地方,而该生物看不见自己身上的这个纹身。
只要慑魔礼赠的效果还在,慑魔就能得知目标生物的情况跟位置,就好像她对该生物施展了观照术。无论距离多远,即使跨越位面,她都能借由心灵感应与该目标生物联系。
并且只要她保持专注,就可以用该生物的五感观测世界,如同她身历其境。
深不可测!
这就是恶魔召唤术士对自己的新主人的认知,他知道自己这是一次冒险的赌博,可是他从这位新主人身上感受到了这如深渊般的强大魅力,使他愿意赌上自己的命运,期望他的新主人能够实现他那无比危险的愿望。
“开始你的第二次召唤吧。”
如果时间允许,周冬当然会慢慢的执行,不过时间显然不允许慢慢,就像他在原世界的大计划一样,他会亲自插手推动进展。
于是,牢房中的艾玛·基尔,发现她陷入了无边的恐惧注视中。
她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只要一睁着眼睛,她就会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视线在炽热的窥探着她,几乎凝成了实质,使她不得不去在意。
可是当艾玛闭上眼睛,那视线就会马上消失,但取而代之的是更恐怖的事情……
“毛绒绒……毛绒绒……一点点……一点点……和我们……一起玩……”
低声呢喃在耳边响起,身上各处没有被包裹到的肌肤都突然变得好痒起来,仿佛在黑暗中,有人趁着她合眼时,拿着柔软的鸟兽羽毛在她的身上不停轻轻骚着。
是人吗?
那真的是人吗?
艾玛心中恐惧一下子被放大到一个无法承受的尺寸,她猛的跳起来,睁开眼,事实上浑身力气已经只有寻常一般弱小的她,根本跳不起来,不过一睁开眼,那骚痒感就全部消失,可是在她的背后,又有一道道让她坐如针炙的炽热视线从黑暗中贪婪的注视着她。
比起合上的眼睛,艾玛想要努力忍受这种几成实质的视线,可是黑暗中有些存在显然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她,耳边好像有人开始吹气,呼呼的吹着,使她浑身鸡毛疙瘩都竖起来,这轻声吹气中还含着距离忽远忽近的让人分不清距离的嘻笑声。
在没有时间流逝的无尽深沉黑暗中,仅仅几个小时,艾玛已经被恐惧折磨得沉沉入睡。
但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梦中她回到了永聚岛安宁的森林中,与得到了星之泪项链的同伴欢快的围着篝火又跳又唱。
只是这份快乐持续不到几个呼吸,彩色的画面迅速褪色成黑白灰调,同伴们跳着跳着,身上的肉一块块往下块,血肉连丝着还向她微笑,甚至于有男性舞伴还向她伸出手邀舞,但那只手已经变成了骷髅爪子。
动听悠扬的歌声也变成了他们凄厉的惨叫,一声接一声的刺进她的心里。
“这是祸害!”
“你把灾祸带了回来!”
“是你把我们变成了骷髅死灵!”
“啊啊啊啊!”
“我们要报复你啊!”
“把她架起来烧死,把她变成我们的同伴吧!”
“来吧!艾玛·基尔,和我们一起享受这永恒的快乐吧!”
精灵骷髅拥有她无法挣脱的力量,女精灵被他们抓住并绑在了十字木架上,然后下面的柴火开始堆起。
钻心的痛楚从脚底升起,刹那把她从疯狂的梦境中惊醒。
然而,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宁静而无边际。
也无尽头。
几个呼吸过去,艾玛睁着眼,黑暗中那窥探的视线又从她看不见的地方贪婪盯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耳边恐怖的呢喃响个不停。
她忽然闭上眼,然后这一切突然变成了骚痒。
但在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拿羽毛骚她的时候,那痒痒的感觉一升起,她立即就睁眼。
看不到的后背、胳膊、脖颈等地方,又像是被炙热的视线小点轻轻灼烧着。
艾玛猛的又闭上眼、睁开眼、闭上眼……
她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在确定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摆脱后,她仍然在继续,然后一边继续一边发出哈哈哈哈的疯狂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仍然在不停的睁眼闭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