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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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上身被控制住,索性她脚下用力,踩住他的脚,旋转,再旋转。

    温元良拧眉,有些生气道“你消停点。”

    赵瑾言却是心里畅快,这个人也是会生气的,他是人,不是神!

    只是她上面的衣衫不知何时已几近褪下,他有些粗糙的大掌在她的背部游移,“艹,真是个老流氓啊!”赵瑾言忍不住爆粗。

    他眸色渐深,她眸色渐沉,欲火同怒火相撞,“嘶”的一声痛呼,两人同时发声。

    赵瑾言咬住温元良的一只手背不放,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是在她的背部。

    “消停点,我在给你上药。”

    靠,老兄,咱能早点说吗?赵瑾言又羞又怒,这才安静了下来,望着他的手背,隐隐有些兴奋。

    待到温元良上好了药,他亲手将她的衣衫掩下,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这算不算得上是因工受伤?

    “怎么就忘了,你惯是会咬人的。”他说着还撸起了自己的袖子。“我想你前世里一定是”

    “是什么?”赵瑾言一看到那伤痕就想起了那日的场景,眸色里抑制不住的哀痛,思绪却随着他走。

    温元良显然也想到了,他却不显,只道“大漠里生活的小狼狗,牙又尖又利,留下痕迹便不会褪下。”

    “你才是小狼狗,不,你是老狼狗!”

    两人俱是一定,同是苦涩一笑,“时候不早了,我来这儿也是担心你处理不好伤口,既然已经解决,便不多留了,你早点休息。”

    他见赵瑾言仿若没了魂魄一般,自是知道那是两人心里共同的心结,可心结易结不易解

    “你你明日还会来吗?”他临到窗边,一只脚已踏上窗台,只待一步,便将离开,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一滞,“会的,只要你想,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来。”

    “那好,明日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如同说着“今天吃什么饭”一般平常,她平静的同眼前这个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人说着些类似于**的话语。

    有如巨大的狂喜冲刷,温元良虽然依旧维持着往日神色,却脚步凌乱了许多,以至于一个不防,趴倒在地。

    赵瑾言没有过去看,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笑的冲动,嘴角还是不经意间扬起,到最后放声大笑,笑倒在梳妆台上。

    这注定是个失眠的夜,有人于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有人于书房对着他手臂上的“胎记”,久久傻笑。

    还有人,孤零零的跌坐在大牢外面,抱膝痛哭。

    没了,什么都没了。

    “可以进去了。”有牢头告诉她,神色间尽是不耐。

    容怜儿顾不上许多,有如五岁孩童般,跌跌撞撞的走进去,衣衫凌乱。

    半晌,她木然的走出来,如提线木偶一般。

    旭日东升,阴转晴。

    绮梦居外,向来清冷,今日却围来了许多人,原因无二,昔日赵海栗亲迎进府的夫人,后又被贬成妾的容怜儿,捧着她那约摸四个月的肚子,很是狼狈的跪在这里。

    任由谁人劝说,她愣是不动,不等来赵瑾言不罢休。

    昨晚她进牢去看容得水时,他已是奄奄一息,不成样子了,却还是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去求赵瑾言。

    上一次父亲这样要求她的时候,还是因为父亲被撤职查办,她不服气,父亲还打了她一巴掌。

    后来她确实来找赵瑾言了,却不是求她,而是兴师问罪,因为她觉得她如今身份高于她,区区“求”字对赵瑾言来说,她怎么配?

    虽然后来她确实是跪了她,可是她也没有帮她,赵瑾言差点同赵海栗断绝了关系,而她容怜儿也从夫人成为区区妾室。

    如今她不敢赌了,向来对她颐指气使的父亲,竟然也会那样的颓废,她尤其害怕的是,若父亲成为了阶下囚,她在赵府中的地位定也会一降再降。

    她害怕啊,她害怕会再跟原来一样,一无所有,不,比原来还要惨,原来还有母亲替她挡着。

    所以她必须来求赵瑾言,父亲也说,求她有用,那她便求,索性没脸没皮罢了,比荣华富贵还重要?

    只是如今她正跪着的这个人,如今在屋里睡大觉呢,都说昨日失眠,今日当然要补觉了,赵瑾言对外面的情况半点不知,毕竟容怜儿跪在门口,距离主屋还有些距离。

    若要赵瑾言知道,便要有人去通传一声,只是这里的人都不是绮梦居的人,前几日赵瑾言嫌不清净,将人都赶了出来,独独留了一个如玉。

    而如玉,心里也是记恨着容怜儿的,当日便是这个女子利用她未嫁先孕这件事,逼迫着她背叛小姐,当时她抓着她的把柄,她只能听她的。

    而如今她又凭什么帮助她?如玉只盼着她跪死在这儿才好。

    就这样,赵瑾言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谷无忧被徐嬷嬷送来时,同赵瑾言好奇的说“外面有个人可奇怪啦,披散个头发跪在那里,就跟得了失心疯一般。”

    “哦是哪里?”赵瑾言也是无意识的一问,压根没想到会是在自己门外面。

    “喏,就是那里。”谷无忧指向外面。

    赵瑾言一步步的走出去,这才看到已经没个人样的容怜儿。

    容怜儿脸色苍白,一看到赵瑾言便是一喜,爬着过来,拉住她的裤腿道“瑾言姐姐,你帮帮我帮帮我父亲他他就要死了帮帮我”便陷入了昏迷。

    赵瑾言只看着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喝道“都看什么,还不赶紧将容姨娘搬到她屋里去,再着人叫府医来,别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了,本小姐看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众人这才想起容怜儿可不是普通的姨娘,她的肚子可金贵着呢!

    要不说人势利呢,分说容怜儿得势的时候,多少人巴结着,如今一失势,不说走远,都等着看你热闹呢。

    待这儿的人散了,她才仔细想起容怜儿刚刚说的话,容得水难不成出事了?

    来不及细思,赵瑾言便看着如玉的眼睛一定。

    “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在眼里?”

    如玉身子一缩,不敢说谎,“是,奴婢来时便看见了。”

    “那她跪了又多久?”

    “四四个时辰。”

    “好,那你便也在这儿跪上四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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