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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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来越冷,冷飕飕地风呼呼地挂着,府里的树光秃秃成一片,只□□出它枯干地枝条,看上去像是风烛残年地老人,受不住冷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人老如枯槁,树死做柴烧,这是不变地定律,那些风烛残年的“老人”被府里地下人砍折去做柴烧了。

    张琰在他们院子里烧了一堆火,他脚边放着一堆不晓得从哪弄的红薯土豆之类的东西,干的柴特别容易燃烧,火花蹭蹭往上蹦,欢快地跳跃着,张琰从火堆里刨出几个黑色的不规则地东西,他用手烫呼呼地拿着,正好回头看到慕容炎挺着肚子正向这边过来。

    张琰将烫呼呼的红薯抱在手上,另一只手嘴巴呼呼后捏了捏耳垂,慕容炎走近,他冲他露出一个灿烂地笑,“炎炎,你来的正好,刚出炉,热乎乎的红薯。”

    说着,他将黑皮红薯扮成两半,露出黄灿灿地内里,还冒着热气儿,张琰递一半喂到慕容炎嘴边,“还热乎呢,特别面特别甜。”

    慕容炎张嘴,啊呜,还不错,这种冷飕飕地天气吃着热乎乎地烤红薯,最享受地事莫过于此。

    “我说你大清早跑哪儿去了呢,原来躲着了。”慕容炎在他身边坐下,与众人打过招呼,道,“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我记得厨房伙食没有啊。”

    “在老村头家挖的。”张琰啃着半个红薯,含糊道,“就在咱家后面那块地,产量丰富啊。”

    这个慕容炎倒是有印象,他问,“那你们问过人家了吗?刚才前面有人来告状,说他家的红薯被人偷了。”

    “是吗?”张琰又拿起第二个,一边吃一边道,“我都不知道,是左橉出的主意。”

    张琰很自然地出卖了兄弟,夫人面前,形象必须完好。

    被点名地左橉一脸雾水,看着张琰的眼神很阴森,他家侯爷真是说谎不眨眼的,明明自己天没亮就把他们拉起来,扛着锄头去挖人家地红薯,却把账赖给他,还理直气壮,哼哼,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

    张琰看着左橉,满脸严肃,一本正经道,“左橉,你不是说和主人家打好招呼了的吗?”

    左橉扁扁嘴,看着侯爷严肃地模样,满脸无辜认错,“侯爷,我错了。”

    张琰哼哼,“念及你年纪小,不许再有下次了啊。”

    “是的,侯爷。”

    慕容炎看了两人一眼,最后目光深深地瞧着张琰,他也没说什么,坐着和大家一起啃红薯。

    “这几天怎么样?周竟有没有去烦你。”张琰凑到慕容炎耳边,问他。

    慕容炎转来瞥他一眼,道,“没有。”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圆环,对张琰说,“把手给我。”

    张琰一脸迷糊,将手递给他,看他干嘛。慕容炎将圆指环套进他手里,道,“戴上这个之后,你这辈子就不能再娶任何人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慕容炎慎重道。

    张琰呆了,愣愣地看着中指上地木质指环,深色的木色雕刻着他看不懂地花纹,看上去古朴却带着一种庄严地气势,他抬眼,看着慕容炎地眼眸变深,他手指轻轻地摩擦着手上地指环,低哑着声音道,“木做的,万一不小心弄坏了呢?”

    他声音轻柔地像一片羽毛在皮肤上轻扫,让人浑身战栗心里发痒,其他人都打了个冷战,手臂捋上来,妈呀,一地的鸡皮疙瘩。

    “咳咳咳”一道咳嗽打破了这诡异地气氛,众人循声望去,是左橉,他吃得太急,被噎住了,众人嫌弃地眼神看过去,张琰地眼里窜出一团火,夏星见情况不妙,一把勾住左橉地脖子,笑着对张琰说,“侯爷和夫人还有事说,我们先撤了。”

    说着,拖着左橉走了,左橉嘴里还在嚷嚷,“干嘛,我还没吃完。”

    “吃吃吃,等会儿撑死你,就知道吃。”夏星端着一张笑脸对他说,脸上的表情很温柔,语气也很温柔,说出的话却让左橉汗涔涔。

    他睁大眼睛看着夏星,笑嘻嘻道,“嘿嘿,夏大哥,我知道,你那里是不是有酸辣萝卜干?”左橉轻巧地扒开他的手,双眼闪闪看他,撒娇,“夏大哥,人家很想吃唉。”

    看着被轻巧甩开的手,夏星无可奈何笑笑,这左橉吃这么多可不是白吃的。

    在焰军军队中,夏星对左橉总是格外照顾,左橉是左家最小地幺子,也是左家剩下的最后一脉。左家本是原信朝一个世家,惠王元后就是出自左家,自姝人被进献给惠王后,元皇后被废,左家被打压,最后被以谋反地罪名满门抄斩,左橉当时还是个孩童,被大哥左治交给夏星才躲过一劫,于左橉而言,夏星就是疼他宠他的好大哥。

    左橉从小就爱吃,也有一把子力气,夏星对他也不吝啬,想吃啥都给弄,他掐了一把他腮帮子,道,“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留了。”

    左橉笑。

    他俩人走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不打扰夫夫甜蜜告白时光,张琰看着手上的指环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慕容炎一本正经地说着这霸道的话,张琰胸口觉得涨涨地,那种被幸福涨满的感觉,他长臂一捞,将慕容炎紧紧的搂在怀中,像是要将他嵌入自己身体。

    “是你的,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你的。”

    慕容炎试了试,犹豫了一会儿,手慢慢地攀上他的肩,靠着他,嘴上道,“我要你这么多干嘛,这辈子不跟别人跑了就好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张琰拉开怀抱,认真地发誓。

    慕容炎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么认真干嘛,我相信你的。”

    张琰哼唧,这必须得认真,夫人好不容易互许终身什么地,很值得纪念。

    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指环,看是木做的又有点不放心,道,“木做的,很容易坏的。”

    “不会,”慕容炎道,“这看上去是木,其实不是,它是一种精稀有地铁石,除非你刻意为之才会坏,而且戴得越久它就越亮,对身体好。”

    张琰对天看了看,喜欢得不得了,这是媳妇儿第一次送东西,还送这么珍贵的,那是必须好好珍惜,可是,这么一想,自己好像都没送过夫人啥。

    他看了看慕容炎,问道,“这个只有一只吗?”

    “恩。”慕容炎点点头。这是旸族人的传统,将这指环送出后,双方不得背叛,否则将会受到神的诅咒,一人只能求一

    只,一只只能送一人,送出后意味着与那人绑定,此生二人绝不能再容他人,否则二人必将不得好下场。

    这其中具体地来历慕容炎并没有告诉张琰,周竟的出现确实给他很大的压力,他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周竟总是觊觎着张琰心里总是很不舒服,张琰是他的人,周竟凭什么和他抢,哼,笑话。

    就算他不知道对张琰究竟为何心意,但也不许人惦记。

    慕容炎挺了挺肚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如果你变成别人的了,我就不要你了,我有我儿子。”

    张琰笑道,“那我可不敢不要,我张家的种的命都被你握着。”

    说完,耳朵被揪,“夫人夫人,放手放手疼疼疼”

    两人笑闹间,顾郡城火急火燎地跑来,到二人面前弯着腰气喘吁吁道,“大大大嫂,救救命”

    两人一同不解望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