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向主任两口子在火车站的站口等候检票进站,终于上了火车的两人,虽然仍旧有些惴惴的,但是相较于之前,一无所知的担忧,却安定了许多。刘余金两口子知道俊峰根本就出不了大学的门,从来就没有参加过那什么,也跟着放了心。俊峰那孩子他们都喜欢的很,跟自家孩子似得,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事。
草香知道这届大学生以及后面的两、三届大学生,以后分配工作时,资料审查特别严格,有的家有后台都照样走不了后门。向俊峰倒霉,正好就卡在今年毕业。同时,他也很幸运,他的大学正好就处在S市。S市是在几个超级大城里面,唯一一个没有闹事的城市。这个城市出来的大学生,分配到的工作,大多都是超出他们的所想。
进入阳历五、六月份,不管是高中还是初中,都同样的在紧张的备考当中。草香跟其他同学一样,认真的做着预考题,突然心里像一道利剑划过一般的巨疼。
坏了!有亲人出事了!
自从,刘余金毫无防备的出事之后,草香就给家里所有亲人都打上了亲缘危急感应连线。危急程度越高她感应的疼痛就会越厉害,这次的巨疼,让她感受到了死亡。一瞬间,密密的汗水就汇成水流从她的额头流下来。
是谁?她急急的感应方向,越着急就越加感应不到。只好紧攥着手里的钢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排除干扰,细心的感应。
在东方!
东边有爸爸、哥哥、小叔、小婶子,最大可能出危险的就是快要临产的小婶子,其次才是经常需要坐车的爸爸,然后就是经常出差的哥哥。不管怎样,她要先去证实小婶无恙,再去看爸爸和哥哥,草香立马站起来:“老师!我要请假!”
她们这堂是政治课预考,政治老师虽然对小小年纪的孩子能够对政治有什么样的敏锐视觉感到怀疑,但是不妨碍他喜欢这个小精灵一样的小丫头。见她额头全是汗水,脸色也很是不好,就担心的问道:“你可是生病了?”
草香来不及回答老师的问题,一边向教室外面疾走,一边说道:“老师!我有急事!”
桃香抬头见妹妹三两步就走出教室,刚出教室的们就开始奔跑。就知道肯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她猛地站起来,冲到教室门口,见妹妹已经没了身影,只好回头跟老师请假,她也想回家看看。
草香知道高压线路为了节省,通常情况走的都是最短的一条线,她便顺着高压电线杆一路狂奔。田地里干活的人,明明闪眼看到一道人影过去,再一看就什么也没看见。有些人以为是自己眼花,有些人就开始神经兮兮的跟人唠闲话,说她(他)某天某时,大白天的看到鬼影了。有人嗤之以鼻,有人还真就信了,添油加醋的传出去,比聊斋小说还要精彩。
草香先去的是批发部,那里有人,小婶子在哪里只要一次就能够打听的出来。
到了批发部,都不用打听就知道在这儿有人出事了。门前有好几处的血迹,刘来斧在店里神情惊慌的在打电话。三个请来的店员也不像平常那样忙碌碌的接待客户,个个傻呆呆的站在门边。面上有惊惧、惶恐、后悔,交杂着很多复杂的神情。
“老斧哥哥!是不是我婶子出事了?”
刚刚给刘忠军打过电话,正准备给王洪英打电话的刘来斧听到后面有人问他,连忙回头。见是草香,红着眼,哽咽着嗓子回道:“草香!小堂嫂怕是不行了,被你伯送到妇幼医院去了,你赶紧去见一见吧!”
“我这就去!”草香一边说一边往妇幼医院的方向跑。在路上的时候,就顺手把一些救命的东西拿了出来,装在一个偏大的布包里,跨在肩上。
进了妇幼医院,没等她问咨询台的护士,就听到爸爸带着哭声在大叫:“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抢救!你们要是救了没救活我不怪你们,但是你们救都不救,就说人不行了。我要告你们草菅人命!”
另有一个声音很气愤的接上:“这还没断气呢!你们就不抢救了,那跟杀人有什么两样?”
草香顺着声音跑过去,就看到抢救室外有一个活动病床。他爸、杨叔,还有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围着病床,争论。为首的一个点点头,“推进去吧!”
“等等!”草香赶紧近前,从包里掏出一粒生息药丸。“让我先把这个生息药丸给我婶婶喂下去。”
本来医生就觉得这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并不想推进抢救室。有这个孩子打岔反而合了她们的意,当然不会去阻止。刘余金自己受伤的时候,老丫头在他身上露过一手,见到她又一次伸手,当下心头大定,自然也不会阻止。只有杨允中着急的不得了,他刚要上前阻止,却被刘余金一把拉住。
草香把药丸放到事先预备好的奶瓶里,又加了空间水化开摇匀,就开始喂给她小婶喝。尽管杨允中叫嚷着说没有断气,其实跟断气没什么两样。得捏着下巴,才能给她喂药汤,好不容易喂到嘴里,她又不能吞咽。草香只得辅助着推动下巴,让药水顺着喉咙自己流下去。
这边喂药,那边问看着她喂药的医生:“可不可以用一下你们的抢救室?”抢救室里有各种仪器,这能让她直接看到小婶的心跳频率,最好再听听胎音频率。
“你要抢救室做什么?你这样的是不允许进抢救室的。”
“我需要仪器测一下我小婶的心跳状况,还有她肚子里孩子的情况。”
“你要是需要这个,那就不用进抢救室了,我们的特级病房里都有。要不帮你们安排在特级病房吧!一天费用两百九十。”
“可以!那就麻烦您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