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托玛士身旁,身上沾满了枯叶,他随便拍了拍,从怀抱里衣服遮掩处掏出一只灰色的野兔来。
他提起活蹦乱跳的野兔,递给了纳兰刑天,说道:“按照你的要求,野兔,活的,还有什么需要?”
“没有了,剩下的交给我吧。”纳兰刑天提起野兔,放进了怀里遮掩着。
“纳兰刑天,我可以帮你的。”桑格站了起来,说道。
“不需要,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比较好办,你们就在这里。”纳兰刑天给了桑格一个宽心的微笑。
纳兰刑天怀揣着野兔,四周看了看,自己面对金矿入口,前后是高山没有出路,左边是驻守大军卫士驻扎的地方,基本没有什么逃脱希望。右边放眼望去,中间是一片平坦,只是在那里有着几座哨塔,哨塔上有巡逻的士兵和鸣警用的铜锣。
哨塔下面是一片草地,约莫有半人高,但是哨塔占据制高点,而且数量很多,视线相互交错,似乎没有什么隐藏的角落。
纳兰刑天缓缓向那草地靠近,他走到哪边缘,慢慢的俯下了身子。
纳兰刑天在心底呼唤天启。
“滴…滴…,天启正在待命。”
“扫描前方哨塔,需要知道具体哨塔数量及人数还有分布情况。”纳兰刑天略微一想,发出了命令。
“滴…滴…,天启扫描中,正在扫描,进入观察模式。”
纳兰刑天感觉自己的眼瞳上蒙上一层淡蓝色的色彩,眼前的视觉似乎开阔清晰起来,整个视线好像放大的望远镜一般。
他看见了前方的哨塔,一共四座,每座哨塔上有两个哨兵,更远的前方不是直通的平坦,而是有一个山壁,山壁有一个转角,不知道转角处是不是有更多的哨塔。
“滴…滴…,扫描完毕,分析哨兵视觉方向,分析完成。”
随着天气的机械语音落定,纳兰刑天的视觉里起了变化,哨塔上的士兵放佛在近处一般,纤毫必现,看得真真切切。
那些士兵在纳兰刑天视角里,有些变化不同,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道淡紫色的扇形区域,随着士兵的走动和抬头低头而变换方向。
“天启,那扇形代表的是哨兵的视线?”纳兰刑天在心底试探的问。
“修正为哨塔哨兵视线,天启扫描距离最大为50米,误差几率为0001%,正确率为99999%。”
听见天启的这个回答,纳兰刑天放下了新,0001%的误差,几乎没有,不影响大局。
这种模式,好像自己曾经玩过一个游戏,叫做盟军敢死队,所有的nnpc都会有视野范围的现实。
有了这个好办多了,纳兰刑天牵扯嘴角笑了笑,开始试探着开始慢慢爬行。
托玛士在这边看着纳兰刑天慢慢匍匐进了草丛,半天不见动静,心底音乐有些着急。
他看见纳兰刑天在哪里楞了半天,才慢慢的开始了爬行。
罗恩看到这里,说道:“老大,他该不会以为躲在草丛里爬过去哨塔上面的士兵就看不到了?这不是找死吗?”
“别慌,如果他真是找死也怪不了别人,我们没有付出什么多余的代价,只是一只野兔罢了。即便是只有一丁点的希望,我们也该去试一试。”托玛士不以为然,但他看见纳兰刑天缓慢的动作,心底有一丝失望。
果然又是一个夸夸其谈的傻瓜。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想象着一会儿纳兰刑天被箭射成刺猬的样子,他歪着头看了看桑格,这个家伙吃了他半碗浆糊,待会如果那小子死了,让他加倍的吐出来。
桑格感受到托玛士不怀好意的目光,心底微微发凛,他极目远眺,看见纳兰刑天在那慢慢爬行,心底充满了担忧。
纳兰刑天在小心翼翼的爬行着,他一边放慢自己的速度,一边抬头注意看着塔楼上哨兵的视线角度。
哨兵的巡逻有一定的规律,来回走动视线也总是在那几个同样的地方扫视,他们日复一日的巡逻,早已经形成了机械式的记忆。
纳兰刑天往前爬行,待哨兵视线背对他时,他才稍微起身,猫着身子快步小跑一段。
在哨兵视线从新扫视过来的时候,再度俯下身体,隐藏在视线的死角。
靠着天启规划出的哨兵视角,纳兰刑天停停走走,已经越过了三个哨塔。
罗恩看着纳兰刑天越走越远,潜伏在草丛里的身子更加模糊了,隐蔽在那里和草丛完全成了一体,如果不是他们事先知道,几乎完全分辨不出。
“他过去了,老大。”罗恩惊奇道。
“好像,真的过去了,草丛里看不太清楚,但是至少没有听见拉弓射箭弦响的声音。”托玛士有些惊喜,他以为是一个自大少年送死之旅,没想到这个少年真有不同寻常的能力。
他看了看旁边的桑格问道:“你那伙伴,你们是一起进监狱的?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托玛士先生,我以前是个裁缝,严格的说来,他不算是我的伙伴,我也是被抓后来的路途上认识他的。”桑格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罗恩,你看他以前像是做什么的?”托玛士转过头看着罗恩问道。
“看他的动作和隐蔽手段,还有敏锐的观察力,我认为这个叫做纳兰刑天的少年应该是我的同行,他擅长潜伏,懂得如何躲避哨塔视线,应该是个惯偷,我越来越看好他了。”罗恩细细想了一下回答道。
“恩,有道理。”托玛士琢磨了一下,越想越是觉得罗恩的话完全没错,然后他又问:“比起你,他怎么样。”
“若论偷盗手法熟练,他肯定是不如我的。”罗恩极目远眺,看着纳兰刑天行动在走停之间避开无数哨兵的视线,他道:“但是若论潜伏和游走,我肯定远远不如他。”
“为什么?”托玛士问道。
“这是白天,视野开阔,我没有办法做到像他那样在晴朗的白天躲避开哨兵的视线,即便是夜晚,我怕我也很难做到,夜里哨兵的视线没那么开阔了,我的视线一样受到了阻碍。”罗恩一边思索一边解释道。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这个小子有着常人难以理论的敏锐。”托玛士看着纳兰刑天的方向,目光深远。58xs8.com