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是西瀚的王爷权势滔天又怎样,总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南庆,等霍铮走了,她就不信日后一个没了清白之身的和亲公主,能够拿她如何。
等人都出去了,场中还剩下霍铮,阮明心,睿太子还有八王爷。
出事的人是西瀚的公主,加上雅安公主要让霍铮做主,霍铮留下没什么问题,而阮明心跟八王爷则是南庆的主人,雅安公主是在南庆出的事,至于睿太子,那就更简单了,梅园之行,来的人都是受他所邀,更不提这地方还是他找皇上借的。
“王爷,他们南庆的人欺人太甚!公主是皇上亲自挑的和亲公主,在咱们西瀚,也是娇贵的郡主,不比南庆的王爷低下,而今才刚到南庆多久,便受到如此的羞辱……”说到这里,她没有勇气给阮明心脸色看,却气狠狠的瞪了一旁的八王爷,好似羞辱了她主子的人是八王爷一样。
“说清楚。”
昨晚发生的什么,没人比阮明心跟霍铮清楚,不过此时,他们是在给雅安公主讨公道的,自然要走讨公道的顺序,让人也知道了来龙去脉,到时候要从谁的身上狠狠宰一笔,账也算得清晰明了。
霍铮一开口,简简单单三个字,让那丫鬟眼眶都红了一圈,不忘把事情往她主子得利的方向说,“昨晚公主歇息后,奴婢们也熄灯睡下,谁知这皇家梅园的守卫如此松懈,南庆的六王爷是个无耻的登徒子,竟在夜半时分溜进了厢房,玷污了公主的清白……”听到丫鬟说的守卫的松懈,睿太子就知道,这趟混水他是脱不了干系了,只不过他没想到,南庆的六王爷也参与进这件事中。
他心里有数,这间厢房昨日是安排给了阮明心的,为什么阮明心没有住进这里他也有疑惑,不过不知怎么,在得知失了清白的人是雅安公主,他反倒松了一口气。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朝的六王爷所为?事关三国,不能只听你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身为在场南庆的主人之一,阮明心丢掉手上啃吃完的苹果核,出声说道,一副立场完全站在南庆的模样。
确实是站在南庆的立场,只不过有没有考虑到六王爷,坑不坑六王爷,那就不得而知了。
“阮姑娘这话说的不诛心么?奴婢怎么可能胡言乱语,污了自家主子的名声?”那丫鬟气急,她是没有亲眼所见,但如今南庆的六王爷还在里头呢,出了这种事,怎么都是女子比较吃亏,总不能说是她家公主主动倒贴吧?怎么可能会去倒贴一个没用的王爷。“阮姑娘若不信,便让人将你们六王爷请出来,他如今还在内室当中!”她的视线抬高径直与阮明心对上。
阮明心今日不是来查案的,管他六王爷冤不冤屈,敢对她动心思,她也不会贱到去给他洗白。索性也就随意不深究。
目光落到睿太子身上,眉骨一挑,那意思很明显。
人是在你的地方上出了事,理应你这个做主人的,多做一点事。
睿太子发现自己竟然与阮明心有默契,阮明心只是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女子的清白很重要,而且还是一国公主,更重要的是,这个公主是带着西瀚诚意来联姻的。
如今在他的地方出事,他不做点什么,到时南庆跟西瀚认为他故意破坏两国邦交,把他推到风尖浪口的时候,东圣那两位不省心的,也会在背后动手脚。
尽管这件事与他无关,他也得付起一半的责任。
“去,将里头的人请出来。”睿太子叫了身边的贴身侍从入内,里头的人,可不仅仅是请一个南庆六王爷,连同西瀚被玷污的雅安公主。
外头的人都留下了,里头的人也都得到场,该怎么谈怎么看,当然是齐聚一堂才能说得清了。
“等一下。”阮明心突然出声,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睿太子的人办事能力不错,劳烦再让人跑个腿,请个医术好点儿的大夫过来。”阮明心这话一出口,睿太子跟八王爷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阮明心自己不就医术精湛吗?为何还要让人请大夫?
话是没问出口,却也直接挂在了脸上,却见阮明心又说道,“为了让待会儿的事情公正些,这大夫由睿太子去请,旁人也少了几分异议。”
她的心思让人摸不透,睿太子也想看看阮明心等会儿想怎么做,便将身旁的侍从再派出去一个,让他去请个大夫过来。
先从内室里头出来的是六王爷,一张脸铁青无比。也难怪,任谁一夜风流后被如此围观议论,或者说算计之后,心情都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他身后是雅安公主,脸色苍白,虚弱无比,正由一个婢子搀扶着从里头出来,那张娇俏的容颜此时血色全无,让人毫不怀疑如果没有旁边的婢子搀扶住,她就会摔倒在地上。
在看到霍铮的那一刻,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搀扶着她的婢子,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跑跪到霍铮面前,眼泪说掉就掉,“霍铮哥哥,雅安从未求过你任何事,这次雅安求你,一定要为雅安做主,还雅安一个公道。”一开口,嘶哑的嗓音让人不忍再听下去,一双眼睛红肿不已,一看就知道它经历过了什么。
她没有像昨日一样喊霍铮六王爷,而是哥哥,以西瀚皇室的辈分算起来,雅安公主是异姓王静王爷的女儿,静王府的郡主,与霍铮也算的上是兄妹。此时的雅安公主没有了初来乍到时嚣张跋扈的模样,一把嘶哑的嗓音跟憔悴苍白的脸,合着她的遭遇,让看着的人都觉得委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