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是在六王府,府上的人都偏向正院的阮明心,就算她想要和白侧妃同盟,却也害怕这院子里的下人听到了什么,到阮明心面前嚼舌根。
“是什么身份,便安什么本份,王妃娘娘的手段,想必入府那一日,赵侧妃也看到了,难道赵侧妃想要步莹莹姑娘的后尘?”两人心中有各自的心思,想要同盟,却又各自不信任,对于赵侧妃的话,白侧妃四两拨千斤,又把皮球踢到了赵侧妃那去。
赵侧妃看得明白,也不气,她轻笑一声道,“白侧妃又何必突然天真,大家都是明眼人,天上哪会无缘无故掉馅饼,以咱们的身份,都只是一个侧妃的位置,主院那位,又凭什么高人一等?要是输给丞相府的杜若荷,我或许还认了。”
她在拿她们的身份与阮明心做比较。
顿了顿,她接着又说道,“皇上乃一国之君,他的旨意,谁敢违抗?之前已经走了一个莹莹姑娘,白侧妃再怎么担心,主院那位现在也不敢拿咱们两个下手。”
谁说后院的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芍药的目光可不短浅,至少皇上跟阮明心之间孰轻孰重,她就看得出来。
阮明心擅自送走了一个莹莹姑娘,已经是抚了皇上的意,皇上没有治她抗旨的罪名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如果阮明心还要在现在对付她们,赵芍药想,就算是阮明心肚子里有一个皇孙,皇上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消气。
毕竟帝王的旨意,从来都是言出必行,阮明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皇上的旨意,那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再怎么说屡次三番违抗圣意,朝堂的御史也不会放过阮明心。
如果人人都能把皇上的圣旨当作耳边风,那以后皇上的话谁还会听?
赵芍药的话让白娇娘有些动摇,垂着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子大病一场终归伤身,后院里想要一个人的命,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些下人们,也都是些见风使舵的。”白侧妃没有应话,赵侧妃又在一旁添火,提醒白娇娘她的病,是因为下人们的态度,而下人的态度则取决于阮明心,提醒她阮明心就算想要弄死她们两个,也不一定会自己动手,后院的肮脏技俩足以让她们吃亏。
白侧妃在赵侧妃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赵侧妃的提醒,她怎么会听不懂,正是因为听懂了,才觉得这个赵侧妃有心计。
阮明心是个什么样的人,来到六王府的第一天她们都看到了,赵侧妃挑拨了她与阮明心的关系,她如果再没脑子的冲上去跟阮明心作对,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到最后便宜了赵侧妃闹个坐山观虎斗的结果。
“赵侧妃有何高见?”白娇娘的话让赵芍药觉得,白娇娘也有那个意愿。
她莞尔一笑,对白娇娘说道,“咱们结盟如何?后院的女人,如果没有宠爱就没有了权利,主院那位有心计,你我二人同为侧妃,又是同一天进府的,相比之下,芍药更愿意和白侧妃合作。”
一瞬间,白娇娘心里就开始计算,与赵芍药的合作同盟,能够得到些什么。
赵芍药说得没错,只要她们能够博得王爷的宠爱,阮明心就算是正妃也只是个摆设。
“赵侧妃知道,娇娘如今的情况可出不去,赵侧妃若是有了机会,可别忘了娇娘。”白娇娘虚弱的笑了笑,提醒赵芍药自己现在重病在身,无法找机会到霍铮面前露面,她不计较赵侧妃先得宠。
果然,赵芍药一听,就知道这件事成了。
“娇娘放心,我一定会带王爷过来的。”心情一好,就连称呼也都改变了。
白娇娘知道赵芍药心中的盘算,有主院的那位在,赵芍药的小心思不收好,她当然乐得清闲,如果赵芍药真的能够得到六王爷的注意,她可以在赵芍药身后捡些好处,如果赵芍药适得其反,那她纯当是看了一场好戏。
药物的催使下,她陪赵芍药坐了这么久也倦了,伸手掩着嘴打了个呵欠,赵芍药便知道自己得走了。
“你身子不适,我便不再多打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今日到白娇娘这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当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
自有了白侧妃的同盟,赵芍药的行事就开始大胆起来,不再畏畏缩缩的躲在自己院子里,跟着嬷嬷们学六王府上的礼仪跟规矩。
赵芍药的出身,再怎么说也是盛京城里排得上名的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当然也是精通几样,她让自己的贴身婢子回尚书府,去给自己拿来从前经常弹奏的焦尾琴,一天当中,除了学习礼仪规矩,就是反复弹练自己的技巧,弹奏新曲子,样子乖巧的很。
这些阮明心都知道,却不放在心上,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整日除了嗜睡就是嗜睡,霍铮每日回府时,她都在睡觉。
别人家的孕妇,怀着孩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发福了一圈,阮明心倒好,非但没有胖起来,反而比之前还瘦了一点,看得霍铮心疼之外,更多的是自责。
他们还年轻,早知道阮明心怀孕后是这种状况,当初就一定不会这么早要这个孩子了。
不过再心疼自责,阮明心的孩子都六个月大了,再有三个多月,也就到了生产的日子了。
可是随着阮明心的肚子越来越大,霍铮也越来越不放心了,早早的忙完外头的公务就火速赶回府中陪她。
那担心紧张的程度,如同阮明心是一件珍宝易碎品,谢含蕴跟慕言书见到了,也经常拿这些个事情打趣他。
霍铮今日休沐,不用出门办公务,又恰好这两日没有下雪,艳阳高照,府上的积雪早早让人给清理掉了,谢含蕴说,孕妇要多出门走动走动,生产的时候才不会难产,霍铮便带着阮明心要到府上的花园走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