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问道：“母体是什么？”
这个问题，末日似乎难以用连续的语言来表达。
它便指了指自己。
林凡猜测道：“你是说母体就是你的母体，或者说是丧尸的母体？”
见到末日点头，林凡很震惊。
他在想，末日所说的“母体”可能就是丧尸的病毒来源。
于是，他又说道：“你说的母体，就是它让你变成这样子的吗？”
末日又点头，林凡惊愕了好一会。
“那你知道母体在哪里吗？”林凡问道。
看末日在那里像是发呆，又像是思索，林凡不便打扰它。
过了半晌，还没见它有所表示。
林凡便说道：“你是见过母体还是怎么的？”
此时，末日便又指了指它的脑袋。
“你是说母体在你的脑袋里？”林凡瞪大了眼睛。
“在记忆里。”末日说道。
说四个字，它都似乎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闻言，林凡很失望。
还以为末日知道“母体”在什么地方，不料它所指的是在它的脑海里。
林凡说道：“那有什么用？”
“找到它。”末日又用手指了指它的脑袋。
“在你的脑子里找到母体？”林凡盯着末日，问道。
他都想离开房间了。
末日点头，林凡又说道：“怎么找？劈开你的脑袋？”
“不，去找。”末日缓缓道。
也不知日后通过训练可否使它说话更流畅些，反正此时听它讲话很折磨人。
林凡不解道：“你知道母体在哪里？”
见到末日摇头，他不耐烦道：“居然你都不知道母体在哪里，那怎么去找？”
“感受到它。”末日说道。
“你能感受到它有什么用？你又不知它在哪里。”林凡说道。
“近，强。”末日说道。
虽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林凡听了却惊喜。
他试图帮末日把话说完事些：“你的意思是指，当你接近母体的时候，你就能更强烈地感受到它的存在，是这样吗？”
“是。”末日点头道。
“那你现在能感受到更强的母体气息吗？”林凡问道。
他觉得末日来找他，那就是为了母体。
但他也第一次听说过母体，并不清楚母体到底是什么。
由末日的表述中，他猜母体也是可以控制丧尸的，而且是丧尸之源。
“没有。”末日说道。
起先，林凡还担心母体就在九重城里。
得知母体不在九重城，他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忽然之间，他明白末日来找他的真正目的。
他有些惊讶，但不能确定它是不是有那种意思，还需要打探一番。
于是，他问道：“你想帮我找到母体？”
末日依然点头，他便又继续道：“那我就能结束地球上的丧尸？”
“是。”末日说道。
这么有觉悟的丧尸，林凡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不太相信，毕竟人类与丧尸是天敌。
有人类就不能有丧尸，有丧尸就不能有人类，两者是不可共存的。
林凡忽然猜想末日会不会是在想把九重城变成丧尸的乐园，这样一想，他对它警惕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如果我找到了母体，消灭了它，那你也不存在了。”林凡说道。
末日愣了愣，又点了点头。
但，从它那惘然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它对生也是有留恋的。
林凡还不能确定它说的是真的，又没有第二只丧尸可证明末日所说的母体存在。
他说道：“那你见过母体？”
末日摇头。
它的动作要么点头，要么摇头。
能说的时候，它会尽量说几个字来表达它的意思。
这样交流，林凡感到有些吃力。
不过，通过猜测也能大概知道它要表达什么。
“其他变异丧尸也有你这种感觉吗？”林凡很想弄清楚这个。
如果其他变异丧尸也能感受到母体，那再捉一只来。
末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估计它也不太清楚别的变异丧尸有没有这个感受。
“牛主任知不知道这件事？”林凡又问。
“知道。”末日答道。
“那它是不是想要找到母体？”林凡好奇道。
当时，在与牛主任交手的时候，他感觉牛主任很想得到末日。
见末日点头，林凡很不解。
先前他已跟末日交流过，知悉要是消灭了母体那就可把地球上的丧尸都杀掉。
牛主任要找母体，那是为了保护母体？
林凡便问道：“那你知道牛主任为什么想要找母体吗？”
还以为末日会说“保护”两字。
不料，它却说道：“变强。”
变强这个词语很容易理解，林凡还是要问道：“你的意思是指它想通过母体变强？”
见末日又是点头，林凡更加疑惑了。
他觉得那个母体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说道：“那你要是找到了母体，你也一样能变强吧？”
这时，末日没有反应。
林凡猜测多半是那样，正想讽刺两句时，末日说话了。
“能。”它说道。
“那你是想通过我帮你找母体，你变强之后再来对付我？”林凡笑了。
他感觉丧尸要是狡猾起来，那也是很没人性的。
末日说道：“我不。”
“你真的愿意让我找到母体，然后消灭它？”林凡正色道。
“是。”末日应声道。
这么伟大的丧尸，林凡都快要感动了。
但，他很难相信居然有为人类着想的丧尸，这实在太怪异了。
在他看来，末日最大的可能也是想通过母体变强。
末日要不要统治地球，林凡不清楚。
但他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末日所说的母体绝对来头不小。
谁找到母体，包换他在内，或者都能变强。
想到这一点之后，林凡打探道：“如果我想通过母体变强，也可以？”
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看末日摇头的，不料却看到它点头。
刹那间，林凡有些兴奋。
他又说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末日说道：“不。”
如果能通过母体变强，那就更容易对付牛主任。
不过，林凡也有一个担心。
他是人类，如果通过母体变强，那他会不会变成丧尸？
即使是变异丧尸，他也不想成为。
“那我会成为丧尸吗？”林凡很想知道这个。
末日很茫
（本章未完，请翻页）然的样子，一看便知道它对这个问题也不清楚了。
“再问你，你有跟其他变异丧尸交流过吗？”林凡说道：“我是说，你有没有跟其他变异丧尸说过母体的事？”
“没有。”末日说道。
“那其他变异丧尸知不知道有母体？”林凡又问道。
这个问题，末日似乎也回答不了。
但它想了想之后，摇头。
林凡说道：“你的意思是指其他变异丧尸应该不知道有母体？”
“是。”末日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可证明你的想法？”林凡说道。
在万万千千的丧尸里，只有末日知道母体的存在，这也太玄虚了。
末日说道：“牛主任。”
听它这样说，林凡也觉得有道理。
他与牛主任交战时，曾提到末日，就发现牛主任很想得到末日。
“牛主任想通过你找到母体的下落？”林凡问道。
“对。”末日说道。
这个猜想是比较合理的，但也不能说只有末日知道母体的事情。
如果牛主任不知道母体的存在，又怎么会想去找？
林凡说道：“那牛主任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知。”末日说道。
“那你估计母体会在哪里？”林凡说道。
他也有些想尽早找到母体，只想知道母体到底是什么。
见末日摇头，他又说道：“母体长什么样？”
他在想，要是母体也是像人形，那可能碰面都无法认出来。
“无限大。”末日闭着眼睛说道。
一听到“无限大”三个字，林凡就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是“无限大”，那岂不是宇宙？
他笑道：“你的母体不会就是指我们所在的宇宙吧？”
末日摇头，道：“不。”
“那它没有形状？”林凡笑道。
“没。”末日说道。
至此，林凡觉得想要找到母体，那比在大海里找到一点芝麻还要更困难。
他笑道：“照你这样说，谁都找不到母体。”
见末日又摇头，他说道：“你虽能感受到母体，既然是没有形状的，那即使在你面前，你也见不到它？”
“我感受。”末日说道。
“你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去找母体？”林凡问道。
“是。”末日点头。
如果九重城很安全，不受到任何生物的威胁，那他还可以考虑跟末日出去走走。
现今正是多事之秋，他可不能离开九重城。
莫说牛主任，就是那些巨型蟑螂来九重城，那也是一种灾难。
如果没有林凡在城里，那九重城里的人损失很大。
他说道：“我不能跟你去。”
“要！”末日说道。
“你知道九重城现在需要我，我不能走开。”林凡如实道。
如果与末日出去找母体，那可能会成为千古遗恨。
他只怕回来看到的九重城已成为废墟，里面只有丧尸没有了活人。
“母体，杀。”末日说道。
它的意思，林凡能猜到，那就是只有找到母体才能杀死牛主任。
至于其他变异丧尸知不知道有母体的存在，抑或只有末日才能感受到母体，其他变异丧尸没这个能力。
这些都不重要，林凡只想留在九重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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