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肥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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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妨道妨道,多支持晋|江正版,给作者写下去的动力,么么哒“啪”瓷器摔碎一地,丫头们吓得脸色发白,跪了一地,有的丫头正好跪在瓷片上,血立刻冒了出来,为了怕主子把怒火撒在自己身上,也只能咬牙忍着。

    “啊……”宁王妃惊呼出声,又立刻捂住了嘴定了定心神,担忧的问道:“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宁王哼了一声,脸上怒气更盛,沉声道:“那个孽子长本事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一个男子,现在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了,我沈立的嫡长子是个断袖之徒!”

    说完重重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跳了起来,又落回去,茶水洒了一桌子。

    宁王妃拿出帕子按了按唇角,将那几乎要扬起的唇角按了回去,上前轻抚宁王胸口,一边为他顺气一边说道:“王爷何必发那么大的火?九儿年幼,是爱玩了些,娶了妻便会稳重许多,南儿前日还说,御史家那个纨绔公子自从娶了妻便不再出去游荡,安安分分在家里读书呢,想必九儿也会如此。”

    “最好如此!”沈立眼神变得有些危险,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当初还不如……

    这件事情在京都传开后,安子睿冒着被顾九用鞭子抽死的危险,告诉了顾九,那日顾九见到的不是芸袖姑娘,而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

    男女不分?顾九绝不会承认自己干出这样的蠢事,只能咬牙切齿的说自己就是看上那个男子了,那瘆人的磨牙声,听得安子睿头皮发麻,一溜烟的跑了。

    晟帝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将顾九叫进了皇宫,顾九苦兮兮的跪在大殿之上,不敢去看上头怒气冲冠的晟帝,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哪里知道偏偏那么巧,也有一个穿深紫衣的男子在云景湖附近,身边恰好带了两个丫头,两个小厮,可是他又不能说自己认错人了,若是让晟帝知道他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闹出这样的笑话,那后果……

    顾九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头埋得更低,偷偷用眼神向安远求救。

    晟帝死死的盯着顾九,脸上满是怒气,却紧抿着嘴不出声,大殿之内气氛十分压抑,宫人早被打发出去了,此时只有晟帝、太监安远和跪在那里的顾九。

    安远看了看顾九,又转头看了下晟帝,刚想开口,就见晟帝一个眼刀过来,思量再三还是闭上嘴了,小主子,不是老奴不救您,这次皇上真的动怒了,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样想完,总感觉自己有点幸灾乐祸,安远甩了甩拂尘,舒了一口气,这一定是错觉。

    顾九见安远这条路行不通,只能期期艾艾的开口:“舅舅,小九知错了。”

    每次认错到挺快,就是死性不改。晟帝一听他这句话,更怒了,手里的毛笔‘嘎巴’断成了两节,听得大殿之上的两人,身子一抖。

    “听说你喜欢男子?”晟帝忽然收敛了怒气,神色平静,语气平静。

    这样的晟帝反而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顾九怕了,犹豫着是不是把自己认错人的事情告诉晟帝。

    这喜欢男子与喜欢青楼女子,到底哪个更严重?顾九陷入了纠结中。

    顾九一沉默,让本来还不怎么相信的晟帝,相信了顾九是断袖的传言,心中一急,猛地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皇上!!”

    “舅舅!!来人呐,快传太医!”

    两人惊呼,连忙围了上去,扶住晟帝。

    “你跟朕说,是不是真的成了断袖了?”晟帝面色有些苍白的问道,紧紧抓着顾九肩膀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顾九被晟帝的这副模样吓到了,顾不上肩膀的疼痛,连忙摇头:“舅舅,这是一个误会。”

    虽然顾九说了是误会,但是晟帝却是不信了,还沉浸在那巨大的打击中,面色灰败的松开了顾九,喃喃道:“是朕没有教好你,朕对不起玉瑶。”

    “皇舅,这真是一个误会--”见到晟帝这番模样,顾九终于急了。

    “你不用骗朕了,这次朕定要好好教训你!来人!!”

    晟帝坐回椅子上,沉着脸,挥了挥手,让顾九闭嘴。

    无论顾九怎样解释,晟帝都已经坚信顾九喜欢男子这一‘事实’,就算顾九有那样一个病根,也不至于分不清男女,晟帝丝毫不信顾九的解释,其实晟帝这么坚信顾九是断袖,这里面还有某个人的功劳,不过此时的顾九还不知情罢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只是认错人了而已,美人没见到,反倒赔上了自己。顾九感觉自己心中的冤屈都能填满云景湖了。

    被气懵的晟帝命人打了顾九二十棍,老太后听闻外孙被打,不知道顾九又惹了什么祸,连忙过来劝阻,晟帝却是怒火攻心,太后的劝阻全然听不进去,最后顾九被抬着回了宁王府。

    宁王府内,宁王冷眼瞧着顾九被抬进院子,对送顾九回来的五皇子顾玦,拱手施礼道:“劳烦五皇子送这孽子回来,今日刚得知这孽子竟做出那等腌臜事,老臣这就进宫向皇上请罪。”

    “不必了,宁王爷,父皇说了,九弟这事是他自己没出息,怨不得旁人,父皇没有怪您,王爷安心就是。”顾玦唇角微微弯起,俊美温润的脸上浮现一丝温和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

    五皇子果然如传言中的一般温润如玉,宁王心中微微叹了一声,冲皇宫的方向拱手道:“多谢皇上。”转过身看着顾玦,“五皇子,还请您去大厅喝杯茶,歇息片刻。”

    “九弟现在还未上药,我不便离去,宁王爷有事请便。”

    宁王知道顾九的事一直都是皇家在管,索性也不想再管这个让他被人耻笑的孽子,客气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宁王离开的背影,顾玦眼中笑意更浓,心底却是有些讽刺,姑母的命真不好,竟然嫁给一个这样的人。

    “顾玦,顾玦……”屋内传来虚弱又有些沙哑的声音,顾玦连忙回去了。

    因顾九不想让丫头给他上药,便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了,屋里只有顾九一个人可怜巴巴的趴在床榻上,顾九一张精致到雌雄莫辨的脸上十分苍白,见到顾玦进来,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有些得意道:“顾玦,爷是条汉子吧?二十棍都没能让爷叫出来。”

    顾玦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起药膏,无奈道:“是,你九爷最硬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这人天生没有痛觉,每次挨打都没叫过,难道真的不疼?”

    顾玦一边说一边给他上药,看到那白嫩的部位上满是渗血的棍伤,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那是自然,爷铜皮铁骨,这棍子能奈我何?”

    顾九一挑眉,愈发得意,像只高傲的孔雀,视线扫到屋中某个角落,那晶亮的眸子忽的暗了一下。

    顾玦好笑的看他一眼,从一旁拿起另一个瓶子挖出点药膏,继续为他上药:“左右你是铜皮铁骨,不怕疼,那我不必用那效用慢的药。”

    “嘶~”顾九倒吸一口冷气,瞪圆了眼睛,转头大叫:“顾玦,你换了九冰露?想疼死爷啊。”那风流多情的桃花眼聚起了水汽,殷红的唇微张,配上那苍白有种病态美的脸,倒是有种异样的风情。

    顾玦手一顿,眼神暗了暗,用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扔进水盆,说道:“好了,我也该回宫了,你这些天安生点,别总惹父皇生气。”

    “都说了是误会,可是你们都不信。”顾九瞪了他一眼。

    见状,顾玦笑了下,就转身离开了。

    前些日子因为打公主的事情,许多人都憋着劲看顾九的笑话,谁知顾九竟然安然无恙,本以为这笑话看不成了,谁成想顾九自己作死,竟然调戏一个男子。

    其实大户人家养个娈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顾九姓顾,皇室中人成了断袖还闹得满城皆知,这就值得那些人津津乐道了,这一次终于让他们有了对顾九怨气的发泄口,将这浑水搅得更乱。

    顾玦每隔一天便来一次给顾九上药,也不知是不是九冰露有奇效,半个月之后,顾九的棍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说还不能跑,但是,正常走路已经没有问题了。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顾九,刚一能下地,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宴同和几个护卫出了府,走到常去的酒楼,便发现平时一块玩的狐朋狗友都在那个他们常用的包厢里喝酒玩闹。

    顾九捏了捏腰间的鞭子,眉眼带笑,走了进去:“看来没有爷,你们似乎更开心。”

    包厢里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全都安静下来看向门口。

    “哪儿能啊?九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安子睿一见顾九来了,眼睛一亮,忙上前拉着顾九走到包厢的上首,让他坐下。

    “就是就是,没有九爷,我们哪里玩得痛快。”其余的人附和道。

    “得嘞,我们爷的话,小的算是带到了,这车、食物,请慢享用!不够,我们爷再给府上送来。”宴同嘿嘿笑了两声,转身一挥手,带着一队人走了。

    围观的百姓却是兴致勃勃,议论的更大声了。

    “看来,这人还真是爱吃草?!”

    “对啊,没想到这么斯文的书生竟有那样的癖好?”

    “谁说不是呢?”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吃草有甚稀奇的,前几日我还听说有人爱吃棉花呢。”

    “真的?那怎么咽得下去哟?”听的人啧啧称奇。

    乐清:“……”默默转身回了府。

    乐清生无可恋的回到紫竹院,坐在祁珩面前,眼神虚无缥缈,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你,遭遇了何事?”祁珩的眼神越过乐清,落在紫竹院的门口,不知在看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棋子。

    乐清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看着祁珩,苦笑:“主子,现在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了,我喜欢——吃草!”

    看到空空如也的门口,祁珩脸上微不可察的闪过失望,轻轻的将目光移开,落在棋盘上。

    “这几日不要出门了。”

    听见祁珩的话,乐清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不出门这件事就没发生过么?

    送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给那个混世魔王送草?

    主子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乐清一向斯文儒雅的模样,几乎要维持不住了。

    “主子,以后能不能不要送些奇怪的东西了?”

    祁珩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看到祁珩点头,乐清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就怕主子又送些什么,到时候惹怒了顾九,又是他倒霉,想到这里,乐清不由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若是乐清知道,祁珩送草就是为了刺激顾九,那哽在嗓子眼里的那口血准能吐出来了。

    宁王府内的顾九听完宴同的回禀,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跟在祁珩身边的那个青衣公子?

    宴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顾九的脸色,心中有些忐忑,难道说错话了?

    “他当时脸色如何?”顾九单手托着下巴,晶亮的眸子里闪着兴味的光芒。

    他没做错就行,宴同舒了一口气,连忙嬉笑着道:“脸色很精彩,大约跟安世子最近的表情差不多。”

    “小睿儿?”顾九提起了兴致,放下手,身体微微前倾,笑道:“快说说,镇国侯又做了什么?”

    “爷,您不知道,这段时间安世子被折腾惨了,别人家都是管着不让去青楼,镇国侯可倒好,把附近几个青楼里的清倌都买了,全堆在安世子的院子,刚开始安世子还欢天喜地,到后来那几个女子都想得到主子宠爱,勾心斗角,你拉我拽,最后安世子被那几个女子缠的见了就躲——”

    宴同话语中有几丝羡慕几丝幸灾乐祸,看顾九听得兴致勃勃,又继续说道:“有一次安世子实在受不了,便从府里逃了出来,好巧不巧躲进了小倌馆里,嘿嘿,这下可炸了锅了,镇国侯一气之下,将安世子锁在了院子里,让他日日同那几名女子在一起,就连镇国侯夫人也不再阻止镇国侯这么做。”

    顾九手指蹭了蹭腰间的鞭子,难得起了一丝善心,转了转眼珠,道:“竹心,去将小睿儿带出来。”

    “是!”

    空气中飘出来一声细微的回应。

    听到这个声音,宴同身体瞬间绷紧,汗毛竖起,他一直知道主子有暗卫,但是从没见过,甚至都有些怀疑那些暗卫已经撤走了,现在屋内明明只有他与主子,但是却突然出现了第三个声音,由不得他不惊恐。

    “让人准备些果子冰镇了,端过来,一会儿安世子就过来了。”顾九看到了宴同的异样,眸子闪了闪,并没有多说什么。

    “是!”

    竹心做事干净利索,半个时辰后,安子睿就被带到了顾九的屋内。

    脸色憔悴的安子睿看到了顾九,猛扑了过去,眼含热泪,双手颤抖,像是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过后,终于得救了,见到了血肉至亲一般,抓着顾九的胳膊,哇一声大哭起来。

    “九哥!你终于想起我了。”

    “九哥,你不知道,我爹他中邪了!”

    “哪有关着亲儿子去那啥的?”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啊?!!”

    “九哥啊——”

    听着安子睿撕心裂肺的嚎叫,再加上他那副破锣嗓子,简直魔音穿耳,屋外的人都默默远离了这间屋子。

    顾九揉了揉耳朵,拍了拍安子睿,忧心忡忡道:“小睿儿,你那东西不会被榨干了吧?”

    你那东西不会被榨干了吧?

    那东西不会被榨干了吧?

    被榨干了吧?

    干了吧?

    这一句话,在安子睿脑海中久久回荡,他僵住了,张开的嘴都没有合上,震惊的看着顾九,一脸不敢置信。

    顾九抬起手,将安子睿的下巴合了上去,抽出自己的左袖,晶亮的眸子好奇的盯着他,“来,跟九哥说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